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霖那老東西嗎我偷看他來回跑,倒不像是他動手,不過嫌疑最大的就是他,畢竟又是那勞什子彎刀。”
“月靄彎刀的確跟他有關,青煌山內部有一股霧宗遺留的人馬,目前應該受他控制,云湘城的事也是他干的,但不排除有人順勢出手,把臟水潑他身上。”
“誰啊”
“我。”
嬌嬌錯愕,忍不住轉頭一看,正好看到秦魚赤身裸體從瀑布中走出,哎呀我去他捂住眼睛,但肉爪子又偷偷撇開,“你殺的”
“不是,是我把一些人的名字列了一個名單送了人。”
秦魚走出水池,踢了嬌嬌屁股一腳,嬌嬌挪了屁股,把包裹露出來,秦魚則是換上衣物。
“你的意思是你用這份名單吊了別人出手”
“嗯。”
“那些人有什么特殊嗎”
秦魚目光深遠,把薄薄的內衫披上比山清水秀更鐘靈動人的酮體,纖纖素手撥出衣領壓著的青絲,青絲在指尖濕漉漉的,但在內力跟陽光作用下也漸漸分明。
她的唇齒清冽,語氣有些冰冷。
“殺人者,人恒殺之。”
嬌嬌利用自己為數不多的文化水平翻譯了下這八個人本來就該死。
“那我們還過去嗎”
“去啊。”
秦魚系上帶子,手指勾起青袍。
“得殺一個人。”
青煌水壁在宗青省算是一景,只是一直被青煌山把持,非得允許不可入,今日是全開放的一天,武林人多數都因它而逗留。
水壁之所以名為水壁,是因為它位于青煌山中一巨大的石潭之中,潭水淺的大概一米深,深的地方就有好幾米深。說它巨大,是因為面積不小,一塊塊如刀削的刀山石壁插入水潭之中,璧上刻錄著諸多武功秘法,有字有圖,想來是青煌山弟子才可獨享的資源,如今開放了,對這些武林人來說自然是一個機遇。
比起林桑跟蔣慕辰這兩個為了一個采花賊不務正業的,其他人多數都心無旁騖在其中感悟,就地演練起來的也不在少數。
玉宴之就是其中之一,不過他覺得自己有些心不在焉,大概是因為得知小魚公子死訊,心頭有些復雜。
“你的心太亂,我不在這些年,你就這點出息”
“讓師傅失望了。”
玉宴之低頭承認錯誤,徐景川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他知道玉宴之是因為那小魚公子,小魚公子是女人,他知道,以為自己弟子也知道,于是猜想自己弟子這是喜歡上那女人
“情愛不過是弱者所好,強者從不會為此動搖心神,宴之,別讓我失望。”
玉宴之“”
什么情愛。
他就是因為跟那小魚公子有些合作道義,為之感到可惜而已。
為什么你們老要把我跟男人扯在一塊,還一個兩個都是采花賊
玉宴之也是懵逼,徐景川卻不理他,只是站在水壁邊沿,眺望下方叢叢山林,目光一掃,落在裂谷方向。
忽然聽到慘叫聲。
“啊尸體”
尸體是有人下水想要看清水下面的水壁功法,結果功法還沒看到,就想看到了人頭。
水下的尸體被拉了上來,估計是泡了一兩天,有些浮腫。
一擊斃命,這是暗殺。
在場的不乏江湖老手,林桑叔叔等人眼光獨到,很快判斷出被殺者是無意間就被暗殺斃命,根本來不及反應。
如果只是死一個人,眾人還可以猜想是彼此有仇怨的人動的手,但事情比他們想象的麻煩,因為尸體不止一具。
集合起來后,一共死了八人,尸體被排列在地上,趕來的武林人都很震驚。
這些人并無身份聯系。
這就不僅是仇殺了吧
從裂谷下面出來的秦霖來了,在徐景川深沉的目光下,他沒有露出破綻,只露出對此命案的震驚跟痛心,繼而表達了這個命案徹查到底的決心。
這是真心實意的,他對這些人的死很在意。
不是他所為,那是誰有人故意在搞他
自陳宴九無故失蹤,秦霖有一種深深的不安感。
“刀口像是彎刀所致。”
河圖王“西川月靄彎刀”
在場幾個門派的老長老聞言都不太敢說話,因為這涉及太深了。
如果是西川月靄彎刀,不是意味著前朝余孽跟霧宗已經涉及青煌山了
為什么忽然下手暗殺八個人呢
是這八個人身份有問題,還是對方目的只是為了殺人,引起動蕩,把青煌山吊出來。
眾人浮想聯翩。
河圖王乘機說“那就徹查吧,想來盟主會配合的。”
徐景川也看向秦霖,淡淡道“難道盟主會拒絕不成”
秦霖眼里一沉,還未說話,后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自然不會拒絕,任何來青煌山中的江湖友人在我們這出事,我們青煌山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本就會徹查,如是天策閣愿意鼎力相助,青煌山不勝感激。”
高大英武的連炔走出來,步步沉穩,眾人不自覺給他讓步,哪怕是一些長老都有些懾服于他的氣度。
徐景川看了此人一眼,微微挑眉。
他在水牢多年,當年知曉連炔這人的時候,后者還只是個毛頭小子,卻不知如今這般出彩。
這一代倒是不一般。
秦霖看到連炔后眼里復雜,但很快露出笑容,“阿炔,你可晚回來好幾天啊。”
五天前說要回來,卻晚了五天,這本就不正常,秦霖素來心機深沉,甚至往別的地方想。
“有些瑣事耽擱了,讓師傅久等了。”
“無妨,回來就好。”
河圖王也是人精,忽覺得這一對師徒有些貌合神離,好像有些隔閡似的。
“既然你們兩師徒都在,青煌山想必重心衡穩,一般宵小顯然也不敢動搖,那便查吧”河圖王態度溫和,徐景川沉默配合。
“首先就從五天前那晚的動靜查起,我總覺得跟這些人的死有關,想來除了徐閣主之外,也要月詠夫人配合。”
秦霖當然不愿意讓徐景川等人借勢徹查自己的地盤,因為他沒把握自己的底細不會暴露,所以迅速甩鍋。
被甩了半個鍋的徐景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花白鏡潛入意圖不軌,被我等發覺追蹤而已,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就看秦盟主怎么想。不過你要是真想問,去找月詠夫人也好。”
花白鏡,上聞雅致
在場有點消息的都察覺到了幾分異樣,媽的,誰敢去觸這眉頭啊,秦霖敢
秦霖表情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