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線人G

203.麻瓜大戰霍格沃茨

大筆趣

“為什么?”

“額......”吳智慧想了想說,“是因為覺得你幫忙墊付那些錢很偉大呀。筆神閣

“那可是,這些錢......”

“我無所謂,我最近不缺錢......”吳智慧說著突然又笑了笑,“我是說,都是我應該做的。”然后迅速轉移話題,“對了,我這次來呢,是想再向那個李芳了解一下情況。”

“騙子不是都死了嗎?還有什么好了解的?”護士不解。

“是關于別的事,”吳智慧想了想又說,“雖然案子解決了,但是我現在處境也蠻艱難的,我也得好好表現一下,才不至于被開除嘛。”

“會被開除啊?”護士問。

吳智慧轉轉眼珠偷偷說:“其實不會。”

“哦?”

“我男朋友,不對,是我的新男朋友,就是上次跟我來的那個,他和廳長很熟,他幫我求了情,所以說只要我表現夠好,那我就不會被開除了。”吳智慧又“噓”一聲,“千萬不要說出去哦!”

“哦,哦。”護士的表情似乎有點楞。

“要不然說做女人難嘛,我呀,為了這個工作不得不出賣自己,其實我本來也不喜歡他,但是沒辦法,趕上這種事,只能先勉為其難跟他同居,不過他真的蠻厲害的,很多人都給他面子。”吳智慧得意地說。

“你們這就同居了?進展可夠快的呀。”

“被逼無奈嘛。”吳智慧說,“不過他對我倒是死心塌地的,還說暫時先跟他住在職工宿舍,等過段時間還要買房子的。不說了,李芳呢?”吳智慧站起來。

“哦,她陪她女兒檢查去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你現在這里等等她吧。”護士又說,“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好,你去吧。”

吳智慧看著放在桌上的粉紅色手機,嘴角銜起一絲淺淺的微笑。

果然,沒過多久李芳就回來了,吳智慧象征性地問了她幾個問題就離開了醫院,心情不好,也不想去上班,反正也已經請過假了,她伸個大大的懶腰,索性回去睡覺好了。

突然手機響了:“喂?哦,對啊,那二十萬是我找到的嘛!你不說,我不說,有誰知道我們找到了呢?好了,好了就這樣吧,不跟你講了。”

吳智慧掛了電話,又借用路邊停著的車子的反光鏡整理了一下妝容,這才歡天喜地地回家去了。

吳智慧回到家,一覺睡到臨近下午,夕陽透過明亮的玻璃照射進來,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安寧。

她走到窗戶旁邊,突然一條繩子落下來,樓頂緩緩地下來一個穿著工裝帶著太陽鏡的人,炎熱的夏天,她用防曬衫把自己從頭到腳包裹起來,宛如一個套中人,但即便如此,從她的聲音還是可以判斷出她是一個女人,吳智慧先是愣了一下,女人便開口了:“修電,回頭給你把玻璃擦干凈。”

“啊?哦,好的。”吳智慧隔著玻璃點點頭,然后她發現,她雖然說會幫忙把玻璃擦干凈,但其實她的腳卻根本就沒有碰到過玻璃,她就這樣懸在半空中,“站”的很穩,絲毫不會有一點點搖晃。

夏天的夕陽有些曬,吳智慧瞇著眼睛抬頭看著她。

吳智慧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她從身后拿出一個奇怪的裝置,吳智慧又好奇的問:“請問這是什么啊?”

那人似乎笑了笑回答道:“短弩。”

短弩?一枚閃亮的銀釘飛出來,“篤”一聲打在玻璃上。

吳智慧下意識的縮縮脖子,但是奇跡發生了,玻璃竟然沒有碎。

女人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寒冷,對著吳智慧的臉又是一弩,“篤”一聲,還是沒有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吳智慧隔著玻璃大笑,“你暴露了!哈哈哈哈!”

還沒回過神來,樓底下傳來警鈴,五六輛警車把整座樓圍的水泄不同,連陰天站在樓下舉著大聲公喊:“李芳!你已經被包圍了!我們勸你立刻放下武器!”

吳智慧隔著玻璃做鬼臉:“略,略略略,是不是沒有想到啊,竟然有人家里用防彈玻璃做窗戶,是不是好刺激啊,哈哈哈哈!”

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李芳的腳用力往玻璃上一蹬,就直沖沖地飛到了半空中去。

“天啊!太夸張了吧!”吳智慧趴到玻璃上使勁翻著眼睛往上看。

李芳剛翻上房頂,就遇到赫思白,她是有些別人沒有的本領,但真的面對面動起手來卻并不能占到分毫便宜,三下五除二就被放到在地上,又奪下她手里的武器。

短弩,弩上放著的不是箭是箭簇,而且不是普通的箭簇,是冰,如此炎熱的天氣,很快就融化了。

“怎么帶過來的?”赫思白問。

李芳執拗的不肯開口。

姜睿看了看,從她身上找到一個保溫杯,打開一看里面全是冰,笑了笑說:“這倒是個好辦法。”

正說著,樓下傳來吳智慧的聲音:“喂!抓住沒有啊?”

“喝,這嗓門兒!”赫思白趕緊把耳朵里的耳機摘下來,與此同時發現姜睿也在做著同樣的動作,忍不住通過領口的藍牙對吳智慧說,“你傻了,不知道有耳機嗎?”

“哦,我忘了。”她想了想又壞心眼作祟,“人家好激動啊,控制不住啊!連隊!我這次是不是立功了呀!”

這下連陰天也忍不了了,把耳機從耳朵里扯下來罵道:“神經病吧!”

就算摘了耳機,吳智慧的聲音還在耳邊循環往復:“感謝!感謝大家!感謝領導與組織對我的信任!感謝同志們的鼎力支持!感謝給力的高密度防彈玻璃!感謝甜甜小姐姐的網絡技術支持!”此外她又戲精地補充一句,“感謝我的搭檔赫思白同志無償地向我提供表演舞臺!我把你家收拾的很干凈!謝謝大家!謝謝!”

一場大戲順利落幕。

吳智慧邁著四方步,戲精地從樓洞里走出來,李芳正用陰冷眼神盯著她。

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今天早上她說的那些話就是假的,手機上關于詐騙案現金已經找到的消息也是假的,她之所以能看到這些,全部都是他們的安排。就是為了把吳智慧做成餌,讓她覺得吳智慧是一個私吞贓款,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無恥之徒,從而引誘她對吳智慧下手。

“騙子!”李芳瞪著吳智慧。

吳智慧歪著頭看了她一會兒,非但沒生氣還豎起一根大拇指說道:“英雄。”

李芳咬咬牙,沒有說話。

而連陰天則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似乎很不滿意她對一個殺人犯說出“英雄”兩個字。

審訊室里,李芳冷傲的看著赫思白:“你們是怎么想到是我的?”

赫思白笑了笑:“鄭成還有宋天這兩個人都曾經登過報,這是你選定他們的理由,但是王軍沒有,王軍騙過很多人,但是近期他就只做了三票,有一票涉及四個學生,詐騙金額只有八千,幾乎沒有引起太多惡劣影響,所以你動手不是因為她們,另外一票涉及的孫志國已經死了,且在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但是你對王軍下手的時間要比孫志國的死還要早,所以也不會是因為他,那么就只有關小梅的母親李芳,可是李芳被騙的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么還能有誰呢?”

“唉!行吧。”護士李芳嘆口氣,說道,“同名同姓這是一種緣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本分,我行的正坐得直,雖死而無憾。”

對于她的中二宣言,赫思白沒有多加過問,而是直接拿出賞善罰惡的牌子,問道:“這是你留的?”

“是。”李芳供認不諱。

“哪兒來的?”

李芳聳聳肩沒說話。

“我問你哪兒來的。”

李芳笑了笑說:“這是俠客島的令牌啊,你不認識嗎?”

“我問你,打哪兒弄來的,找誰做的?”

“當然是島主做的了。”李芳笑,就好像赫思白問的是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島主?島主叫什么?”

“島主就是島主。”李芳撇撇嘴,“他就叫島主。”

“沒有名字?”

“島主就是他的名字,”她又說,“我們都做好事不留名的,對了,回頭有媒體采訪也不要透露我的名字,就說我是李莫愁。”

“李莫愁?李莫愁可不是什么好人。”

“李莫愁怎么不是好人了?”她又想了想說道,“關鍵這名字好聽,那個李莫愁不是好人,但我是,這樣就行了。”

赫思白猶豫了一會兒問道:“合著您用的是冰魄銀針啊?”

“是啊。不過我那不是冰魄銀針,是冰魄銀箭。”

赫思白翻個白眼,無語。

他突然想起什么問道:“你又是輕功又是冰魄銀針,不,銀箭,那你的絕技到底是什么呢?”

“都是。”李芳得意的笑了笑。

“你那身輕功是怎么來的?”

李芳神秘地眨眨眼:“這沒什么,我們那個村子是輕功村,很多小孩從小就開始練習,練得多了自然就會了,當然,我和他們還是不同,他們練了輕功只是作為一個無關緊要的節目,然后給前來旅游的客人表演。”她說著搖搖頭,似乎對這種行為頗有幾分不滿。

赫思白揉揉太陽穴,確定這不是他要了解的關鍵問道:“你們那俠客島上的人都跟你一樣身懷絕技嗎?”

“那是當然,不然怎么能叫俠客島呢?”

“都會什么?”

“這我就不清楚,我知道的也就是金剛罩鐵布衫啊,還有水上漂,刀上飄之類的。”

“刀上飄?”

“對,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赫思白有點懵,又揉揉太陽穴:“你們那個島上除你之外還有多少人?”

“我哪知道,那你說俠客島上應該有多少人?”李芳笑了笑又說道,“俠義自在人心,只要俠心尚在,全天下都是俠客島。”

忍不了!

赫思白一拍桌子站起來,沖出審訊室。

“怎么了?”吳智慧看著他。

“沒法聊,”赫思白叉著腰搖頭,“世界觀都要崩塌了,我現在有點兒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所以真的有輕功嗎?”吳智慧問。

“你沒看見嗎?”赫思白反問回去。

“這也太神奇了吧?真的沒有什么機關嗎?”

“機關,她還說他們島上還有水上漂和刀上飄。”

程大黑搖搖頭煞有介事地嘆息一聲:“天地之大無奇不有,這就是**的極限。”

“島上?”吳智慧問。

“俠客島。”

“哈?”吳智慧眨眨眼,“是不是應該先給她做個精神鑒定?”

姜睿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說:“我覺得小吳說的有道理,是應該安排一個,還有關于她的那個輕功,也有必要再讓她給我們演示一下。”

“是有必要,”赫思白又說,“我覺得我的精神狀態也需要鑒定一下。”

姜睿眨眨眼拍拍赫思白:“有日子不見,你的嘴怎么那么碎了?”

“有嗎?”

程大黑點點頭:“有。不過挺好的,和藹多了,沒以前那么煩人。”

“嘖,別摸我。”赫思白頓時拉下臉來,恢復了程大黑討厭的“煩人”的狀態。

“嘛呀,這挺好的,”程大黑又說,“我發現你這兩年在你們榮城歷練的不錯,長大了,也開的起玩笑了,這個嘴啊就自然而然越來越碎了,要不說這老太太的裹腳布是又臭又長呢,就是因為這個人是閱歷越多,話就越多,你們看我,我就閱歷很多。”

“你是太多了。”姜睿說。

“我怎么我就太多了?”程大黑瞪著眼珠子,“姓姜的你給我說明白,哪兒我就太多了。”

姜睿反而不說了。

只剩下程大黑一個人叨叨:“我跟你說啊,小吳。”他總是這樣,有事沒事就“我跟你說啊,小吳。”就好像全天下的人就她吳智慧最不懂道理,所以他要把這全天底下的道理都要講給她聽,但其實也不是,而是除了她之外,誰也懶得聽他的所謂道理,吳智慧也懶得聽,但是她善良,至少她自以為自己善良,所以每次程大黑嘮嘮叨叨的時候,她總是會或有心或無心的跟他接兩句,“嗯”也好,“啊”也好,反正只要有個人接茬,他就能繼續一個人嘮嘮叨叨地說下去。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里,吳智慧一邊心不在焉地敷衍著程大黑,一邊想自己的心事,所謂心事也不過就是眼前的案子。

她想著,萬一這個李芳不是胡說八道,那么接下來要面對的案子可就困難多了。俠客島,島上都是大俠,如果這些大俠全都出來懲惡揚善,那他們接下來的工作豈不就是一群麻瓜大戰霍格沃茲嗎?

吳智慧默默嘆口氣,這也太玄乎了。

燃武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