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良醫

第七十四章 遺物

蕭涵將泥土擦試干凈,一個長方形的金黃色的精致小盒子顯現了出來,盒身完好無缺,沒有半點損壞。

蕭茗詫異,用手撫摸盒身,細膩柔滑,入手溫涼,近身一聞,有股淡淡的樟腦氣味,上面自帶花紋就像是虎皮紋,山峰云海,如波濤洶涌,不用任何的修飾雕琢,自成天然貴氣。

居然是金絲楠木。

蕭涵好奇地看了看,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材質,只覺得看著精致又漂亮。

“姐,這是什么材質做的,真漂亮。”

“這是金絲楠術,可能是大哥大嫂鑲在柜子后面的墻壁里的,這次房塌了,柜子也倒了,才露了出來。”蕭茗解釋道。

“哦。難怪大嫂臨死前一直指著昱兒呢,原來是指著昱兒后面的柜子,想必就是想把這個告訴我們。”蕭涵道,想著去世的大哥大嫂,悲從中來,兩人好生生的出門,卻遇上了禍事,大哥死在路上,大嫂身受重傷,口不能言,拉著蕭昱流眼淚,嘴里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說不出任何話來,家里躺了幾天也跟著去了,臨死前一直指著蕭昱,悲傷欲絕。

多虧了這場暴雨,不然他們都不會發現。

“是啊,原來大嫂臨去前那一指是這個意思。”

“姐,你看這里有一把鎖。”蕭涵指著道,他正想打開來看看里面有什么東西,可惜被一把非常精致的銅質小鎖給擋住了。

“打不開就算了,我們收起來吧。”蕭茗勸道,她沒有這個好奇心,金絲楠木自古以來都是帝王之木,哪怕是一點點都貴重非常,在古代能用得起它的只有皇家貴族,世家門閥。

可是他們這樣的家庭怎么會有這么貴重的金絲楠木做成的木盒,能用這個裝的東西一定是重要的物件,好奇害死貓,她不想因為好奇打開它,知道得多就代表麻煩越多。

可惜蕭涵并不這么想,他好奇想要一看究竟。

“姐,我想起來,以前昱兒脖子上就掛著一把小鑰匙,還是和這把鎖一個顏色呢我怕他弄丟了,就給他收了起來,我去找回來。”

蕭涵興奮地去找鑰匙去了,宋氏一個人在伺候菜地,蕭昱去找他的小伙伴玩去了,家里就剩有她和蕭涵兩個人。

蕭茗的心思不好與蕭涵說明,只得任由他去了。

看著這盒子,蕭茗無奈道,“小東西,你可別給我帶來麻煩,不然我把你當柴燒。”

不過看著里面的物件,蕭茗還是覺得麻煩上身了,這明黃色的小肚兜是個什么鬼。

“咦,這不是蕭昱小時候穿的衣服么,怎么放在這里。”蕭涵拿走小肚兜奇道。

“啥,你說是昱兒的,怎么會。”蕭茗大驚。

“是的呢,大哥大嫂回來那一天,小昱穿的就是這個肚兜,還有這一件小斗篷,是一個顏色的,上面還有長命百歲的幾個字呢。”蕭涵指著衣服上的字樣說道,他對這件衣服的記憶特別深,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精致的衣服。

蕭茗把肚兜拿了過來,入手絲滑,是上等的絲綢,上面繡的是她看不懂的花紋,花紋下面有四個繡字,正是長命百歲。

斗篷上面的花紋與肚兜上面的一樣,花紋精美,繡工細致超群,看來是繡的同一款,還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蕭涵看著里面還有一雙同樣顏色虎頭鞋。

“姐,你還記得這雙鞋子不。”蕭涵拿著鞋子開心地道。

“怎么了,不記得了。”蕭茗對小蕭茗小時候的事完全沒有印象。

“當時大嫂帶著昱兒回來的時候,你一眼就看上了這雙虎頭鞋,非要搶下來穿,可惜這么小你怎么穿得上,你當時因為穿不上鞋哭得可傷心了,最后還是大嫂答應你給你做一雙一模一樣的你才肯罷休。”大哥大嫂回來的時候,蕭涵他們剛好六歲了,對這一件事記得很清楚。

“有這樣的事嗎?我不記得了。”蕭茗撫額,難得的臉紅了,無地自容,心里狂喊“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會做這么幼稚丟人的事。”

“可惜大嫂給你做的那雙虎頭鞋在搬家的時候掉在路上了。”蕭涵可惜道,他記得姐姐非常喜歡那雙鞋,舍不得穿,晚上都要抱著睡。

蕭茗的注意力卻被盒子里的一塊玉佩吸引了,這是一塊圓形玉佩,采用的浮雕刻藝,雙龍戲珠,栩栩如生,就像是活的一樣,雙龍圍著中間的園圈盤旋,中間一塊平整的圓形,正中有一個繁體的昱字,如手生溫,晶瑩剔透,不是凡品。

“這塊玉佩真漂亮,是大哥留給昱兒的嗎?”蕭涵好奇地看過來,拿在手上撫摸,他從來還沒有見過這么精致漂亮的玉佩,還來不急細看卻被蕭茗一把奇了過回。

“這玉佩是昱兒的,我先收起來。”蕭茗不在看玉佩直接收回盒子里,蕭涵在拿起玉佩時,使玉佩背面兩個字顯露了出來,正對著蕭茗,讓蕭茗看得清楚。

蕭茗細心地把肚兜和斗篷疊放整齊,放進盒子里,也正是因為盒子是金絲楠木的,才能讓里面的衣服不朽不壞,完整如新,她還是把所有的東西都放進盒子里保存著。

“小涵這事先不要跟昱兒說,他還太小了,記不住事,玉佩先我先替他收起來,等他長大了再給他。還有這事千萬別跟任何人說,就是干娘和夏小八都不行,只有我們兩人知道。”蕭茗鄭重地囑咐弟弟。

“我知道,姐,是不是昱兒不是大哥的孩子。”蕭涵莫名問道,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無論是衣服還是玉佩都不是平凡人家能穿戴得起的,他們家也不富裕,根本買不起這么貴重的東西。

“怎么會呢,蕭昱就是大哥的孩子,是我們的侄子,你別多想。”蕭茗肯定道,“我對小時候的事很多都不記得了,你跟我好好說說。”

“我們剛出身的時候娘就死了,是爹爹一個人照顧我們的,從我能記事時起家里就我們三個人。”蕭涵道,那時候他也小,不過他的記憶力好,記得不少事。

“那我們住在哪里?”蕭茗追問。

“住哪里我不記得了,只記得個小小的院子,門前有一條很深的巷子,爹爹喜歡喝酒,沒酒了就叫我們去巷子口的老伯家打酒,其它的地方他都不讓我們去,反正外面人很多,很熱鬧,爹爹就是不帶我們出去玩,說外面壞人多,我們平時玩的地方就只能在門口,門前還有一顆棗樹,你還記得不,隔壁的陳大娘還給我們打棗子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