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定情信物碎了
第206章定情信物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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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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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蠟披頭散發,哭道:“求殿下快去救陸姑娘吧,奴婢剛剛從廚房忙完回來,就看見長公主叫人綁了陸姑娘拖進了后院,奴婢還未來得及叫人,長公主便要連奴婢一起打死!!”
“你說什么?!”蕭令猛然回頭。
“大膽刁奴!”裴嘉月啪地一掌就扇了過來,抽得綠蠟栽在地上,“殿下面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你們家小姐就是這樣教的規矩?!”
那兩個嬤嬤沖上來要把綠蠟拖走,蕭令抬腿一腳就踹了過去。
“不長眼的東西,本王沒發話,有你們動手動腳的份?你們裴家就是這樣教的規矩?”
兩個老嬤嬤被踹得飛出老遠,抬起那張被陸晚砸得姹紫嫣紅的臉,哭叫道:“殿下,老奴冤”
迎上蕭令冷漠如冰的眼神,“枉”字生生被吞了下去。
在裴家專門仗勢欺人的老嬤嬤第一次感覺到了什么叫憋屈。
白白挨了那狐媚子一頓砸不說,還被惡人先告狀,挨了晉王窩心子的一腳。
罷罷罷!明天就收拾東西回老家!這陪嫁王府的差事誰愛當誰當!
說實話,看見老嬤嬤那一臉傷痕累累時,蕭令是震驚的。
然而下一刻就是怒火了。
裴家的下人向來囂張跋扈,陸晚那人又弱又傻,打架不會,罵人不會,狐假虎威就更不會。就知道一味承受,落在長公主手里,那還能好到哪去?
甩了衣袖,他匆匆就向內院走。
“令哥哥!”裴嘉月氣得不輕:“殿下!你這是要去干什么!今天是大婚的日子,交杯酒都還沒喝!”
衣袖帶起的風拂過裴嘉月的臉,看都沒看她一眼,蕭令頭也不回:“郡主自己喝吧。”
花廳門口正有婆子守著,遠遠見著滿身殺氣朝這邊而來的晉王殿下,剛扯開嗓子想報信兒,一只手便捏在了喉嚨上:“人呢?!”
婆子從未見過如此盛怒的晉王殿下,渾身篩糠一般:“什什什什么、什么人?”
“穆冉。”一把將婆子甩開,沉聲命令道:“把這老刁奴拿下。”
“是!”
跟在長公主身邊幾十年的老嬤嬤凄厲哭喊:“殿下!老奴是長公主的人!怎能如此”
一團破布塞進嘴里,哭叫聲戛然而止。
穆冉干凈利落的拍了拍手。
再惡的老奴,遇到會武功的侍衛也只能乖乖閉嘴。
蕭令抬腿便踹開了門。
然而,下一刻他便愣在了門口。
地上橫七豎八倒著好幾個架子,什么琉璃、瑪瑙、花瓶等等,屋子里所有能碎的東西都碎了。
蕭令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再看看地上跪著的那人,定了定神,才走過去問:“發生什么事了?”
那人抬起頭來,瞧見他身后的裴嘉月,下意識地將手往回收了收,緊緊護著一個什么東西。
“你……”看見她臉上的傷,蕭令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地就伸手想去察看,然而他剛抬起手,陸晚便像是避之不及一般連連往后退。
“我……”苦笑了一下,這才想起身后站著是已經是晉王妃的裴嘉月,他收回手,道:“我方才聽綠蠟說,長公主要打殺你……”
“呵!殿下也不問問為什么要打她!?”裴嘉月打斷他的話,“殿下對她倒是一番心思,然而人家心里可不稀罕殿下呢,為了一個西涼的男人,竟然連長公主的奶娘都敢打!”
“西涼的男人?”蕭令驚愕。
“殿下果然被蒙在鼓里。”裴嘉月嗤笑,“溫香樓的仙羽姑娘來了,說是什么叫周子云的給她送了個定情信物呢!長公主覺得來路不明,想要查驗一下結果她……”
沒空聽裴嘉月添油加醋,他陡然寒了臉:“穆冉,先送郡主回去休息。”
到底誰才是他的王妃!
裴嘉月剛剛還得意洋洋的臉色,霎時間就變得灰白,像是不相信一般,她揚起臉再次質問他:“今天是我們的大婚之日!你從迎親到現在,什么時候正眼看過我?反倒是一個無名無分的陸晚,你卻那么放在心上!為什么??”
淚水瞬間就掉落了下來,裴嘉月發怒的時候放肆,哭起來更放肆:“令哥哥,大婚第一天,你這樣做真的合適嗎?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受這樣的罪啊……”
皺了皺眉頭,蕭令正想勸勸她,然而一貫嬌蠻慣了的裴嘉月哪里忍受得了這樣的委屈,轉身一甩袖子就跑了出去。
“穆冉!”蕭令無奈,“跟著她,別讓她再鬧出什么事來。”
“是!”站在門口的穆冉立即飛身上了屋頂。
揉了揉太陽穴,強壓下心頭的怒意,他向陸晚伸出手道:“周子云給你送了東西?”
陸晚緊緊抿著唇,抬眼看向他,一言不發。
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嘴角上、臉頰上,都是血痕,額頭還磕破了一道傷口,紅紅的鮮血觸目驚心。
心口緊得難以呼吸,手指骨節捏得發白,臉上的表情更是冷峻:“是仙羽送來的?”
陸晚點了點頭,極小聲地嗯了一聲。隨著這一開腔,一直在眼眶打轉的淚珠兒便掉了出來。
“給我。”他伸手,忽略她委屈的淚水,聲音冷的讓人如墮冰窟。
“我不!”陸晚斷然拒絕,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她以為他是來幫她的,以為他知道自己被長公主打了要來救她,然而,他也是來搶東西的?
這是她的東西!
“陸晚,你先把東西給我。”看見她那倔強的眼神,和臉上滾落的淚水,蕭令放低了聲音。
“不!”陸晚死死握住手里的小瓷人,“這是我的!是周子云從千里之外送給我的!”
“給我。”他道。
聽得蕭令這不容抗拒的語調,裴嘉月雙手抱胸,得意地揚起嘴角笑了。
可如果這時候陸晚情緒穩定的話,肯定能聽見他那兩個字咬得極重,甚至帶著隱隱怒氣。
然而此時的陸晚完全沉浸在委屈和憤怒中。
她只不過是收到了一個小小的禮物,憑什么一個個的都要搶!
蕭令伸手便去拿。
陸晚十個手指頭緊緊握住,怎么也不肯撒手,他便一根根去掰。
“松手。”
“我不。”
“你先給我。”
“不!”
“我沒想沒收,只看一眼。”
“我不!”
兩廂爭執中,“啪嗒”一聲,那對小瓷人掉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
“……”手指一僵,蕭令霎時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