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這里?”
蔣書智這才注意到,這里似乎并不是醫院。
這間屋子里,除了他躺著的床,還有幾把椅子外,再無其他。
許佳人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床邊問道:“齊大夫,他怎么樣了?”
“肋骨應該斷了,其余的要去醫院檢查下才能確診。”
齊飛推了推眼鏡,說道:“不過……這臉上和手上的疤是肯定要留下了。”
剛才打斗中,也不知道劃到了哪里,蔣書智眉骨和手背上都有一道口子。
兩處傷口,齊飛一共縫了30多針。
“佳人……高……”
“你想問高秋明?”
蔣書智點了點頭。
他不在乎自己傷成什么樣了,他就想知道姓高的有沒有被抓起來。
“回家了。”段睿先一步說完,又拿出一張單子:“他一共花費了327塊醫藥費,這筆錢你要負擔。”
“回家?!他怎么能回家?他打了我啊……”蔣書智急的大喊起來。
“你以為你拼半條命就能把高秋眀送進監獄?”
許佳人的小臉上是不屬于她年紀的冷意:“你以為,你這樣自殺式的手段,就可以讓你姐姐的仇報了?”
“我……可是……”蔣書智的腦子有點亂。
他沒想到許佳人竟然把他的想法全看透了。
“你姐姐進了監獄這一個禮拜,你除了哭就是哭,你甚至連你姐的卷宗都沒有去看一眼。”
“我……”
蔣書智的確沒有去看卷宗,因為他根本看不進去。
“你愛你的姐姐的方式,就是在她最需要親人幫助的時候,給她落井下石嗎?”
“啊?落井下石?我沒有啊……”
他是想要讓高秋明也背個故意傷人的罪,讓他也嘗嘗被人冤枉坐牢的滋味。
“沒有么?你姐姐因為故意傷人被逮捕,隨后由于高鑫榮的猝死改成故意殺人羈押。而你,在她最需要證明自己清白的時候,主動跑去傷害高秋明!”
“我……我是……”
“現在,高秋明提出你和你姐姐都有暴力傾向!你今晚的行為,更加佐證了你姐出手傷害高鑫榮甚至失手殺死他的罪名!”
許佳人冷笑著伸出大拇指:“蔣書智,你真是好樣的!”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蔣書智臉上的血色褪去,整個人開始顫抖。
“怎么會?你這幾天自怨自艾我可以體諒你的心情,在我們所有人想辦法幫你的時候,你癱在床上哭哭啼啼,我也不說什么。”
“可是,你不要說像個男人一樣扛起這件事,反而自以為是的做出這種蠢事!你要我怎么說你?你姐姐坐牢這件事不可怕。可怕的是把自己弟弟養成了個沒有擔當的娘們!你算什么男人?”
許佳人罵完,譏笑說道:“我看高秋明有句話說的挺對,你就是個慫包!”
“嗚嗚嗚——我不是……我不是……”蔣書智被罵的掩面大哭起來。
“你不是?你要不是就拿出男人該有的樣子!再哭就滾蛋!你姐死在牢里你好好哭去吧!”
砰——
許佳人扔下這句狠話,摔了門出去了。
屋內的幾人面面相窺,每個人都有點汗顏。
這小姑娘也太兇殘了吧。
駱亦然看了眼痛哭的蔣書智商,說道:“許佳人說的很對,做為男人你應該做得不是掉眼淚。而是冷靜的想想怎么才能幫到你的親人。”
“你懂什么!?”蔣書智怒吼道。
他認識駱亦然,知道他是個花上萬塊做衣服的闊少爺。
“你那么有錢,你懂什么?!我父母去的早,我從小就是我姐姐帶大……我……”
“我母親生我的時候就死了,我爸前段時間也死了。但是我不會哭。”
駱亦然打斷了蔣書智要訴說的苦衷,他嘴角掛著平和的微笑:“我要讓我的敵人哭,讓害死我爸的人哭!眼淚……不該是強者有的東西!你年紀比我大,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