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她是郡主
聞言,房中的幾人反應不一。
“你們,你們說什么?”白漫從瑾賢王妃懷里掙脫出來,目光不敢置信的在兩人身上來回移動。
“你們會不會弄錯了?我是白漫,白家的二小姐。我爹是前太醫白葛!”
“孩子,你過來。”王妃再次拉過白漫,細細打量:“孩子,你看著我。”
白漫于之四目相對,瑾賢王妃保養得當,到了她這個年紀皮膚卻依舊光滑細膩,只不過她的臉色不好,透著虛弱和憔悴。
細看下來,白漫心中隱隱有了答案。
“打從方才我在人群里看到你那瞬間,我就認出了你。你的長相,身高雖然和幼時大不相同,可你的眉眼和當年如出一轍。”瑾賢王妃溫柔的撫了撫白漫的頭發。
“然兒,你和你母妃長得極像。”瑾賢王爺也忍不住道。
“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太多了,你們就憑這個認為我是?”
白漫想了想,京城見過她又同樣見過王爺王妃的人不少,至少池睿和柳潭他們都是,甚至于最熟悉他們幾人的程陌昀都不曾說過她和王妃長得像,這就說明在長相上他們有些夸大其詞。
“我和我姐姐長得也很像。”
“然兒,你有所不知,都說女兒肖父,你的眉眼是隨了本王,更多的卻像你母妃年輕的時候。只不過這些年,你母妃思憂過度,容顏有逝,才與年輕時大不相同。可她最美好的樣子早已映在本王的腦海里,示以本王一眼就能認出你來。”瑾賢王爺深情的看了王妃一眼,惹得瑾賢王妃感懷不已。
聞言,白漫對瑾賢王爺好感倍增,人人都愛美人,尤其是有權有勢的男人。白漫自認并不是什么國色天香,充其量只是個小家碧玉,若是她真的和年輕時的王妃極像,那么瑾賢王妃也就不是什么大美人。
白漫又覺得自己狹隘了,這天底下也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只愛大美人,如瑾賢王爺,也如程陌昀。
“如果她是,那我呢?母妃,你之前不是說我才是你的然兒么?”白諺妤搖頭,這段時間的相處,她是真心相待,也從王妃身上體會到了久違的母愛。
瑾賢王妃同樣拉過白諺妤的手:“孩子,當日你的那塊玉佩的確是我親自給然兒佩戴的。你是怎么得到那塊玉佩的?”
“我……我不清楚,只是記事的時候就有了。”白諺妤重復著之前說過的話。
“一直以來,我都相信然兒她沒死,她還好好活著。只是這么多年,王爺派出去的人一無所獲,直到見到那塊玉佩,我才會把你當成了然兒。”瑾賢王妃覺得這么多年來,沒有一刻像這般歡喜。
她的然兒真的回來了。
“這么說,你們早就知道我不是你們女兒?”白諺妤回望瑾賢王爺。
“然兒的后頸處有顆痣,方才我在她頸后也同樣摸到一顆。”瑾賢王妃又道:“而你頸后,并沒有。”
白諺妤頹然,想到見到王妃的最初,她便要親自為其沐浴,從那之后卻再也沒有過。原來在那時就已經發現了她不是他們的女兒。
“那你們還要留我在王府,讓我頂著郡主的頭銜?”
瑾賢王妃道:“這塊玉佩既然跟了你這么多年,說明你與我們王府有緣。再者當日離先生也說起過你的家世,你們白家已經滅門,你在京城孤苦無依,我們又如何忍心讓你流落在外?”
白漫想起程陌昀說的話,當時的瑾賢王妃憂思成疾,恐怕見到玉佩的時候就下意識將白諺妤當作了慰藉。
白諺妤嗤笑一聲:“這么說,你們只是同情我?”
“這些日子,我是真的把你當作女兒看待。”瑾賢王妃輕拍白諺妤的手:“以后你也可以繼續留在王府,做我的女兒,可好?”
“等等。”
白漫打斷兩人談話,看向白諺妤:“姐姐,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么?你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郡主?”
那個時候她曾問過白諺妤,當日她說的是不記得過往的事,可今日看起來又不是如此。
“小漫,你別誤會,我雖知道自己可能不是王爺的女兒,可我也沒有料到你會是。”
“你騙我!”白漫猛然起身:“如果我是陌然,那么那塊玉佩就是我的。你說這塊玉佩是娘留給你的,難道她就沒有告訴你這塊玉佩的來歷?”
“我……我不記得了。”白諺妤道。
“好一個不記得,那么早上的事情呢?我想來想去,原本覺得除了陳諺姚沒人會做那樣的事,可是姐姐,今日是你不想讓我來王府吧!”白漫緊盯著白諺妤的眼睛,仿佛要從里面看到她此刻的真實想法。
“小漫。姐姐對不起你。”白諺妤沒有否認。
白漫冷然道:“好一個對不起,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作妹妹。今日的事情是如此,白葛的事情也是如此,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聽到白葛,白諺妤愕然:“你都知道了?”
“沒錯,這些我都知道,他還活著卻不想見到我,原來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他女兒!他恨不得我去死!”白漫不知她此刻還哭還是該笑,她一直希望有朝一日白諺妤和白葛能和她坦白一切,沒有想到這些事還是早從她口中說出。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小漫,你聽我說。”
白漫退后一步,怒然道:“不必解釋了,我什么都不想聽。”
說完轉身就跑出了房間,顧不得房間里傳來的幾聲呼喚。
白漫跑出房間,收起了面上的冷漠,見洛石等在外面,當下道:“快,帶我離開這里。”
洛石聞言點頭,快速拉過白漫逃也似的離開了王府。
“怎么樣?可有找到。”瑾賢王爺急道。
羅管家搖頭:“府里的人都派出去找了。郡主她沒回池府。”
“這孩子,她跑去哪了?”瑾賢王爺神色不安。
“父王,不用找了。她這么做,就是不想讓你們找到。”沉默了許久的程陌昀道。
“為何?”
程陌昀道:“她不是個使性子的人,今日的事情恐怕她一時難以接受,等她冷靜下來,她會回來的。”
“她不接受?”
“父王,不只她不接受,我也同樣不能接受她是郡主!”
夜幕沉沉。
柳濡逸回到柳府的時候,賓客早已離去。
柳潭和蘇如詩俱面色不好,見他回來,當下追問。
柳濡逸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相告。
聽聞白漫才是郡主,柳潭和蘇如詩神色各異。
見柳濡逸面無表情,不知喜悲,蘇如詩想到當時對白漫的所作所為,不免后悔不已:“濡逸,是為娘對不起你。
你心慕白漫,她才是真正郡主,也就是說你們兩才是命定的姻緣,可是為娘卻一手拆散了你們。”
“娘,你不要這么說。你所做的都是為了孩兒。”柳濡逸沒有責怪任何人,要怪,他只能怪他自己。
“那你接下來該如何?”柳潭問道:“你與王府的親事乃是圣上賜婚,可今日上了你花轎的卻是另有其人。這婚事雖然沒成,可此事卻還需一個合理的解決。”
柳濡逸最初聽到這個消息,他無疑是心喜的。
正如蘇如詩所說,自幼和他有婚約的琉襄郡主原來是白漫。他和白漫之間姻緣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