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他來,戰!__都市小說_書客居
第162章他來,戰!
第162章他來,戰!
小說:、、、、、、、、、、、、
此消息一傳來,桓溫不禁大喜,更是朗聲大笑起來:“我兒回來了,此乃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哈哈哈……”一面大笑著,又一面對桓沖說道,“買德郎,快派人去迎我兒歸來!”
買德郎是桓沖的小字,桓溫幼時家貧,曾為了換一只羊為母冶病,而將幼弟桓沖抵押給羊主,但那羊主不但沒有拿他來作抵押,還將桓沖撫養長大,待桓沖成年之后,憑著卓越的軍事才干在桓溫諸弟中脫穎而出,終得兄長器重而領江州兵權,后來成為了一方刺史的桓沖就曾專門派人尋找羊主而報答當年的養育之恩。
與兄長異志不同,桓沖是一個知恩圖報真正有雅量的名士,史上也有“死賢而讓揚”之美稱。
此時的桓沖在看了一眼顧鈺之后,便向兄長施禮,道了聲:“是!”便率數騎出城而去。
而這個時候,謀士們的臉色卻是各異,大司馬原是以其子受制于朝廷,欲行“誅奸佞,清君側”之義舉,現在其子桓澈已歸,這又該如何收場?
正當這些人心思惴惴不知該如何勸說桓溫時,突地一個低啞的聲音大笑了起來,依然是那個瘦高的謀士說道:“桓公,既然桓六郎君已回,那么是否應冶沈氏黔郎狂徒妄言,恣意挑撥的大不敬之罪?”
“此言怎講?”
那謀士答道:“據仆所知,沈氏黔郎曾在中正考核之上指出顧家二郎主顧敏為崇綺樓之細作,可見他與崇綺樓樓主必有私仇,而適才他竟對桓公說桓六郎君在崇綺樓樓主手中,不就是想借大司馬之手來報他的私仇嗎?”
“陳掾,此言過矣!”桓溫不禁皺了眉頭,截斷他的話道,“在我桓溫軍府之中,不談私仇,何況沈氏黔郎乃雅量名士,他沒有必要為報私仇而撒這個謊,待我兒歸來,一切自見分曉!”
那謀士見桓溫微怒,忙低下了頭,可低垂的眸色之中依然有不甘,他暗暗咬牙忖度了一會兒后,竟又抬起頭來,看向顧鈺道:“既然如此,可否請大司馬允準,由我來挑戰一下這位沈氏黔郎的真才實學!”
這謀士的話音一落,眾人不禁嗡嗡出聲,驚訝又好奇的將視線投注在了他身上。
“陳掾這又是何意?”桓溫問。
那謀士便看向顧鈺,陰鷙的笑道:“巧言令色,紙上談兵,算什么真本事,既然想助大司馬實行北伐大計,建功立業,又能斷言燕名將慕容恪之生死,那就讓某瞧瞧,身為武宗豪強之后的沈小郎君,到底有幾分能征戰殺場的魄力和勇氣!”
說著,他竟從一旁的軍士手中拔出劍來,指向顧鈺,說道,“春秋之時,楚國的士人無不用劍,不如,我們就比試一下君子劍,也不會辱沒了你的身份,不過,勝負自須天定,不論生死!”
他話音一落,又引得眾聲嘩然:勝負自須天定,不論生死?也就是說,這場比試須得拿命來拼,就算是死在對方的劍下,也得心服口服。
這哪里是要比試君子劍,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
顧鈺在心中暗笑,同時也算是看清了這個謀士的真實用意和本質,只怕此人是擔心桓澈歸來后,大司馬會放棄謀圖廢立之行,想要趁早殺了他吧!
“陳掾,太過了!”此時,便連桓溫也大怒了起來。
然而那謀士仍不退縮,依然鍥而不舍的說道:“桓公息怒,沈氏黔郎自己也說乃武宗豪強之后,想來也是習過武的,仆也只是想見識見識武宗豪強的實力罷了,但若是沈氏黔郎不敢比試……”
話說到這里,已很明顯的是挑釁和激怒了!
顧鈺原本不想理他,但若真不理,確實也在這些人心中落下一個膽小怯懦的名聲,桓溫軍府之中亦有高門士族的子弟存在,這些人或許并不是忠于桓溫,卻也想借北伐來立軍功,提升家族地位!
于是,顧鈺也含笑應道:“善,愿接受挑戰!”
她說,愿接受挑戰!
她竟愿意接受這種以生命為賭注的挑戰!
幾乎是此言一落,周邊的驚嘆之聲更為響亮,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同時也為顧鈺的勇氣感到震憾。而那位謀士的眼中更是如同看見了獵物一般放出恣意狂喜的兇光,他得意的笑了一陣后,又從另一名軍士手中取過劍,扔向顧鈺,道:“那就請吧!”
長劍不偏不倚,落到了顧鈺手中。
顧鈺亦是含笑豪爽的道了一聲:“好!”
而這個“好”字才一落音,那位謀士便已倏然拔劍而出,劍光如匹練一般朝著顧鈺罩來,顧鈺只覺眼前大亮,一道陰冷如毒蛇吐信般的綠光直點向了自己的眉心。
原來,他還在此劍上涂抹了毒藥!
此時的城門之外,謝玄已帶著百名部曲駐扎在了城外山崗之上,剛落下腳,忽見一騎飛馳而過,一名部曲忍不住喊道:“七郎君,你看,那人是誰?”
謝玄順著那部曲的手指看了過去,就見一騎以閃電般的速度自官道之上疾馳而來,隨著馬蹄震耳欲聾的得得聲由遠及近,那馬背上傾斜匍匐著的白影忽地伸手舉起一物,對著城門口的守兵喝道:“速速開城門,讓我進去,我乃桓氏六郎君!”
守門的兵卒先是一愣,旋即大喜喊道:“是六郎君回來了!”
“是六郎君回來了!”
“快,開城門,迎六郎君歸來!”
于是,城門倏然大開,桓沖所帶的一隊兵卒正要出來相迎,就被一匹沖馳過來的駿馬瞬間沖得七零八散。
“誰?快抓住他!”
因為險些被馬蹄踩到,有將士不禁惱怒的喝斥道。
但很快他的惱怒就被驚懼所替代。
“那是桓六郎君,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抓他!”
隨著這一聲喊,桓六郎君歸來的消息很快便在軍營中傳開。
而此時的校場之上亦傳來叮的一聲,空中交織出火光四射,兩柄已分不清真身在何處的長劍終于分了開,隨著顧鈺猛然的一擊一壓,那名謀士終于握不住手中的劍,踉蹌的退了數步后才轟然跪倒下去。
而及至此時,顧鈺已經與那謀士戰了一百個回合了,這一百回合中,顧鈺已有三次逼得那謀士差點棄掉手中的劍,但那謀士似乎還不肯罷休,直是大喊了一聲,眼中兇光畢露,舉起劍就如同發狂的獅子般向顧鈺亂砍了過去。
見此情形,眾謀士都不禁驚恐色變:這陳掾平時看上去謙謙君子,頗有風度,今日卻是怎么了?非要置沈氏黔郎于死地!
不僅這些謀士,便連桓溫都有些看不過去了,立時大喝了一聲:“陳掾,夠了!”
那謀士才在顧鈺面前無力的跪下。
顧鈺也將劍指向了他,冷道:“你并不是想與我比劍,而是想趁機殺了我,你的目的便是想破壞這次和談,慫恿大司馬發兵建康吧!”
那謀士倒也不否認,冷笑了一聲,道:“是又如何?我這么做也是為龍亢桓氏為大司馬著想,此時不行廢立,更待何時?”
“新帝無過,你有什么理由讓大司馬行廢立?”顧鈺便問。
“先帝有子,瑯琊王憑什么繼承皇位?”那謀士又道。
“先帝遺詔便是傳位于瑯琊王,弟承兄位,也是名正言順,他為什么就不能繼承皇位?”
那謀士竟笑道:“呵!先帝遺詔只怕也是庾太后偽詔吧!你們可問過大司馬的意見!沈氏黔郎,你口口聲聲說,是來報大司馬提攜之恩,卻句句維護朝廷,憑著一本墨家機關術以及兵書,你就想毀了大司馬之志嗎?”
顧鈺便笑了笑,回道:“大司馬之志是在四方,是將胡馬逐出中原,奪回我中原領土,大業未成,如何能在自己的國都再起內亂?
昔王司徒曾言,我輩既已渡江,就當戮力王室,徐圖克復神洲,如此在自己的國土上以強凌弱,又算得什么英雄好漢?待得他日中土回歸,天下安定,到時候民心所向,天子自然會退位讓賢!”
那謀士聽罷又是哈哈一聲揶揄的冷笑:“呵,待天下安定,中土回歸,大司馬又得等到何時?”
這時,顧鈺又轉向了桓溫,頷首施了一禮,說道:“桓公,適才小子所言,能助大司馬功成名就,永垂青史,并非虛妄之言,小子所說,燕太原王慕容恪兩年內必亡也并非信口胡說,大放厥詞!”
“小子曾拜師于杜道首,葛稚川,習得一些玄妙之術,觀星象,窺天命,或是能根據一些情報來預測未來之事,也并不是難事!”
說到這里,顧鈺抬起了頭,又看向桓溫道,“桓公若是不信,大可以考考我?”
她此番話一說完,那些謀士們便再次嗡聲大作,一個個盡皆露出震驚之色。
杜道首是何人,葛稚川又是何人?這里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二人一研究玄妙義理,一研制丹藥創造出可延年益壽的神仙導養之術,兩人都已是化外中人,被稱之為神仙一般的存在。
此時,眾人似乎才想到一個問題,這位沈氏黔郎年不及弱冠,那些玄辨的天賦又到底從何而來?
“原來竟然是杜道首與葛稚川之徒,何其幸也!”有人嘆道。
桓溫也將信將疑的將目光投向了顧鈺,忖度良久之后,才問了一句:“那好,你便預測一下,此次謝刺史與慕容恪洛陽一戰,誰輸誰贏?”
竟然是讓她預測戰局?
顧鈺的眉頭忽地便是一鎖。
桓溫見狀,便笑問道:“怎么?答不出來了?”
顧鈺搖了搖頭,卻是答道:“非也,此次洛陽一戰,慕容恪不戰而退!”
幾乎是她話音一落,桓溫身邊的眾謀士又是大驚。
“你說什么?”桓溫亦是驚詫問道。
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士卒們一聲接一聲的稱呼由遠及近傳來,眾人的視線自然而然的便被這突兀而來的腳步聲吸引了去,竟見那以箭一般的速度疾速奔來的人正是桓六郎君桓澈!
此時的桓澈長發披拂而凌亂,面色潮紅,額頭上更是大汗淋漓,任誰都可以看出他此時的神情有多么緊張而畏懼。
而這樣的緊張和畏懼,卻又在他的視線落在顧鈺身上時,又慢慢的松泄了下來。
他急喘著粗氣,慢慢的站定了腳步,才將視線轉向桓溫。
“父親,我回來了!”
只一句話說完,他又忽地抬手,指間一道細長的銀光倏然射出。
顧鈺瞳孔猛然睜大,但見那道銀光正是朝著自己的方向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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