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茗一家深居簡出,每天除了出門路過村子很少在村子里走動,更不參與村子里的事,對于這些天村里人議論紛紛的夏家根本就不知道,只知道有人買了地。
”本來修房吉日定在這個月十八號,不過下了一場暴雨耽擱了,改在下個月初一。“
”哦。“看來橋東又要熱鬧了,就是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
”今天我們見著夏家老爺夫人了呢,穿得那才叫貴氣,聽說是從京城回來的呢,以前給官老爺家當官事。“大王氏說得歡快,與蕭茗家修房子一樣,大王氏同樣報名去煮飯,夏家人大方出手闊綽,煮飯一天二十文工錢,男人修房子三十文、還要打井,這么算下來,家里又有幾十兩銀子的進帳了。
”初一修房子,不就是后天嗎,還真快。“蕭茗呢喃。
”姓夏,和夏大哥一個姓呢。“蕭涵說道,看向夏小八,卻發現夏小八正拿著馬鞭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說話。”
“啊,沒事。“夏小八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蕭涵,“走咯,我們回家去。”
遠遠地,宋氏帶著毛毛在橋邊等著他們。
“你們回來了。”宋氏扶著蕭茗下了馬車。
“干娘,跟你說了,不用出來接我們。”蕭茗說道,他們去鎮上,宋氏每天都會來迎接他們。
“沒事,反正家里沒事,我閑著也是閑著,總得找點事情做吧。”她的傷才好,蕭茗不讓她多做事,她悶得慌。
“今天家里來了客人,姓夏,新搬來劉家村的,說是要在橋東修宅子。”宋氏說道,夏家夫妻兩都是和謁人,能說會道,一口一個宋夫人稱呼她,又夸蕭茗三個能干,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與她熟習起來。
“夏家來人了,都是什么人他們有沒有說什么”夏小八驚道,神色慌張又有些莫名的不安與驚喜。
“是夏老爺和夏夫人,說了些修房子叨擾的話,閑話家常,其他的倒是什么也沒說。”宋氏看著夏小八的反映有些莫名其妙。
“你怎么了。”
“沒有,沒事。”夏小八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
“夏大哥,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驚惶失措的,是不是舒服啊,讓姐姐給你開點藥吧。”蕭涵看著夏小八魂不守舍的模樣關心地問道。
“沒事兒,我好得很呢。”夏小八高聲叫了起來,特意證明自己沒事似的。
“我先把馬牽進去。”說著,牽著馬進了馬房。
蕭茗看著夏小八逃也似的背影,今天一進村聽到關于夏家的事情,夏小八的反應就有些失態,發呆走神。
兩個都姓夏,莫不是有關系是夏小八的親人吧。
“啊,還有啊,他們今天來還說以后修房子要在我們這兒買菜呢,我已經先答應下來了,就是這菜錢還沒有定,準備等你回來再議。”宋氏說道,她雖然做了蕭茗的干娘,但從不對蕭茗家里的事指手劃腳,特別是這生意上的事都是蕭茗和蕭涵說了算。
如今家里的菜多得吃不完,她看著青菜就發愁,如今有人買,她還巴不得能多賣出去呢。
“價錢干娘你定就是,以后都是鄰居了,算便宜點。這也巧了,今天孔大哥回來了與我們簽了合同,每天兩車菜,從明天開始就來拉了,以后我們可有得忙了。”蕭茗說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今天真是喜事連連,走回家我給你們做好吃的去。”宋氏高興道,拉著蕭昱就回了屋。
蕭茗看著在院子里走來走去的夏小八,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幾乎是一言不發,問一句答一句,看到喜歡的吃食,完全沒有興致,要是在以前,早就和蕭昱搶起吃的來了,吃了晚飯后就一個人在院子里呆著。
“夏大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說出來。”蕭茗問道。
“我沒事兒,小茗兒,你怎么還不睡。”夏小八一直以來都叫蕭茗小茗兒。
“夏大哥,你來我們家這么久,無論是小涵、昱兒還是我都把你當成我們的親人,親哥哥,希望你也能把我們當成親人看待,你是不是把我們當外人了。。”
“怎么會呢,你們就是我的親弟妹侄兒。”夏小八趕緊保證,豈止是親人,更是救命恩人啊。
“那你有事怎么要瞞著我們。”蕭茗追問道,夏小八熱情開朗,有事說事,從來不在心里藏事,這一次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很明顯是有心事。
“我沒什么事兒。”夏小八口不對心。
“真沒事兒嗎?”蕭茗看著夏小八心虛的樣子,也不言語,他的心事多半是與他們的新鄰居夏家有關,她也不揭穿,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說的秘密,包括她自己。
“沒事就早點歇休吧,明天還得忙呢,無論發生什么事,我們都是你的親人,有什么能幫得上的,你盡管說一定幫。”
“好!好!”夏小八感動,心里忐忑,他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有目的地接進蕭茗,把她的一舉一動都告訴五哥,她們卻把他當親人對待,不知道他的行為算不算欺騙,蕭茗知道以后會不會恨他,到時候別說是親人了,恐怕是朋友也沒得當了。
“小茗兒,我有點事要離開幾天,你們幾個在家能不能忙得過來。”
“沒事兒,你有事先去辦吧,家里的活我們幾個都能做,明天后天正好是蕭涵沐休,有他們在能忙得過來的。”
“那我辦完了事,會盡快趕回來。”
夏小八第二天起來幫著蕭茗把菜摘了才走的,有他在摘菜的速度都要快得多,蕭茗幾人把摘好的菜碼放好,只等孔林的馬車來拉。
吃過午飯,蕭茗看著了倒塌的茅草屋,還是如倒塌時的一樣,七零八落、一片狼籍,這些日子都忙著照顧宋大娘騰不出時間清理,正好今天蕭涵沐休,兩人就打算把它清理出來。
“姐,這個柜子都被破成這樣了。”蕭涵扒開上面的雜物,指著露出來的破柜子,這是以前家里唯一的一個柜子,一直留在這里,原本已經要掉落的門掉在了泥地里,看不出顏色。
蕭茗看了一眼已經爛得扶不起來的破柜子。
“已經不能用了,把它拿去當柴燒。”
“嗯。”蕭涵有些可惜,如今他已經家財萬貫,可還是舍不得以前的舊物,這是他對以前的回憶。
“姐,你快看,這里有一個盒子。”蕭涵從泥地里掏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