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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梅笑道:“這個我當然是分得清的,更何況,老太太對小姐一向非常好。我替老太太來照顧小姐,這是理所應當的啊。你難道以為我白做了這么多年的婢女嗎?都分不清誰是主人?”
琥珀心說,那可真是不一定,不過,現在老太太也沒了,再去追究這些東西,也沒個意思。“我當然知道臘梅姐姐是服侍老太太,心里便只有一個老太太。服侍咱們家老板呢,就只有一個老板。哦,對了,臘梅姐姐,我剛剛口誤了一下。以后,不要稱縣君為小姐了,要叫她楚老板。”
臘梅說:“這個我明白的,不過,琥珀妹妹,我還是有些搞不明白自己現在主要是做什么?”
琥珀重新坐回到石階上,說:“反正做的不是伺候人的事了,就是跟我白天一樣,賣東西。”
臘梅說:“那這個可是輕松了。”
楚云深即將離開帝都,她也沒有準備去跟自己之前的“朋友”告辭。她覺得實在是沒有必要。唯一讓她放不下心的就是月無限了。當然,她也不是擔心月無限,只是怕他亂搞些小動作。為此,她還將李凌修拉到一邊,耳提面命了一番。
李凌修道:“您為何對我如此自信?”
楚云深翻了個白眼,還不是沒有能用的人啊。嘴上卻道:“那是因為你有這個實力。”
李凌修問道:“阿姐難道不準備去跟安鳳宣大哥辭行嗎?”
“不準備!”楚云深直接回絕道。
楚云深根本就沒有將去西北當做一件特別重大的事,她也只是去完成老太太的遺愿而已,只是去出趟門。所以堅決的拒絕了老趙掌柜提議的一起吃頓餞別宴。
楚云深是這么跟老趙掌柜說的:“我去去就來,沒有必要搞得這么隆重。其次啊,奶奶才剛剛去世,我們就設宴席,實在是不好吧?”
老趙掌柜說:“老太太也是可以理解的吧……”話越說,聲音越低。
丁賬房道:“算了吧,傳出去,對韻香居的名聲也不好,小老板考慮的很周到啊。”
不!楚云深背過身,嘴角帶著尷尬的笑。是因為設宴席得買好酒好菜啊,現在的她,能省一分是一分,好鋼用在刀刃上。得節省著來了啊。
安鳳宣自認為是個很豁達的從來不將任何人任何事掛在心頭的人,當然,他也從來不覺得有什么事什么人值得他去掛心。
“楚云深這小妖女到底是怎么了?”安鳳宣直到現在都還在尋思楚云深到底是搭錯了哪根筋。她對他的態度明顯的不對啊。
安鳳宣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一定要去追究這里面的原因,按道理來說,小女孩兒家的一定有自己的心思,他也沒有非要追究的必要,可是直覺不對啊。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這份直覺好幾次幫助他躲過生死劫難。一邊想著,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處花叢掩映處。幾個宮女在樹蔭下乘涼嬉笑。
安鳳宣被那些宮女的笑聲給弄的心煩意亂,這是太后跟林貴妃賜下來的宮女。一雙好看的鳳眸幽深了幾分,安鳳宣本來想轉身就走。結果卻在聽到這群宮女的下一句話后,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哎,你們說說啊,那個楚云深怎么三天兩頭的往我們這邊跑啊。”
“估計是看上小王爺了吧,也不怕跑斷腿啊。哼!”
“噗!”宮女吐出瓜子片,拍拍自己的手,“你們還記不記得上次啊。”
“哪個上次?”
“嗨,就是前幾天她來找小王爺,結果小王爺在書房那次。”
“哦哦,你是說我們大家都沒有理睬她,她自己一個人去的吧?下、賤的胚子就是下賤。還沒有見過這么上趕著的女人!”
“哎,你們也別這么說嘛。她也是小家小戶出來的人,根本就沒有見過什么大世面。可能碰上個皇家子弟就覺得是個大靠山了吧?”
“這靠山是紙糊的,可能她不知道吧?”
“哈哈哈,不要這么說了,對小王爺多么的不公平啊!”
幾位宮女花枝亂顫的笑作一團,安鳳宣單手抵著下巴,將那幾位宮女的臉記在心里,轉身離開了。
他自己在心里思量著:楚云深之前來找過我?什么時候的事?前幾天?真奇怪,我并沒有見著她啊。
安鳳宣越想越奇怪,走到自己書房前時,就看到和玉站在門口等著他。
和玉急急忙忙的跑下來,“小王爺,奴才可總算是找到您了。”
“瞧把你急的。有什么事來書房里說吧。”
和玉看起來非常的著急的樣子,一張小臉通紅通紅的,大顆大顆的汗珠自清秀的小臉上劃落。他抬起袖子,抹了把汗,險些急哭了,嘴里直呼著:“怒奴才有錯,奴才有錯。”
安鳳宣坐在書房的斑竹榻上,脫掉鞋子放在一邊,“你說吧,你做錯了什么?”
和玉將楚云深之前給的荷包拿出來,他一邊哭泣一邊解釋道:“奴才之前貪玩忘記了正事,這是縣君給您的荷包。奴才前幾天光顧著玩了,忘了給您。”
安鳳宣一驚,楚云深前幾天果然來找過他,只是她為何不直接來書房將荷包給他呢?心里閃過千般中念頭,定了定心神,安鳳宣接過荷包,問和玉:“縣君是什么時候來找的我?”
和玉想了想,說:“就是上次葉少爺想要吃菌子的那天中午。小王爺不是一直跟葉少爺在書房里談事嗎?就是那天。奴才碰見云深縣君從書房那邊出來,云深縣君也沒有很奴才說什么,只說是讓把這荷包給您送去。奴才忘了,嗚嗚……”
安鳳宣被他哭的心煩意亂,皺眉說:“別哭了。”
“楚云深會給我什么呢?”安鳳宣心里也沒底,索性直接打開了荷包。
和玉想要轉過頭去避嫌也來不及了,“咦咦?!銀票?”
安鳳宣數了數銀票,五萬兩的銀票。
“韻香居有賺這么多錢嗎?”安鳳宣說,他手里此刻拿的好像不是銀票,而是一塊燒紅了的烙鐵,灼燒的他手疼心疼。
他對和玉說:“你先下去吧。”
和玉不安的給安鳳宣行了禮,方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