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嬌

第五百零四章 暗影

每次鴨鴨莫名其妙的狂奔,總有收獲!

從未失手!

從未!

容恒抖了抖眼角,回頭看蘇清,“那個,清兒,我為什么看見不宋兮,我……”

蘇清立刻佯做沒有聽到容恒的話,一臉戲精上身,“福星,鴨鴨,你們等我”

翻身跳馬,追了出去。

容恒……

他能怎么辦!

當然是只有跟著一起追去了。

就在福星追出去不過兩盞茶的功夫,不遠處,傳來福星一聲喊。

“主子快來,大皇子!”

佯做奔跑的蘇清……

這么關鍵的重要人物!

果然是神雞!

帶著一臉的難以描述的表情,蘇清加快速度。

容恒和長青緊隨其后。

福云整個人則癱在木馬上,還沒有喘勻氣。

從大佛寺走到這里,要把她的腿走斷了。

好遠!

遠處的林間。

大皇子面色古怪的看了鴨鴨一眼,眼底嘴角,都帶著令人陌生的冰冷。

“該死的雞!”

原本一路狂奔過來的鴨鴨,忽的一個腳下剎車,立在距離大皇子兩米遠的地方。

偏頭看著大皇子。

全身帶著驟然而起的戒備。

福星追上,一把抱起鴨鴨,拔劍直指大皇子,“我看你哪里跑!”

及至蘇清和容恒趕來,福星正撲向大皇子。

而大皇子……

似乎沒有做出任何防御和反擊的動作,只是陰冷的看著福星,一動沒動。

不及多思,蘇清忙手中長鞭一揮,朝大皇子抽去。

就在蘇清鞭稍飛出的一瞬,從天而降,足有三四十個黑衣人將他們包圍。

才在大佛寺經歷一場惡戰。

又長途奔襲,從大佛寺趕到十里鋪。

不論是蘇清容恒還是福星長青,四個人,戰斗力都不算太好。

唯一戰斗力強的,就是容恒的暗衛和……

鴨鴨!

大皇子雙手抱臂,眼底噙著冰冷的笑,一字一頓的道:“給我全部殺了,尤其是,那只雞!”

語落,靠在一側樹上,欣賞一般,看著眼前你死我活的打斗。

蘇清想要沖出這些黑衣人的包圍圈,一鞭子抽死這個該死的大皇子。

要不是他作妖,她現在正在家里和容恒做游戲呢!

真是丑人多作怪!

無奈力氣實在不足,莫說沖出包圍圈,她現在的戰斗力,自保都是問題。

福星用力揮著手中的劍,護在蘇清左右。

三四十個黑衣人,對付他們,綽綽有余。

就在蘇清以為,自己就要交代在這里的時候,忽的一聲尖銳的哨聲傳來。

原本圍攻他們的三四十個黑衣人,倏地動作一滯。

大皇子剛剛還面帶殘忍笑容的臉,驀地一凝。

站直身子,“快,殺了他們!”

那些黑衣人卻如同沒有聽到一般,齊刷刷收劍,然后縱身一跳,飛上樹梢,消失不見。

距離大皇子最近的一個黑衣人,跳起的時候,一把抓了大皇子的衣領,像是提小雞仔一樣,將他一同提走。

原本以為就要命喪于此,忽的殺手全部離開,蘇清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

剛剛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功夫竟然如此之高。

她就算是戰斗力處于巔峰,怕也不及他們。

福星抱了鴨鴨,一面捋著雞毛一面道:“主子,怎么辦?”

大有一副要誅殺到底的姿態。

蘇清轉頭朝容恒看去,“能看出那些是什么人嗎?”

那絕對不是大皇子的暗衛。

如果是,早在最一開始大皇子謀反,她怕就掛在十里鋪了。

容恒緊蹙眉頭,咬唇,一言不發。

臉色卻是黑的如鍋底。

蘇清瞧他這樣子,知道他是知道什么,立刻道:“那是什么人?”

容恒默了一瞬,道:“我師父曾經說過,先帝去世之前,曾把手里的暗影分作兩部分,一部分給了父皇,一部分,給了齊王。”

“齊王?”

容恒點頭,“我師父說,齊王雖然作惡多端,可他到底是先帝唯一的血脈了,他不忍心我父皇登基之后,齊王慘死,所以,留了暗影保護他、”

蘇清直接聽懵了。

什么叫先帝的唯一血脈。

皇上難道不是先帝的血脈!

什么邏輯!

還有,為什么陛下登基,齊王就要慘死。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容恒的師傅,怎么知道這么多!

一個道士,對宮廷和朝廷的事,知道的是不是多的有點過分了!

抖了抖嘴角,蘇清道:“我好想見見你師父,真是個神人!”

容恒扯嘴一笑,“總會有機會的。”

一行人確定沒了危險也沒了抓捕大皇子的機會,原路返回。

鬧出這么一個插曲,大家無心閑話。

畢竟,齊王早就死了。

按照規矩,齊王死了,那些暗影,就該自行解散。

可現在,他們重新出現了。

這,必須立刻回稟給皇上。

福星和長青帶著福云回王府,蘇清和容恒,直奔皇宮。

蘇清他們抵達的時候,御書房里,燈火通明。

夏日的夜風游走過抄手游廊,吹得御書房未合掩的門,咯吱咯吱作響。

將御書房里本就凝重的氣氛,渲染的更多幾分陰森。

皇上沉著臉,坐在桌案后。

手中一只茶盞,穩穩砸在跪在地上的云王臉上。

一杯滾熱的茶水,從云王頭頂,順流而下,云王燙的全身哆嗦。

瞠目齜牙,瞪著皇上,滿目兇戾。

“陛下抓了我,叱云軍數十萬大軍,不會消停的!”

皇上嘴角,噙著冰冷的笑,陰鷙的眼底,深邃冥黑。

“云王妃,是苗疆的圣女?”

云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不錯,既然陛下見識了她的法術,臣也不做隱瞞,她正是苗疆最后一位圣女!”

皇上怒不可遏。

啪的一拍桌子,憤怒起身,身子向前一探,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你,辜負了朕對你的信任!”

云王冷笑,“信任?陛下何曾信任過臣!陛下信任的,只是威遠軍和平陽軍,我叱云軍,在陛下眼中,算什么!”

被五花大綁,云王激憤之下,身子直直一挺,梗著脖子,看著皇上,“就連蘇清,乳臭未干的臭丫頭,陛下對她的信任,都比對臣的多,陛下就不覺得,您的所作所為寒了我叱云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