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言

第258章 不知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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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玄幻小說作者:呈心本章:

柳濡逸原本覺得此生與白漫就像分岔的河流,永遠再無可能。

他也打算就此打住,才答應了這門親事。

可是如今,這兩條河流又殊途同歸,有了重新匯在一起的機會。

在這之前白漫心中的人是程陌昀,可她若真是郡主,那她和程陌昀便成了兄妹,再無可能。

她該有多難過?

柳濡逸很想現在就見到白漫。無論如何,他都想再爭取一次,讓白漫此生幸福。否則,他定然會抱憾終身。

“此事還需找到白漫,再做定奪。”柳濡逸很擔心白漫,起身欲走。

“慢著。”

柳潭道:“別急著走,眼下還有一件事情,要你處理。”

“爹,您說。”

“柳大人,此事還是由我們來說。”

聲音是從大門外傳來的,說話間陳知席已大步踱來。

他身后的陳諺姚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只是亦步亦趨的跟著。

“陳太醫,柳某方才已說過此事必然會問個明白,給令愛一個交代,怎么,你是不信柳某的為人?”柳潭肅不悅,他們這是打算先下手為強。

陳知席去而復返,便是有備而來,怎會因為這三言兩語就退卻,當即道:“柳大人,你的為人陳某自是深信不疑,只是此事關乎小女名節,陳某憂心不已,你我都是為人父,這種心情柳大人也能感同身受。”

聞言,柳潭轉身落座,道:“既如此,陳太醫請吧。”

陳知席順勢坐在一旁,道:“今日是你們柳府的大喜之日,陳某本不該上門,可是想到柳公子的所作所為,令陳某寢食難安,故今日還望柳大人和柳公子務必給諺姚一個交代。”

柳濡逸蹙眉:“陳太醫此話怎講?”

“好,今日就說個明白。今春你與諺姚在池府共處一室過了一夜”

柳濡逸聞言當下打斷:“陳太醫,我敬重你是當朝太醫,可莫要胡言亂語,我與陳姑娘不過是萍水相逢,行為舉止皆合乎禮數,斷不會有你口中”

“好一個禮數,難不成諺姚一個姑娘家還能拿她自己的名節開玩笑!”陳知席怒目而視。

“這可就不好說了。別人我不清楚,可我們家濡逸從小規矩守禮,京城那么多世家小姐送上門來,他都不曾逾越一絲,又如何會和你女兒”蘇如詩瞥了陳諺姚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她相信她兒子的還不至于饑不擇食。

陳諺姚察覺到蘇如詩不善的目光,渾身一顫,委屈道:“柳夫人,諺姚自幼熟讀女戒,也斷不是不知廉恥的女子。當日的事情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陳姑娘,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在池府之時,我與你前后不過見了幾面,且從未有一次私下見面。何來共處一夜?”柳濡逸冷然道。

“柳公子。”

陳諺姚對上柳濡逸清冷的眼神很是忐忑,卻還是硬著頭皮:“就是那晚,二皇子醉酒,我讓公子你來幫忙。而后公子身體不適,暈倒在我房中。”

柳濡逸心中一沉,記憶涌上心頭:“若是我沒有記錯,那晚我是歇在世子房中,而姑娘你與如茵有些誤會,摔進了池塘,險些喪命。”

若不是他起來的時候是在世子房中,而后白漫又來解釋過,陳諺姚這么一說他也許還真的無法作答。

那晚,他是如何暈倒的?白漫并沒有解釋,可如此看來倒是和陳諺姚脫不了干系。

思及此,柳濡逸看向陳諺姚的眼神就帶了一絲厭惡,追問道:“倒是姑娘你,當日利用柳某,今日還要借此污蔑,你到底居心何在!”

面對柳濡逸的步步緊逼,陳諺姚慌了手腳,忙求助的看向陳知席。

陳知席猛然拍桌:“好你個柳濡逸,你還敢質問我女兒,那晚你究竟對我女兒做了什么?”

“什么都沒有做!”

“好一個什么都沒有,當晚有人看到你與我女兒躺在同一張床上,而你還衣衫不整!”到了這個時候,陳知席也顧不得太多,無論如何都要讓諺姚得嘗所愿。

“陳太醫,慎言!”柳潭怒斥一聲。

“陳姑娘,我想一個端莊知禮的姑娘,是絕對不會任人如此毀你清白。我想你今日所作所為定然是因為傾慕我兒,可你知道你這么做會對我兒造成什么樣的后果?”蘇如詩知道流言可畏,不管這件事情真相如何,她都不能讓他們今天說的話傳出去。

“柳夫人,諺姚對天發誓,我和柳公子的確共處一室,還被柳公子擁入懷中。”陳諺姚說完跪下身來:“柳夫人,諺姚身為女子,自知此事有違禮節,今日若是柳公子不能給諺姚一個交代,諺姚無顏再茍活在世啊。”

“你住嘴!”

蘇如詩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氣的渾身顫抖,她出生書香世家,見過的女子哪個不是知書達理,有禮有節。

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如陳諺姚這般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自己和一個男人躺在一處,還以死要挾。

“柳夫人,你敢打我女兒!”陳知席扶起倒在一邊的陳諺姚:“我女兒就算有失體統,可那都是你兒子做下的孽。他敢說我女兒說的不是事實?他敢說那晚沒有和我女兒有過肌膚之親?”

“你,你!”蘇如詩氣極,指著陳知席說不出話來。

柳潭忙擁住了蘇如詩,肅然道:“夫人,保重身體。陳太醫,僅憑你女兒一人之言,就想污蔑我兒,你當我們柳府是什么地方?”

陳知席冷哼一聲:“難不成你們柳家兒郎都是好做不敢當?毀我女兒名節卻還想反咬一口,你莫不是以為我陳知席是可欺之輩。”

陳諺姚更是啜泣不止:“柳大人,柳夫人,諺姚所說句句屬實我本以為柳公子會上門提親,沒有想到他竟當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如今他和郡主大婚在即,諺姚自知無法和郡主相提并論,只求柳公子能給我一個名分。”

“你們打得倒是如意算盤!”柳潭直覺面前的兩人太過面目可憎。

若是今日婚事照常進行,那么這父女兩定然會當著那么多賓客的面污蔑柳濡逸,到那時就算他們的計劃落空,也可讓他們柳家徹底丟了顏面,還讓郡主和濡逸離了心。

蘇如詩也同樣想的明白,怒斥道:“本夫人今日就告訴你,你想要進我們柳府,門都沒有!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柳濡逸同樣沉著臉:“陳太醫,我和陳姑娘絕無半點瓜葛。當晚柳某雖人事不知,可還有人證!且不止一人。我這就去請他們來還陳姑娘和柳某一個清白!”

臨走前,柳濡逸經過陳諺姚身旁,漠然道:“陳姑娘,無論我柳濡逸可以娶任何姑娘,卻絕對不會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陳諺姚猛然一震,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著柳濡逸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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