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農場主

第428章 年禮和年宴的準備

不過,唯一超出薛玲預料之外的,就是即使她絞盡腦汁,在最短的時間里將堆積在院子里,甚至山腳下的蔬菜瓜果和其它的一些年禮一并打包運出去了,但,也不知是否此生的靈魂力強悍了許多,再加上穿透時空壁壘時,本時空給予的恩賜,總之,自從她的木系異能提升到九級后,被她用木系異能催生過的蔬菜瓜果,還真當得起“香飄百里”“繞梁三日而不絕”。

這種情況下,住在大院的人,那還真是遭殃了。有一定自制力大人倒還好,沒什么自制力的小孩子們,那往往是被饞得“哇哇”大哭,各種撒波打滾地鬧騰。

幸虧,薛家小院地勢偏僻,再加上,過往那些年薛將軍的不好招惹“大魔王”形象立得太穩了,并沒有因為這些年薛玲和周圍人竭盡全力地打好關系而緩和多少,否則,薛玲還真要體驗一把被各路鄰居敲門換東西的熱情中卻又暗含幾分羨慕嫉妒恨和埋怨的場景了。

不過,作為一個早早就幫薛將軍分憂,乖巧懂事,孝順貼心的“小公主”,這個時候,就該她出面做些安排了。

就如這天,她就送了十箱蔬菜瓜果到后勤處。其中,五箱蔬菜是供應食堂的,另外五箱水果則是送給住在大院里的小孩子的。

當然,大院送了,軍區也不會落下。就連薛家人曾待過的軍校,薛玲也都安排了。這一忙,就是大半個月,仿佛一眨眼間,就到了月底距離二月春節,也只剩下不到十天。

然而,薛玲依然沒一刻清閑的。

以前,小院里只有薛將軍一人時,他一般在部隊里過年,就算前幾年將薛玲接回來了,又帶動著薛志國四兄弟也拋下遠在G軍區奮斗的父母,跑來和薛玲團聚順帶培養感情,但,薛家人依然延續了在部隊過年的習慣。

可惜,今年卻不一樣了。畢竟,薛建平和杜秀英這對夫妻,打著學習和培訓的旗號,來了京城好幾個月,還沒有離開的跡象。就目前從方方面面得到的消息來看,這兩位是打算在京城定下來的。

這種情況下,薛玲哪能不做好萬全的準備呢?

就如那句童謠所唱般“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臘八粥喝幾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煮煮肉,二十七殺年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玩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上一世,薛玲生于西北,長于西南。按理說,論對北方和南方過年不同的風俗習慣,薛玲雖談不上什么了如指掌,卻也是能跟人侃侃而談的。奈何,架不住,薛玲還未記事,就隨父母移居西南。偏偏,因為父母都不算是正統的北方或南方人,因此,置辦年貨禮單之類的事情,倒是輕輕松松,但,論到過年必需遵循的習俗,她卻只能抓瞎了。

幸而,她還有外掛——能聽懂植物的談話,更能號令植物,打探每家,尤其,那些已有數百年傳承家族過年的習俗,那還真是輕而易舉。唯一讓她為難苦惱,或者,應該說是耽擱了她挺長時間的,也就是將這些收集到的習俗統一歸類,再挑出可以由薛家傳承下去的精華部分,拋棄一些對薛家來說并不是太重要的糟粕。

幸而,她還有金大腿——薛將軍。哪怕,早在第一年來京城的時候,她就接手了薛將軍,或者,應該說是薛家備年禮這件事,但,并沒有因此而放任薛將軍做“甩手掌柜”,而是每天都會和薛將軍討論,列出來的每份清單,都會交給薛將軍過目,確認無誤后,才會安排送出年禮。

這次,置辦年宴這種大事情,當然也不例外。

于是,很快,薛將軍就悲憤地發現,那些年悠哉愜意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忍了幾天后,薛將軍就再也按不住滿腹的憋屈和心疼,朝著忙碌了一天,像只水懶一樣癱在椅子里的薛玲吐槽道:“我說,不就過個年,至于嘛?”

“這場年宴有多重要,你老人家應該比我還要懂。”

薛玲一臉的無奈,當她喜歡折騰呢?若非此次,因為薛建平和杜秀英兩人的到來,從某方面來說,也算得上是小家團聚;若非這對夫妻前段時間,突然透過薛將軍遞了一摞也需要送禮或拜訪的名單,更明里暗里地表示會有故友上門拜訪……

“我什么都不懂……”薛將軍忙不迭地擺手,表明自己確實是個整日里只知道帶隊訓練,完全不打算、也不愿意摻和這些家庭瑣碎小事的“糙漢子”,嘴里卻忍不住碎碎念:“自家人還整這么多工序……”

薛玲翻了個白眼,岔開話題:“爺爺,大伯、二伯和三伯他們必需下基層,大伯母、二伯母和三伯母也必需夫唱婦和,沒法過來,那,志華哥他們呢?”

“你希望他們過來嗎?”薛將軍抖了抖手里的報紙,問得那叫一個漫不經心。然而,話里話外蘊含的深意,卻讓一臉疲憊和倦怠,早已癱軟在椅子里的薛玲,猶如打了“雞血”一般,一個“鯉魚打挺”,就跳到了客廳中央,目光灼灼地望著薛將軍。

“爺爺,你說的……是真的?!”

不等薛將軍回話,薛玲又像風一樣,奔到電話旁,拿起話筒,就按下幾個熟悉的鍵……

薛將軍搖了搖頭,年輕人哪,就是沒耐心!

“啥?領導不給批假啊?”

“你作為一個小領導,要以身作則,將過年回家的機會讓給下屬?”

“這次的大聯歡,你們幾個人所在的部隊都有興參與了?所以,就沒辦法請假回來了?”

每切斷一個電話,薛玲臉上的興奮和激動就減少一分,失望和郁悶卻增加一分。直到,切斷最后一個電話后,薛玲才撇撇嘴,像只烏龜一樣,慢吞吞地挪到椅子里,有氣無力地說道:“爺爺,你逗我玩呢?”

“沒有。”薛將軍表示,這口鍋,他不背,誰讓薛玲太過急切,撈起一半的話就跑,“原本,他們是要過來的,只可惜,‘計劃不如變化快’啊!”

薛玲:“……”行叭,那看來,還得再送一波禮,才行呢!

而,就在薛玲繼續折騰新一輪年禮的時候,薛家小院又迎來了新的客人。

“顧美美?”

“怎么,不請我進去坐坐?”顧美美抬手,拂了拂披在肩頭的大波浪卷發,神情舉止間,有著一股介于少女和婦人之間獨有的嬌俏嫵媚。

薛玲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默默地將到了喉嚨的話咽下肚,微微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該說,不愧是重生而來,又在外面歷練多年,雖沒修煉出精準到讓人贊嘆,并忍不住生出自愧不如感慨的識人辯人之術,但,論起對薛玲性情習慣的了解,雖談不上八九分,卻也有五六分的顧美美嗎?

總之,在薛玲將熱騰騰的果茶,和幾樣顧美美特別喜歡的糕點,推到顧美美面前的時候,顧美美忍不住伸手摩挲著杯沿,微垂的眼睫一陣高頻率地眨動:“你的猜測沒錯。”

客廳里的氣氛,靜得連根針墜落到地上都能聽個真切。而,薛玲也是一臉的“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的茫然和懵圈。

坦白說,這些年,與其說她和顧美美“姐妹情深”,到不如說她和顧美美只是最最單純的“惺惺相惜”。這種基于幾年的合作伙伴,而暫時產生的情誼,卻也并不影響彼此的判斷和認知。簡單地來說,就是兩人都包藏禍心,一旦對方露出頹勢,那么,不等外人出手,她們自個兒就會毫不猶豫地張開血盆大口,一通兇殘的生吞活剝,霸占最大的一塊蛋糕。

這種情況下,顧美美竟然朝她坦露心扉?說的還是這般隱秘,甚至,關系到顧美美終身幸福的大事,真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抑或是她根本就沒睡醒呢?

“我已經18歲了。”顧美美一臉的悵然,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愿意這樣做。畢竟,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輕易到手的永遠不會太珍惜……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哪怕,她重生而來,擁有未來幾十年社會變遷下的大小事情的記憶,更對軍區大院每家起起伏伏的情況了如指掌,但,誰能想得到“既生瑜,何生亮”這樣的事情,也降臨到她的身上了呢?

比如說,眼前這位信奉“井水不犯河水”座佑銘的薛玲,即便,長年累月地過著“宅女”一般的生活,但,因為一手精湛到足可當得起“出神入化,前無古人”這般評價的種植栽培技術,而數十年如一日地處于一種“低調做事,高調做人”的階段。

當然,這也就罷了。畢竟,“一飲一啄,莫非前定”。最讓顧美美悲憤卻又不得不接受的,就是因為薛玲的異軍突起,這一世的薛家,不僅不會像前世那般家破人亡,反還會慢慢地攀爬到一種讓眾人都仰望艷羨的高度。

相反,林家,卻將落得前世薛家一般無二的結局。

雖說,不論薛家和林家誰起誰落,他們顧家都只管坐收漁翁之利。但,別忘記了,自重生后,她的所有布局都由薛家而起!如此一來,想要在兩家的相爭中撿漏,可不就得重新籌謀一番了?!

薛玲一徑地沉默,這種情況下,她能說什么?又能做什么?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就如前世,哪怕在“強者為尊”的末世里,她依然沒有將自己的命運寄托在某個男人身上,就更不用說攜帶前世金手指投胎的今世了!

然而,顧美美卻截然不同。

前世,想必,她就選擇了依靠男人。今世,她依然做出了同樣的選擇。真要說區別的話,就是重來一次的她,修正了前世錯誤的選擇:摒棄了前世“門當戶對”的家族式聯姻,而選擇了此時式微,但,在未來卻將因一人而崛起的家族——江家。

久久沒有等來“薛式安慰”,顧美美雖有些不憤,但,臉上卻不敢顯露分毫。畢竟,眼下,她還得求著薛玲呢!

“這些年,我每年也會回京城三五次,每次也都會住上十天半個月,可惜,卻都和你回京城的時間錯開了……”

話,點到為止。

而,話里話外不僅蘊含了“久未相見”的思念,也有陡然間見面后,卻發現彼此都長成大人了,步入社會了,坑人也被人坑,被迫學會陽謀陰謀,慢慢地,就變成了往日里鄙夷不屑的那般人后,再次回憶起過往那些美好的青蔥歲月,就會不由自主地生出“歲月真是一把殘酷的殺豬刀”的感慨。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就三年了……這三年,我倒是經常聽到和你有關的消息……可惜,你每次回京都來去匆匆,又很少關注外界的傳言,想來,你肯定不知道,如今,大家提起你的時候,都是如何地推崇盛贊吧?”

這番話,與其說薛玲已經成為眾多家長教育自家兒女時,往往會掛在嘴旁的“別人家的孩子”,到不如說是飽含了顧美美心底那些隱秘且不為外人所知,只會在薛玲面前適當地流露幾分的艷羨和吹捧。

然而,每每如此,就代表著顧美美“有所求”……

對此,薛玲并不意外,甚至,還忍不住琢磨起此次顧美美的來意。

如往常那般,并沒有讓薛玲等太久,顧美美就開門見山道:“我知道,你已經跑遍了華國,將能承包的山都包下來了……今天,我想來和你再談新的合作。”

果然!

薛玲抬頭,看向顧美美,眼底也不免浮現一抹贊賞:“你想擴大生產?”

“是。”顧美美點頭,從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書,推到薛玲面前,一臉慎重地道:“在我接手食品廠的那天起,就要求工廠采購的原料,不僅要新鮮,還必需完全成熟。因為,只有這樣,我們生產出來的蔬菜瓜果干和果汁才最美味營養又健康,從而真正地走向全國。”甚至,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