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長發是真的美。
烏黑柔順有光澤,有幾回,林清梔看見黑白電視里頭的蜂花洗發水廣告,都生出要去當廣告模特的想法。
周圍同學也說她該去當演員或是模特的材料,就是可惜了成績那么好。
“呵呵。”
林清梔故意輕笑了一聲。
引得越湛不解:“你笑什么?”
難道笑他老土?
他剛從偏僻落后的邊境回到繁華申城,為了掩人耳目沒有穿軍裝,只是一身舊的鐙彩榮的外套,的確良的襯衣,卡滌綸長褲和一雙牛皮鞋。
自從幾年前的服裝革命后,全國各地早就脫離了統一單調的服裝模式,各式各樣時髦新鮮的衣服都出來了,人靠衣裝馬靠鞍。
越湛一個人走在街上,有時候確實覺得自己老土。
可是他自己覺得,和林清梔覺得就不同了。
“嗯……你真想知道?”
林清梔故意打啞謎。
越湛好奇心真被吊起來了。
“說吧。”
“好!”
女孩點頭,不小心扯到了頭發,輕輕吸了口氣,越湛趕緊放輕了力道,他還是這么不知輕重,用五根手指梳個辮子要把她一頭毛給拔光似的。
“我想起來之前在學校圖書室借到的一本歷史書,上面寫道,漢武帝劉徹第一次在自己姐姐平陽公主家中見到衛子夫時,衛子夫為他寬衣,他正是摸著衛子夫的頭發,贊嘆道,美矣,秀髻!”
越湛入伍多年,原是不想聽人拽文的。
可是聽了林清梔這個小故事,還真覺得有點意思。
一個帝王被一個歌女的頭發給迷倒了,最后讓她當了大半輩子的皇后。
林清梔聽越湛不說話,心底更是為自己的小聰明暗自得意。
他大概根本就沒有聽出來吧。
此刻他不就是跟劉徹一樣,摸著別人的一頭長發贊嘆么?
“行了,就這么著吧,梳那么好出去招蜂引蝶,一個女學生搞樸素一點,別整天搞得花里胡哨。”
越湛簡單的給她捆成了兩束,從耳邊垂下來,可那張臉依舊不損分毫的清純美麗。
林清梔這個名字還真沒取錯。
她就跟一朵清水里長出來的梔子花似的,又白又美又清純,濃烈的幽香被清水稀釋了,淡淡的,細嗅方只其滋味。
那是他親手養大的女孩。
每每想起,越湛抑制不住的激動。
“吃早飯,吃完我送你去上學。”
越湛催促著。
兩個人跟要飯似的,蹲在地上大口咬著油條和饅頭。
“先說好,你可千萬別尋蒲楊的晦氣,他不是那種人。”
林清梔忍不住叮囑。
“呵,你咋知道不是嘞,昨天要不是我抓了個現行,你吃了大虧,還不知道吧?”
越湛感覺這女孩有點傻,腦袋還沒跟上營養。
長得太惹眼就是危險,偏偏她還敢跟男同學大半夜去公園。
況且,基本的男女之防,她也不講究了。
這哪個有心人,趁火打劫,她怕是吃了虧都不明白。
“他沒干啥,是我自己沒站穩。”
林清梔扯謊。
她自己也清楚記得,蒲楊把她撲倒,口口聲聲說想親他。
這個小流氓,原來上輩子的下作不是偶然,他就是個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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