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枝

435 流氓

435流氓

435流氓

酌顏:、、、、、、、、、

何況,牽馬也就牽馬了,齊慎還怕他沒在看似的,不時抬頭與馬背上的謝鸞因說上兩句,兩人面上皆是笑,目光更是柔和,怕讓人看不出來他們伉儷情深似的。

李雍氣得有些肝疼,無論如何也不愿意承認,那兩人的背影看上去,再相配不過,幸福得讓人眼紅。

不只眼紅,還刺得眼疼,李雍別過眼去,不想再看。

視線卻恰恰轉到了身邊的林越身上。

后者神色木呆呆地一拱手道,“豫王殿下,末將這便領你去營中安置?”那雙大得有些出奇地眼再也不能讓李雍感覺他識相,悶氣地一揮手道,“走吧!”

謝鸞因不是頭一回進軍營,這營地自然與那時還在練兵的虎賁營有所不同,但一路行來,人人各司其職,井然有序,看這一眼望不到邊的營帳,怕是有兩三萬人,卻聽不見半點兒嘈雜的聲響,可見齊慎果真治軍極嚴。

謝鸞因自然是與有榮焉,李雍則是另外一番感受了。

一進了營門,所見與他所想皆是不同,李雍面上的神色一點點沉肅起來,方才心中的憤懣惱恨也慢慢地淡了,心思,已轉向了其他地方。

謝鸞因卻顧不得其他,與齊慎做夫妻的時間雖然才不過一年,她卻已經有些隱約能摸清他的一些套路,從進了營門之后,他嘴角的笑容就少了些,尤其是離了李雍視線后,他便抿緊了唇,不發一言,謝鸞因心里,便已然有了準備。

果真,待得一進帥帳,某些人便是爆發了,“你近來真是膽子越發大了,這樣大的事情,你如何就能自作主張,將我瞞下?若是他李雍氣量狹小,覺得是我們刻意欺瞞于他,要拿你出氣怎么辦?若是他因愛生恨,要對你不軌,那怎么辦?還有,你與他一道來前線,這一路上未必太平,比如那晚的刺客,若是你因而出了什么事,你要讓我怎么辦?”

齊慎額角緊繃著,顯然是極力地克制著心頭的怒火,但即便如此,語調里,還是帶出了兩分來,何況,他一雙深幽的黑眸還一瞬不瞬緊緊盯著謝鸞因,換了那些常被他訓斥的手下將士,只怕早就嚇住了,可謝鸞因不怕。

非但不怕,她還知道如何制住他,平息他的怒火。

踮起腳尖,抬起雙臂,將他環住,再送上香噴噴的紅唇……好了,世界安靜了,某人心頭的小火苗被驟然兜頭澆下來的一盆水給澆了個透透,連“滋滋”聲都不及發出,便直接熄得一點兒煙都不剩了。

只另外一種火,卻被燎得“滋滋”冒起了頭。

手抬起,環住她的腰,將她的身子牢牢按進自己懷里,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中一般,唇更是反客為主,將她牢牢銜住,帶著絲狠勁兒,攻城略地。

許久之后,他才氣喘吁吁放開她,睨著她媚眼如絲,他心頭癢癢,湊過去,又是輕咬了她紅腫的唇瓣一下,“小妖精,如今這美人計是用的越發嫻熟了。”

“你可還受用?”她斜挑起眼角輕睞他,三分媚色,七分狡黠。

齊慎眸色一深,本就還環在她腰間的手一緊,將她拉進懷里,緊接著,挪到她臀后輕輕一按,“你說呢?”

一說到這些,謝鸞因自來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挨得這般近,她清楚地感覺到他某處的變化,頃刻間,耳根發燙,面頰如燒,她不由啐道,“流氓。”伸手將他一推,倒是輕輕松松便將他推開了。

他松開她,將她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這回確實魯莽了些,你該早些告訴我,哪怕是將你送走,也比落在他手里的好。這回,若非那些刺客,你還輕易脫不了他的桎梏,若是他果真拿你來要挾我,那我……”

“你待如何?”謝鸞因笑問,一雙杏眼似是帶著笑,卻又好似還閃爍著些旁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灼灼望定他,“當真要為了我,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了么?”

“你只要記得,哪怕是賠上所有,我也斷不會拿你冒險,更不想失去你,那便對了。那豫王不管是不是歪打正著,此舉確是拿捏住了我的軟肋,若是他果真拿你要挾于我,那我必然也只有投鼠忌器。”他一雙眸子平靜望她,就因為平靜,才更顯得認真。

她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其實,用不著太過擔心的,李雍……豫王……他還不至于會真傷害我,無論是為了過往的情分,還是為了他自己。”說著,她見齊慎嘴角一抿,便在心底暗自叫了一聲,糟糕!忘了這廝外面不顯,骨子里,卻是個實打實的醋壇子。

果真,下一刻,齊慎便是哼了一聲,瞇眼瞧著她,“過往的情分?”

一邊緊盯著她,一邊慢悠悠地說著。

謝鸞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怎么記得,你不久前才說過,什么過往的情分,都一筆勾銷了?如今,卻哪里還來得過往的情分?再說了,你怎么就寧愿寄望于別的男人,卻也不告訴我,讓我這個做夫君的,來想辦法解決呢?”

“我那還不是怕讓你分心么?何況……那時,李雍已經截斷了我與外界的聯系,我已經盡可能想辦法暗示你了。”那幾封完全不是她的風格,又半字未改的書信,便是她對他的提醒啊!

齊慎想必也想到了書信,哼了一聲,雖然還是未見開懷,到底卻是暫且放過了她。

“你覺著,李雍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開始談正事了,謝鸞因悄悄松了一口氣,面色恢復了平靜,“我起先以為他當真便是因為偶然得知我居然嫁給了你,一時怒不可遏,這才謀了那督軍之位往陜西來興師問罪,可是,后來一想,我未免太高估自己了,豫王殿下,從年輕時起,便不是那只知兒女情長,不顧一切之人,如今,大權在握,自然更不可能只憑一己私心便魯莽行事,他此來,不過是拿我作幌子罷了。”

“只怕……也是順水推舟之舉?”齊慎笑道。

“你猜到了什么?”謝鸞因挑眉,有些好奇。

“如你所言,也不過猜測罷了,做不得準。”

其實,就是他不說,她也大體能猜到。謝鸞因抿嘴笑了笑,“那你打算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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