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憶言辭力辯的說道:“誰說你沒哭,我偷偷看到過好幾次。”
她在這五年之間,偷看顧南笙流淚的場景,她看到了很多次。
顧南笙懊惱的瞪了一眼沈涼憶,氣哼道:“我那是被沙子迷了眼睛。”
她如此拙劣的為自己找著借口。
沈涼憶木呆呆的問道:“還能被風沙迷很多次?”
其實她不相信,顧南笙從來不去訴說她的事情。
她也不好開口去問。
當顧南笙的一句你還小不懂事,打斷了她所有的言語。
顧南笙咬牙切齒,憤憤的說道:“沈涼憶,你果然不虧是白癡。”
江北墨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顧南笙,那無法言說的糟心事,被逼無奈的五年,讓顧南笙的心里酸澀濃重味道十足。
沈涼憶氣鼓鼓的說道:“哼,謝謝跨獎。”
顧南笙毫不猶豫的大翻了一個白眼,冷聲冷氣的諷刺道:“你蠢起來,果然讓人全身舒暢。”
她的事情真心不喜歡讓人去議論紛紛。
她更不愿意這五年間的事情透過別人傳出去。
江北墨打斷兩人的話語,“顧南笙,你有事情瞞著我?”
顧南笙擰著眉頭,鼻息間輕哼了一聲,“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
她早已病入膏肓...
五年前的簡單,五年前的那種純粹而不雜的生活,早已成了過往。
江北墨被噎的大話說不出一句。
楊清然端著一盤大杏,貓著步子走了出來,她的插入緩和了這股兒讓人大氣不敢喘的氣氛。
沈涼憶看不懂聽不懂這兩人的之間因為她一句不小心話語的冷場。
顧南笙送沈涼憶回家的時候。
沈涼憶低著頭,搓著步子,悶悶不樂小聲的說道:“南笙,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顧南笙愣了愣,眨了眨眼,笑著說道:“你沒有做錯什么,道什么歉?真是傻透了。”
沈涼憶驚喜的抬頭,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真的沒有怪我?”
顧南笙用手摸了摸沈涼憶的頭頂,好笑的看著她,問道:“我為什么要去怪你?”
她就是一個小孩子脾氣,這么沒心沒肺的樣子,這么笨,真不知道以后會落入誰家,氣死誰?
沈涼憶瞬間笑彎了眉眼,對著顧南笙說了一聲再見,蹦蹦噠噠的跑了。
顧南笙目光呆呆的看著那抹無事愁的背影,她眼里的羨煞,她在羨慕啊,她更在羨慕她的單純與無知。
軍屬區的綠蔭小道里,兩排高大挺拔的大楊樹直晃晃的挺立著,耀眼極了。
樹上的鳥兒成雙成對,不停地在嘰嘰喳喳的叫著,它們相互摔打,自由自在的飛過這個枝頭,后又頑皮嬉鬧的飛來這方。
美好的物和景,不美好的人卻又真真切切的出現了。
“你好,請問言參謀家怎么走?”這朗朗上口的搭訕方式。
讓顧南笙的臉色瞬間蒼白不己,這抹聲音,讓她的身子在不斷地搖搖欲墜,她甚至不敢轉頭去看那張,讓她在午夜驚魂時刻,不斷出現擾人清夢的人臉。
心里不斷滋生的恨意,壓抑的一世,讓她整個人處于戒備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