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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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苗不想并沒有等太久。十分鐘?還是二十分鐘?她覺得自己似乎只是看了幾條新的熱點新聞吧,還沒搞明白這個分手的緋聞男女都演過什么,周越就回來了。
他打開后門坐了進來,鞋盒都已經拆了,就拿了個紙袋裝著——他顯然是覺得麻煩透了,盒子什么的,礙事。直接從袋子里拿出一只今年流行的帶著水鉆和鴕鳥毛的平底鞋。
她紅著臉,依然得體地說一聲“謝謝您。”伸手要接過來,周越卻和不知道似的,俯身給她穿。他抬起她的腳,手指扶著腳背,把這腳只穿了個頭,卻穿的不太順利,他又捧了鞋來研究。
苗不想羞死,從周越手里扯了鞋過來,自己去解了鞋面上一條帶扣,這才俯身穿好。周越卻拿另一只,學她的模樣也解了,依舊低頭去給她穿。
他的呼吸灑在她小腿上,熱熱的。不經意的。
她看著他的側顏,兩邊鬢發有些短,有一種深沉冷酷的氣質。他絲質的襯衣十分貼身,勾勒出男人極好的身型,身上是“大地”的淡香水味道,中性,男女皆可。
苗不想同志對男色的要求一貫很高的,只是她向來偏好一身軍裝的男兒,卻不太在意這樣西裝革履的驕子。只是這人有些讓她看不懂——說曖昧好像也很曖昧,說規矩又挺規矩。你看他,穿好鞋后只管叫司機開車送她回家,人雖然和她并排而坐卻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也不和她說話。淡漠的靠在椅背上休息,偶爾伸手揉一揉太陽穴。
似乎他的司機也習慣了這樣,一句話也不多說,交了費就走。
她想,要不這就是他常用的伎倆,要不,他就是個真正的紳士了。
她只想對了一半,這是周越的伎倆,卻僅僅是第一次用在女人身上。司機師傅的沉默并不是見慣了,而是盡職盡責地不去管自家老板的私事——付他工錢的是周越,可不是周家,這一點,周越身邊的人是有切實體會的。
杭市這兩年擁堵狀況大有改觀,只要不是趕在高峰期的某些路段,大多數情況下還是暢通有序,因此苗不想也沒有等待太久,周越這輛A8就停在了她小區門口。
“你住哪一幢?”他開口問,“還是送到地下室好些,你現在不好走路。”
她說聲謝謝,門衛里遞過來一個本子登記來訪,她幽幽寫了,又給司機指路。
“周先生,今天實在太謝謝你。”她開門下去,“您的銀行賬戶可以給我個嗎?我把鞋子的錢轉給您。”
周越笑了笑,“我難得今天心情好,別再說這樣的話。”
她欠了身,還帶著一個得體閨秀應有的標準笑容。
“那謝謝您。您慢走。”
她回到家,不知道他在車里深深吸了一口氣。
車里都是這女人的味道。
周越和周吳當然不同。
周吳要人,他要人,還要心。
他靜了會,才吩咐司機,“去香格里拉。”
像周越這樣的人當然不會缺女人。
只不過大多時候,都是別人替他挑好,和買東西似的,送貨上門。
他絕不顯示出特別的留戀,也對c女沒有任何的偏愛——事實上,他覺得足夠溫柔,足夠懂事才是更好一些,因為他僅僅是要個床伴而已。
通常情況下,他一個星期會需要三、四個晚上的陪伴,當然和他的心情有關,有時候一個月都專注在別的事上,也是有過的。他包一個女人也很少超過一個月,因為他發現,無論是看上去多乖巧的女人,一個月后都會忘記自己的身份,想要更多的東西,比如,他的在意。于是他固定的每個月換人,反正似乎現在入行的女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鮮嫩。
他有些像清宮舊主,夾菜不能僅吃自己喜歡的,如果夾了三筷子,那太監就會撤掉這道菜——且以后也許都不會上了。以防別人知曉他的喜好。
除卻這一點外,周越無疑是酒國歡場里最受歡迎的那一類金主——他英俊,多金,愛干凈,沒有折磨人的癖好。事實上,和這樣的男人過夜是非常享受的,身體和視覺上都是充實的滿足。他分明的鬢角,冷然的表情,年輕而活力十足的身體,讓一些女人想——即使他不是那么有錢,我也愿意接這樣的客人啊…
可他偏偏又相當的富有。如果周越包了誰,那這段時間里她只需住在酒店套房里靜靜地等他就好了。他雖然不會給女人買東西——但如果那女人乖巧而不惹事的話,他在包月的價格之外,還會額外付幾萬塊“零花”。
在這樣情況下,許多新來的小姐會給這里的負責人——管姐,塞錢或送禮討好,希望她能把自己帶到周越的床上去,畢竟周越很少自己來挑人的,管姐選的人一向合他心意。
前面說過了,周越除了漂亮活好的標配外,偏好“聲音好聽”的女人。
管姐今天特別被強調了這一點,要嗓音和“小貓一樣的”,還要嘴小的——管姐原定的那位就不行了,選了半天,找了一個新來的姐兒,藝名曼曼的過去。
這曼曼到了香格里拉,周越的秘書在那里給了房卡,把人送進電梯里就走了。她來到套房門外,敲了敲門,才刷卡進去。
她于是見到了那個“大名鼎鼎”的,周先生。
“去洗澡。”周越坐在沙發上,還穿著白天的襯衫,只是領帶解了,和外套一起丟在邊上,多了幾分慵懶。
曼曼心里雀躍,果然是個英俊帥氣的男人——這是多么的幸運!她依言去洗澡,出來時圍了一條大浴巾。
周越問她,“你喝不喝酒?”
曼曼想,干我們這行的哪有不喝酒的,嘴上卻乖巧,“聽你的嘛。。。”她嬌聲說,果然是甜甜的聲音,江南佳人的口音。
周越倒了一杯香檳給她。
曼曼接過,用一種好看的姿勢,側過身子喝了,浴巾上方的脖子顯得修長而性感。
周越伸手摸著她的脖子,肩膀,曼曼順著解開了浴巾。
周越站起身,“去床上吧,”他說,自己去解他的襯衫。
曼曼得到叮囑,這位周先生不喜歡別人碰他的,也不敢去給他解,乖乖的去床上躺好。
周越把衣服脫了丟在一邊,從包里拿了套弄好,床上那女人一臉期待和風情。
他輕輕一笑,男人的妖冶是冷酷和邪氣的混合,曼曼眼里更期待了——這樣極品的男人,這樣的身體,這樣的。。尺寸。
周越熄了燈,房間里黑暗而熱情。
他覆上她,聽她呻吟婉轉——亦真亦假。
他想,這女人叫的一般。
他狠狠的弄了一下,曼曼叫了一聲。
周越停了,低聲問,“我弄疼你了?”
身下的女人嚶嚀一聲,“周先生你好厲害。。。”
周越笑了。
“你應該說,不要緊。”
他抱著這女人站起來,曼曼大約沒接過這樣年輕有力的客人,這會兒著迷得深了,去蹭他的胸膛。“你怎樣對我都可以的嘛。。。”
周越把她丟在了床上。
拔出,起身。“你回去吧。”他說。
“周。。周先生!”曼曼睜大了眼睛。
周越開了燈,他健壯精瘦的背對著她。“我會付一個月的錢。我的事情,抱歉。”
女人訓練有素的穿好衣服走了。
周越光著睡在大床上。陷入沉思。
如果是她,她會怎樣的叫呢。。。
嬌包包的叫聲非常的軟,聲量不大,有時候僅僅是兩個人聽見。她的聲音本來就小,說話時也斯文秀氣,只是沒這時銷魂。她似是嘆氣,似是痛苦的喘,一句一句叫他,“韓叔叔…東升……韓叔叔!韓叔叔!”
韓東升縱著她瞎叫,緊緊按著她亂動的手。“小丫頭……”他寵壞了她,越來越無法無天的。她曉得買一套套性感的小睡衣來勾搭人了,那半透的衣服穿著就在床上等他——韓少才出差回來,想了她好幾日了,這一下哪里還忍得住。
她也想他——這段時間算是又回了吃葷,給喂得心滿意足了。好不容易等到親戚一走,誰知一個都不在身邊,萬蘭州剛剛進部隊,鄭陽回了趟南市,韓東升又出差去了。真是飽的時候撐死,餓的時候寡死——幾難受咩!
韓少回來的正是時候,她緊緊的吸附著他,仿佛要讓韓少死在這白嫩軀體上似的。
韓少抱起她,“怎么了?餓成這樣?”他摟著她一緊,深深處都在瘋狂的顫動。他低頭吻她,從舌頭尖上開始吃,吻得她眼神迷離,嬌喘,輕叫。
“想你咩…”她嬌嬌的說,又湊到他胸膛上細細地咬。
韓少捧了她的臉吻下去。
生生纏了小半夜。
嬌包包第二天醒來,臉蛋兒都是紅的。
瞧瞧這韓少的衣服散得滿地都是,他的襯衫讓她印了個紅唇,丟在床邊,肩章…腰帶…
還有韓少丟在門口的褲子。
她被扯壞的性感睡衣。
就見她嘟了嘴,低頭去韓少懷里拱,“討厭,你討厭嘛。”她嬌著緊緊貼上他,“剛剛買的…睡衣…”
韓東升抱了她哄,低低的聲音是一把輕微而準確的利刃,一點點刮著她的骨,放出毒艷艷的血來。
“給你買啊…”他說,“買多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