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謀

第四百九十一章 兄弟交心

第四百九十一章兄弟交心

第四百九十一章兄弟交心

緋我華年:、、、、、、、、、

沒多久,馬穎便也接到消息。

從徐四悄然回返,馬穎便在心里暗自嘀咕。

但當時崔十一情況不好,她也只是起疑而已。

現下,她可以十分確定,徐四與徐大之間產生嫌隙,且還不小。

她頓時振作起精神,暗自在心里盤算開來。

馬穎還是最近需得婦兒科郎中診脈時,才知曉早年柳福兒產子之時,徐四在其中出力不小,就連最為擅長此科的陳郎中,也是他從中牽線,送過去的。

柳福兒與她是滅族殺親的仇人,徐四這般,在馬穎看來,也是她仇人。

現下,有機會報復回去,且還與己方有力。

這樣的機會她怎會放過?

傍晚,徐九料理完公務,便過來探望她與她腹中的孩兒。

馬穎便好似無意的說起此事。

初時,徐九并未太過在意。

在他心里,饒州是自家地盤,兄長們不論如何,都是為家族出力,他怎可在后拖后腿。

馬穎在說了幾句之后,便發覺這種苗頭。

她頓時怒火中燒。

但她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住了話頭,說起族里的事務。

徐大和徐四忙于在外征戰,家里的一切事務便交給他以及幾位庶兄。

庶兄們年長,又是早年便跟著徐大或徐四做慣了的,有些事很自然而然的依照從前規矩辦了。

要說這樣并沒有什么不對。

但那畢竟是老規矩。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

徐九才剛接受,自然是想做出比兄長更好的成績,讓族里的長輩和父親看看自己的能力。

然而,兄長的不配合,讓他心里很是惱火,但他卻又不能明火執仗的怒斥,或是更改徐大早前定下的規矩。

日子一天天過去,徐九的不滿也在一天天堆積中。

馬穎是他枕邊人,怎會不了解?

沒說兩句,徐九便忍不住抱怨起來。

馬穎輕撫著肚子,含笑聽著。

半晌,她道:“幾位郎君也是依令行事,夾在中間,想來也很為難吧!”

“聽令?聽誰的令?”

徐九正在氣頭上,反應慢了半拍。

話一出口,他便已經反應過來。

他的臉登時難看起來。

馬穎做出失言模樣,怯怯看他。

徐九看了眼她隆起的肚子,緩了表情,道:“罷了,你身子重,早些歇了吧。”

馬穎看看還余一點夕陽的天色,欲言又止。

徐九卻沒心情安撫她,直接起身走了。

馬穎趕忙起來。

待來到制作精美的珠簾跟前,徐九已走上游廊。

馬穎撫著門框,含笑望著徐九背影良久,方才回去。

入夜,杜五被徐九急招去慣常去的茶樓。

進了后面單獨開設的竹舍,便看到徐九悶著頭,自斟自飲。

杜五挑眉,有些費力的上了臺階。

坐定之后,徐九道:“腿又疼了?”

杜五點頭,道:“明天該是有雨了。”

徐九倒了杯酒,推去他跟前,道:“虎骨泡的,正合你。”

杜五端過來,一飲而盡,暢快的吐了口氣。

徐九淺笑,把自己跟前的干了,又給他斟了杯。

如此喝了三杯,杜五方才止了徐九動作,道:“郎君此時尋我,定是有事,還是先說事,再喝個痛快。”

徐九笑道:“今天就喝酒,不說事。”

杜五端量他。

論五官,徐九其實比他其他幾個兄弟都要精致秀美。

可奇怪的是,組合到一起,不說徐四,便是比起略遜一籌的徐大,也還差上一些。

徐九抬眼,見他這般,便道:“看我做什么?”

杜五搖頭,端杯道:“郎君,有些話我一直憋在心里,想要說與你聽,又怕你怪我多嘴。”

“你說,”徐九道:“以你我的關系,還有什么不當講的。”

杜五道:“如今這天下,勢力重又洗牌,梁家、吳家自不必說,田家、汪家悄沒聲的也冒了頭,反倒是占地最多最廣的劉家,被搶了半片疆域,實力大打折扣。”

徐九倒了杯酒,輕啜著。

杜五睨他一眼,道:“汪家早前實力不錯,奈何冒頭太早,被梁家朝廷連番打壓,而今也不過屈居末流。”

“且他與田家一樣,偏安西北,與淮南威脅不大。”

“倒是吳家、梁家不斷壯大,尤其吳家已與淮南鼎力之勢,只怕再過不久,吳家貪心不足,另起別個念頭。”

“吳家?”

徐九不以為然的笑。

“九郎以為不能?”

杜五道:“如今,衞州韶州已落入吳家囊中,單論疆域,確實不大,甚至兩城夾在一起,也只及大郎君攻打的洪州大半左右。”

“可你別忘了,這兩地可是與江南相鄰,這就方便了他們管理。”

他道:“這怕到了來年,這兩地的百姓便已被他們盡數收服,這片疆域也徹底落入吳家之手。”

“反觀我徐家,”他道:“洪州,孤懸在外,便是治理也分外不便。饒州,左臨梁家統轄的洪州,右靠吳家占領的韶州,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失守。”

“我以為,此一戰,我徐家失大于得。結盟一事,實為不智。”

徐九眸色微閃,道:“你想說什么?”

“讓我去叔伯面前去告大兄和四兄的狀?”

徐九眉頭微蹙。

“非也,”杜五笑道:“大郎君銳敏聰慧,怎會不知這情況?”

他道:“只是此事最一開始,乃是四郎君提議,大郎君念在兄弟扶持多年的情分,才四下聯合,促成此事。”

“想來大郎君現下已是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硬撐。”

徐九不可置否的挑了下眉毛,垂眼把玩著酒杯。

杜五看他一眼,想起馬穎派人傳來的話,又道:“四郎君的聰穎,你我都清楚,大郎君的為難,他不可能不知曉。”

“但他卻盤桓在自己的院子里,連窩都不挪。”

他道:“這種情形,若郎君是大郎君,會怎么想?”

“自然是覺得被四兄耍了,”徐九想也不想的道。

“不錯,”杜五擊掌嘆道。

“大郎君與四郎君一直交好,四郎君更為大郎君之幕僚,頻頻為其出謀劃策。”

“只我知道,便不知壞了夫人與郎君幾次好事。”

聽到這兒,徐九也忍不住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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