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撿球
第六十一章撿球
第六十一章
萬蘭州打網球打的蠻好——有個滿有意思的現象,打網球好的人打羽毛球都不賴,但打羽毛球好的又不一定打得好網球。反正萬蘭州打羽毛球也是蠻好。
她其實也不怎么想打——運動神經不好嘛,只是突然瞧見就有一點兒心血來潮。
鄭陽也由著她了,只叮囑幾句注意別摔著,拿了那盒子就出去。
苗不想哪是萬蘭州打對手,也就是跑跑跳跳,萬蘭州慢慢給她喂球。
也活該她整事兒,萬蘭州就拿了一筒裝三個的球,一個給她打上了樹,一個抽壞了,還有一個——飄飄灑灑的打進了隔壁的院子。
“萬蘭州萬蘭州。。。”她拿了拍子挽著他胳膊,“我們去隔壁院子撿球嘛。。。”
在這類小事情上萬蘭州是不會拒絕她的——最多就是說幾句她笨之類的話。
“你看你那跑的跟個球似的——我都怕你跑著跑著滾起來。”他說,“你乖乖在這呆著,我去隔壁敲門去。”
“我也去嘛。。”她說,“反正也是無聊。”
于是無聊的嬌娃娃和這個邪氣的艷鬼就繞到隔壁家門口,按了門鈴——可大約這處地方那家人也不常來,門鈴兒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么辦嘛。。”她扯了扯萬蘭州的手,輕輕咬著唇,“我好像看到那個球了,在那棵樹那兒。。。”
萬蘭州一瞧,兩家之間是個一米六、七高的圍墻,那邊種了點樹,但長得不太高,樹上似乎是有那么一個白色的羽毛球。
“我翻墻過去拿吧,你在這兒等會。”萬蘭州說。
她又跟著萬蘭州走回院里,萬蘭州一個助跑登登就跳上去了——把這娃兒羨慕得,“萬蘭州!”她輕輕叫,“我也要爬嘛。。”
你說她是不是多事的,人家這一跳下去本來也就算了,她偏偏要跟著。
萬蘭州看了一下那球的位置,要取還是有點兒勉強——“那你等會兒,我搬個梯子過來。”他又跳下來,這后院里修剪樹枝倒是備有梯子。他扶好讓她先上去,自己再上去拉了她,抽了梯子放好,再扶穩了讓她爬下去。
她這樂得很,老久沒干這么小刺激的事兒啦!又指揮著萬蘭州去搬梯子取羽毛球。
萬蘭州站高了去取了球,轉眼一掃見到這屋里沒拉窗簾,里頭人影聳動,暗暗一笑。
他跳下來摟了這娃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里頭有好戲看。”
她更興奮了,她知道萬蘭州會玩兒——他說的好戲,那自然是好戲!
她顫顫巍巍地爬了梯子,瞇起賊眼就往里看——呀!她這臉兒騰的紅了!
就見那屋里大床上,一個男的背對著她,他前頭有一雙還穿著高跟鞋的腿——這就是一男一女在做那事了,更奇的是,那高跟鞋的腿兒下頭還有個男的!
這這這!
這黃貨一來沒瞧見過別人的,二來沒瞧見過這花樣,這會兒就興奮得不得了哇!
她那雙眼睛往里看著,萬蘭州也任著她胡鬧。
他還樂意她更放得開呢!
周越這里正到了關鍵處,他身上那女的忍不住一倒——露出個間隙來,他睜眼就瞧見了外頭——那個摸貓蛋蛋的女孩兒站在個梯子上,滿臉通紅地看著她!
周越動著,那女孩兒卻一動不動地往這兒看。。好像看著他。
好像,又是捂著嘴兒笑。
周越想捂著那小嘴,想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
他越來越興奮。
“啊!”那女的大叫一聲。
那后頭的男的也吼了一聲。
跟骨牌似的倒作了一堆。
周越看著窗外的女孩兒,她眼睛睜的大大的,捂了嘴,急急忙忙地要下去。
他推開這軟作一團的春泥兒,走到窗邊去,看著她膽怯的爬梯子下去,下頭是那個“萬老板”接著,連說帶哄,這禁臠才顫巍巍下了一步,就給這男人一把抱緊了。。。白嫩的長腿就掛在那漂亮男人的腰上。
他看著她媚眼如絲。。。僅僅是看著,就能感受到春意,波瀾,沉醉和熱烈。
好像在怨你,好像在訴說,那少女無助又多情的表情,無知于這樣的欲念,卻忍不住去想…
如果她那樣看著他。。。
周越想,怪不得周吳會著迷啊。
苗不想小賊這是瞧見人家看過來了,做賊心虛的很,急匆匆催了萬蘭州回去。“怎么辦嘛怎么辦嘛,人家看見我了…”她抱著他的脖子,嚶嚶地嬌,“會不會來找我麻煩喏?”
萬蘭州給她弄上梯子,好不容易又哄她下來,聽見這娃娃怕死的說辭,“這會兒知道怕了?”剛才真是看得多入迷!
她抱著萬蘭州,好像這是她溺水時候抓住的救生圈,“怪你咩怪你咩…你讓我看的…”
也不怕她長針眼喏!
萬蘭州被她嗲的心里火熱,一低頭,深深吻上了她。
她先是一怔,舌頭卻被他輕輕吸了,他的手摸著她的耳朵,脖子,背,腰。
她閉了眼,環著他。享受這個吻。
她有點缺氧,有點暈。有點渴,想被他吻。
她被萬蘭州抱起掛在他身上。
他的腰帶。
他的腰。
他低低的煙嗓。
“小壞蛋…”
他說。微張的眼睛,危險的語氣。
帶出了她口中的一縷銀絲。又迅速地吻了回去。
唇舌糾纏。
萬蘭州的手托著她的小腦袋,她在他手上深深地親——她熱衷于接吻,勝過吃飯。
球也打不成了。
萬蘭州抱著她進門,開了電視卻不知道看什么。
苗不想調了個臺,講紀錄片的,有一搭沒一搭的看。
萬蘭州解下了那顆黑鉆耳釘,倒了一杯哥頓金酒泡干凈。
“你拿著。”他遞過來,白皙纖長的手指捏著。
“嗯?”她沒反應過來,“我耳洞長起來了,戴不得喏。”
她之前打過耳洞的,但是她的頭發老是勾著耳釘,一扯就有些疼,她忍不得痛,才一兩個月干脆就取下了,耳朵那里早就長好了。
“拿著。”他放到她手里,很認真又促狹的,“小幾萬塊呢,丟了你心疼。”
她樂呵呵地回答,“肯定不會丟的嘛。。。”
“我要去入伍了。”萬蘭州拋出一句話來。
“嗯?”她愣了,“你不是做生意了?”
萬蘭州摟著她,抵著她的額頭。“鄭陽不也做生意。”
她想想也是,可是還是意外得很——“那去吧。打算去哪里的?”
苗不想同志有個好處,她很少干預她這些嫡系的事情——實際上他們也沒跟她提什么太荒謬的想法,一般的來說,電視劇小說里那些女主角見到霸道總裁提出建設性意見然后被另眼看待的事情是非常罕見的——真是那樣的人精,手下又一幫能人干將,還需要一個涉世未深的傻白甜小丫頭出主意么?
她生長在部隊大院里,曉得在大方向上要“謹言慎行”,她嫡系要做什么——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的事情,她都不會“提出反對意見”。
事實上這樣的姑娘才是讓人鐘愛的。聰明不精明,包容不縱容——這也是為什么越往上頭越講究個門當戶對,家里越要有個閨秀。就有那么一位師長,原配離了,上位的那個連個財邊兒都碰不到,都在人家大姑娘那里,只給這后媽一個工資卡。師長也有意思,分手不分家——什么都聽閨女的,任枕邊風吹得如何不該干的事情一率不干,保了個壽終正寢穩穩退休。那些二奶上位的最后都不見得有什么好結果——真個是拖累他人。
話說得遠了,反正就是這么個理兒,選媳婦得謹慎。
萬蘭州一笑,“還能去哪兒?你在這里,我也在這里。”
他可以去浙軍區嘛…反正不歸“韓叔叔”管就行了。
她的眼皮直跳——他要來這兒啊,那她豈不是被他欺負到死的。
“萬蘭州…”她識相喏,貼著他好好說話,“你…你先答應我幾件事嘛…”
萬蘭州斜了這小妖精一眼,“怎么?我還不夠讓著你?”
她腹誹…你何時讓著我了。
卻哪里敢說喏,她得和他約法三章!
“你…你不能去我單位鬧…”她說——韓少那是已經過了明路的,她可不想石破天驚的再弄出來個情人喏!
萬蘭州帶著她倒在沙發上,手摸著她的腰,“什么叫鬧?”
苗不想同志看著萬妖的眼神——心里給自己唱了一首《涼涼》。
“就是…我單位的人…不能知道我還有其他的…部隊嘛!”
“…”萬蘭州深吸了一口氣,“好。”
心里想撕了她——這娃娃怎么就先認了韓東升!
“還有…”她瞧見第一條過了,膽子肥了點兒…
“你…別來我這兒住…”
萬蘭州在她腰上的手就是一緊。
“雙雙,”他磨著牙,一口咬住了她脖子,“你別太過分!”
他生生地弄了一個冶艷的紅痕。
苗不想急了,捂著脖子,“你再來這樣我就不理你!”
萬蘭州悶悶地答,“你心里就沒有我。”
連房門也不給他進么。
那韓叔,那哥哥她才在意么?
他枕在她胸前,娃娃看不到他的表情。
可她知道,她傷了他的心了。
他不在意她有多少部隊,可他在意她的認可。
于是這娃娃一咬牙。
于是這娃娃一狠心。
“都別住了。”她咬了唇說,“就我一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