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躍還在迷糊,就這么生猛地被越湛給拖離床的中心區。
林清梔覺得越湛生猛起來挺嚇人,往被窩里一鉆,扯住被單繼續睡。
越湛倒是傻眼了,他就這么被晾在一邊,好像這兩個小孩才是一個陣線上的一樣。
小孩子都這么薄情寡義么?
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怕得喊自己,現在又龜縮回去了。
越湛無奈,又離開了病房。
此刻凌晨五點,按理說換班早就過了,可是熟悉的女護士又出現在病房外,這讓越湛起了一絲狐疑。
他盯著袁月那張臉,心中猶疑不決。
“你好,同志,看你在這里坐了一晚上,剛剛前面病房空出來了一張床位,要不要去躺一下?”
女孩子在結婚前都會把自己精心包裝一番,當然,結婚后一段時間內原形畢露。
此刻的袁月,自我感覺溫柔體貼。
可是越湛不買賬,“不必了,我不困。”
等三叔回來,讓三叔去睡。
袁月瞬間吃了個閉門羹。
她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推拒這樣的好意。
可是越湛越冷酷,就顯得越高冷。
她光是看看長相,都覺得帥得一塌糊涂,更甭提他還跟她說話了。
“那……好吧。”
袁月準備要離開。
越湛叫住她:“等等。”
“嗯?”
袁月以為他還要對自己有所暗示。
可沒想到越湛從兜里掏出錢和票遞給她:“這個點兒醫院外面那條馬路上的油條包子鋪應該開了,麻煩你去買兩個包子一根油條上來,路過豆腐佬攤的時候,帶一杯豆腐佬一杯豆漿。”
他那頤指氣使的姿態仿佛是在指揮戰役。
袁月居然找不出來一個拒絕的理由,但是她也并不想拒絕他,這么高華的人。
“嗯,好的,請稍等。”
拿了票和錢,女護士聘婷離去。
越湛心里絲毫沒有波瀾,他重新坐下來,在長椅上思考問題。
病房里,林清梔又睡著了。
越躍卻不知何時悄然醒過來,他感覺到病床上躺著林清梔,心里有種微微的異樣。
很不習慣自己床上躺著一個人,可是知道是林清梔的時候,卻隱隱約約很歡喜。
這種感覺像是在枕頭下面藏了糖果,連帶著夜晚的夢都是甜蜜的。
雖然他和林清梔只認識了這么短暫的時光,可偏偏她卻給了他一種安全感。
袁月過馬路的時候遇到了一條狗,一直跟著她,嚇得她惴惴不安,一路上提心吊膽。
那條狗不過叫了一聲,她嚇得差點把豆漿都潑出來了。
越湛真是的,叫她買這么多東西,哪里拎得過來?
雖然如此,可以和男人拉近關系,她也愿意。
到底是越司令的兒子啊!
更何況,長得那么一表人才。
色相是個可以惑人的,男女都一樣。
并不是只有男人好色,女人也一樣好色。
越湛等得有點不耐煩,他是個時間觀念重的人,醫院外面那兩個攤子,他都很熟。
要花多少時間,男人一清二楚。
這么磨嘰,哪怕是林清梔一個小孩子都回來了吧?
說起來林清梔最得他心意的就是機靈,賊刮啦機靈。
男人都不喜歡蠢笨木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