第184章清玨
第184章清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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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城倒是沒有擔心林大爺會救不了李敏然,而且,她的血能解毒,原本就是胡謅的。哪怕到了那個地步,她也是有辦法解決的。
她看向蕭清玨,蕭清玨目光也正好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抿了抿唇,“你除了來解決那件事,來相國府,就沒有其他的目的嗎?”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明明如今兩人之間會變成這樣,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有屬于自己的責任,而她則是他能夠更快成功的棋子。
如今一切的發展,正好和她的心理預期一樣,是那么回事兒。
“當然不是。”蘇傾城柔柔一笑,一直看著蕭清玨。
“那你……”蕭清玨握了握茶杯,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光。
然而,下一秒,蘇傾城卻直接抱住了蘇華年的手臂:“知道小哥在相國這里,傾城才會來叨擾的。”
蕭清玨眸中的光暗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沉默了。
漠北聞言,卻是皺了皺眉。
蘇傾城說謊了,在來相國府之前,他們并不知道蘇華年住在這里。
漠北看了一眼蕭清玨,又看了一眼蘇傾城,唇微微抿緊。
腦海中又出現了多年前,在大涼遇見蕭清玨的畫面。
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大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國,而且,那個時候的他,特別狼狽。
當時在大魏,他并不受寧平帝重用。而他,也正在為寧平帝辦事,哪怕早在幾年前,他就認了如今的建永帝邵鳴笙為主。
身為大魏皇朝的奴隸,他也有機會選擇屬于自己的主子。
他們一族,武功奇高,所謂天賦,在他們這族人中,體現得最是明顯。
也是因為這個,他們一族人雖然是奴隸,但是想要拉攏他們的人,也很多。
尤其是他!
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就展現出了十分高的練武天賦。因為能力大,他有了更多的選擇權利。
在跟著父親覲見寧平帝時,寧平帝對他就十分滿意。他從小便有些自負,直到遇見一個人。
當時邵鳴笙突然對他說,蕭清玨要向他臣服,而對蕭清玨,他十分看重,已經將蕭清玨擺在和他一樣的地位。
他怎能服氣?
然而,第一次交手,兩人打成了平手。
他固然沒有出全力,也難保對方沒有留一手。
他不是不知分寸之人,明白有些人,一輩子只有一次交手的機會。一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真正打一場。
世人只知道“神刺漠北”的武功超凡,卻不知道,那一位玩弄權位的相國,也是如此!
漠北都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夠打過他!
可是,哪怕蕭清玨和他打了一個平手,邵鳴笙也是不可能輕易將他收到手下。
于是,才有了后來的大涼之行。
當時有一位江洋大盜,在大魏犯下了眾多的血案,這個人的存在,對于所有大魏百姓,就如同噩夢一般。
而邵鳴笙交給蕭清玨的測驗任務,就是提著這個大盜的人頭。
而當時,那個大盜因為在大魏已經臭名昭著了,便逃到了大涼!于是,蕭清玨獨自一人單槍匹馬的去了大涼。
當時漠北知道之后,就覺得蕭清玨是瘋了。
那個大盜如果是一個人,恐怕他出手就能輕而易舉的將他捉拿。然而那個大盜之所以能夠逍遙法外那么久,就是因為在他的背后,隱藏著一個江湖門派!
這個江湖門派十分神秘,至今都沒人知道,它究竟叫什么名字。
這個教派里的人,大多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身份都上不了臺面。
也就是一些所謂和正道門派對立的邪門!
因為里面的很,手上都會統一紋上一個黑色的月牙圖案,久而久之,江湖人都稱他們為“血牙鬼司”!
而血牙鬼司所在的門派,則被成為“血牙殿”!
都說血牙鬼司里面有特別多的高手,他們不常在江湖上行走,則沒有太多的惡行。直到這個江洋大盜出現。
后來,大家都知道,他來自“血牙殿”。因為這個大盜一直都沒有辦法被捉拿,于是江湖上就有人傳言,這江洋大盜是“血牙殿”的少主。在江湖上行走,不過是為了完成晉升“殿子”的任務。
“殿子”相當于“血牙殿”的繼承人。“血牙殿”有很多可以被稱為少主的少年,卻只有一個“殿子”。
因為這江洋大盜的出現,江湖上不少人都說,這些少主晉升“殿子”的任務,實際上就是血……
誰沐浴液的人血最多,誰最后就能享受尊榮。
只要人們一張到這個江洋大盜手中數不清的人命,都是無辜的人類,就會感到憤怒。
而那些人們不知道“少主”,更是在暗中收割人命。
不過,哪怕人們氣憤,可是一想到這少主背后站著“血牙殿”,也無人敢對他動手。
甚至有人猜測,這江洋大盜之所以去大涼,只是因為待膩了大魏!
有恃無恐、殺人如麻、武功高強……
邵鳴笙想要讓蕭清玨殺的那人,就是這樣一個難纏的角色。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棘手的人,蕭清玨選擇的,就是一個人獨自去取他性命。
在蕭清玨上路之后,漠北就前往周游,去到了大涼。
哪怕他不愿意承認,但是當時他去大涼,或許就想看一看這結果。
而命運總是神奇的,他居然真的看到了蕭清玨!
那是在一個草廟之中,蕭清玨整個人奄奄一息。漠北上前察看的時候,就發現,蕭清玨中了毒。
不僅如此,他似乎受過十分嚴重的刑罰,整個人已經沒了大魏最風流狀元郎的風度。
漠北記得,當時他也曾見過考上狀元郎以后,蕭清玨的游街慶祝。
當時整條街道,全部都是人。
這些人,都是為了一睹他的風采。可能,他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討厭他。
他生存在黑暗之中,所有名聲,都是累贅。
而蕭清玨卻不同,他就仿佛另一個他。他無法、不能擁有的東西,全都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