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天啟國三王爺,竟然還會這些小賊的開門技巧,姜姝驚訝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她屁顛屁顛走到楚景逸身邊,柳眉挑了挑,“這是怎么開的,能不能教我。”
“不能。”楚景逸一臉傲嬌推門走進御膳房。
姜姝不高興跟楚景逸走進御膳房。
房內從門邊延伸到屋內盡頭的長桌上,擺放了各式各樣的甜點跟佳肴。
由于害怕被人發現,他們不敢點燈,只敢借著月色摸黑前行。
姜姝湊到楚景逸身邊,楚景逸伸手就往她嘴里塞了一塊糕點,說道:“姝兒你多吃點,這樣身子才會好地快。”
本來還有點不高興的姜姝,此刻心中有些小小的暖意。
姜姝剛把糕點咽下,楚景逸似后背長眼般,抬手又往她嘴里了塞了一塊肉。
如此幾次,姜姝覺得楚景逸塞到她嘴里的吃食,都是極美味的。
姜姝側眸觀察楚景逸是否在吃東西。
沒想到她側臉一看,看到楚景逸正拿著手中的吃食在一點點試吃,碰到特別美味的,他就會隨手塞到姜姝的嘴里。
楚景逸對姜姝的特別照顧,只會讓姜姝覺得心疼。
但她沒有出聲,只是悶聲跟在他的身后。
二人吃飽喝足回到錦畫堂。
錦畫堂的廂房不少,楚景逸為姜姝廂房鋪墊好舒適輕軟的云被,才離開為自己收拾。
現在的楚景逸,自立到不像是一位被多人侍候的王爺。
涼涼的風帶來睡意,姜姝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就在二人進入夢鄉,睡地分外香甜的時候。
皇宮寂靜冷清的宮道上,一道黑影正在往天牢緩緩移動。
屆時正在天牢牢房內的姜月,失神坐在牢房地下的干草上,雙手抱著自己,望著地面的某一處發呆。
就在這時,安靜的牢房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
姜月聞聲抬頭看去。
站在牢房外披著黑斗篷的女子,快速揭下了頂帽。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
放心不下姜月的楚明承,還是趁著夜深人靜來到了天牢。
不想見面惹起爭吵,但又想親眼看看她現在過地如何。
楚明承在這兩個選擇上糾結了一個時辰,最終還是選擇過來親眼瞧瞧。
已經做好爭吵準備的楚明承趕到天牢,卻毫無防備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他站在天牢陰森濕冷的狹小過道上,墻角忽明忽暗的紅燭透下的微弱燭光,照明了姜月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
她的面前躺著一名女子。
她跪在女子的身前,兩手驚慌捂住女子身上還在不斷淌血的傷口。
而那個淌血的傷口,正是致命的心房處。
“月兒。”楚明承似還沒從驚訝中回神,雙目呆滯低低喊了一聲。
姜月淚眼模糊抬頭,待視線清明,她才看清楚明承的模樣。
“快請大夫。”姜月回神朝楚明承大吼。
楚明承推開已經打開的破舊木門,快步走到姜月身邊,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姜月兩眼無神,還沒從方才的驚嚇緩過勁。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楚明承一把將她扶起,試圖把她喚醒。
姜月身子發軟,好像隨時都會倒下,此時都是倚靠楚明承的力氣才勉強站住。
她回神看了眼躺在地下的月秀,恍神回道:“月秀死了,她死了。”
“朕知道,但你必須告訴朕她是怎么死的,她為何要來這里?”
“我不知道,她什么都沒跟我說,她只說對不起我。”
“對不起?”楚明承蹙眉,感覺事態的發展好像越來越不明朗,也感覺得到所有的事情都是針對姜月的。
姜月是姜家唯一的血脈,楚明承絕對不能讓她有事,絕對不能!
但以她現在精神恍惚,楚明承就是想問,也問不出什么。
不能再這樣被動任由他人設計,楚明承把姜月放在地下,轉身跑出牢房。
幕后黑手的目的不過是想讓姜月罪加一等。
楚明承命海公公帶幾名信得過的太監將月秀的尸首趁夜色搬離牢房,然后再命人收拾現場。
一切收拾妥當,他匆匆離開天牢,并下令讓海公公將天牢看見他來過的獄卒全部調離。
而牢中看見他來過的,重罪者當即斬首,罪輕者罰入幸者庫或送離皇宮,到別處服刑。
短短一夜就發生了這么重大的事情,楚明承就連上早朝時都有些坐立不安。
若非海公公為他打圓場,只怕在朝中大臣心中勤政的形象都要毀了。
下朝回到御書房,楚明承無事批閱奏折,一直在等候姜姝與楚景逸前來向他稟告查探到的情況,再借機向他們說明此事。
不出楚明承所料,辰時時分,他們終于來了。
姜姝與楚景逸走到御案前還沒來得及行禮,楚明承便著急從御案上走出,壓低聲音說道:“昨夜,朕御前的一名宮女死在了月兒的牢房里。”
“御前宮女?”楚景逸一臉不解繼續問道:“陛下可知道她叫什么?”
“月秀,曾是月兒的貼身侍女。”
“月秀?”楚景逸與姜姝對視一眼,同時驚呼出聲。
“你們認識她?”看到二人如此大的反應,楚明承更加不解了。
姜姝忙不迭從懷中拿出瓶子,向楚明承解釋道:“昨日,月秀拿著這個瓶子來告訴我,說這個瓶子是元妃娘娘在凝霜公主中毒身亡那日遺留在宮里的。可就在我們懷疑元妃的時候,夜里偷聽到元妃跟侍女的對話得知,她才是下毒的真兇。”
姜姝將手中的瓶子遞給楚明承繼續道:“元妃是承叔的嬪妃,姝兒與景逸都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想來問問承叔的意見。沒想到,承叔居然告訴我們,月秀死了。現在死無對證,那我們是該懷疑元妃?還是該懷疑月秀?”
“元妃遺留在鳳巒宮的瓶子?”楚明承打開瓶子看了一眼。
“承叔認得這瓶子嗎?”
楚明承點點頭,“朕認得,這確實是元妃的瓶子。”
“那承叔對元妃這事,有什么見解?”
“妍兒是她的親生孩兒,她怎么會下如此毒手?”
“為了榮華富貴,有什么不能犧牲的。她不僅會下如此毒手,她還會聯合他人鏟除宮里一切對她不利的任何人。”一直安靜站在旁邊的楚景逸,突然這般言語犀利地反駁。
他聲音低沉,楚明承更是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
他不由覺得今日的楚景逸有以往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