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煞天罡回來時,宮玄遲剛好寫完一封信,正將信裝進信封里。
“梅煞拜見主子!”
“天罡拜見主子!”
梅煞天罡雖說如今在二丫身邊伺候,只是真正的主子卻還是宮玄遲。
宮玄遲點頭,“你們也知道了明日各國來使會進京朝賀吧。”
頓了頓,宮玄遲又道:“梅煞,你如今能在德妃身前貼身照顧,對吧?”
“回主子,是!”
“嗯,從你回去開始,不得離開德妃半步,哪怕上恭房也要緊隨其后,事事警惕,尤其是夜晚的聲響,不得放過一絲一毫有人來的蹤跡。”
梅煞單膝下跪,“屬下遵命!”
宮玄遲這才看向天罡,“天罡,你和梅煞同為天字級別的暗衛,我相信江湖上沒有幾個是你們的對手,梅煞負責近身保護德妃,你則要在外圈保護德妃的安全。”
天罡見主子這般認真,也一臉嚴肅的回道:“屬下遵命!”
“近日,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勢必要保護好德妃的安全,寫封信交給德妃,你們可明白怎么做?”
“屬下明白!”
天罡梅煞異口同聲道。
事實證明,宮玄遲的擔心的囑咐并不是心血來潮毫無依據的。
梅煞和天罡回到長央宮的當天夜里,便發生了一件事。
戌時,太監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長央宮的宮女太監們都歡喜的跪地迎接,二丫也走出殿門迎接宮玨翌的到來。
“臣妾恭迎皇上圣臨!”
“愛妃免禮。”宮玨翌虛扶了她一把,二丫站起身,看著一身月牙色錦袍常服的宮玨翌,“想來皇上應該還沒有用晚膳吧,臣妾這里剛剛布好飯食。”
宮玨翌劍眉微微一挑,“哦?看來朕來的正是時候啊。”
兩人說著進了大殿,只看著背影,宮人們都覺得這就是一對恩恩愛愛的小夫妻,就連宮玨翌也有些錯覺,這陸鳴鳳今日難得的溫順,倒是讓他心情大好。
二丫伺候著宮玨翌落了座,站在宮玨翌身旁要為他布菜,卻見宮玨翌伸手將她拉到身旁的凳子上坐下,“今日你陪著朕一起用膳吧,這些事讓丫鬟來做便是。”
二丫也難得見宮玨翌這般的溫柔,乖順的坐下,宮人開始布菜,二丫伸筷子夾了一塊魚放進宮玨翌的碗中,卻注意到伺候的宮婢們面色各異,似乎覺得她剛才的舉動不妥。
“娘娘,皇上用膳,您不能用您的筷子為皇上布膳。”
梅兒一臉膽怯,吞吞吐吐的對著二丫解釋道。
二丫也是一臉茫然,這皇宮里的陰私手段她是見識了不少,卻還是第一次陪宮玨翌用膳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規矩,她往日里和妹妹們吃飯,從來沒有這些規矩,擔心宮玨翌變臉,她當下連忙伸筷子將宮玨翌碗中的魚肉夾回來。
宮玨翌沒有如她所想的變臉,只是笑著用手抓住二丫用筷子夾著魚肉的手,頭湊過去,一口咬住魚肉,眸光卻一直落在二丫臉上,二丫手一顫,險些拿不住筷子。
“愛妃夾的魚肉似乎也非同一般的鮮美。”宮玨翌目光柔和的看著二丫,笑容別有意味。
“皇……皇上過獎了。”
宮玨翌見二丫一副羞怯的樣子,突然想起初見她的時候,那時候她落了水,他救起她,后卻忍不住險些要了她的時候,她也是一樣一副表情,只是少了怒氣。
“愛妃嘗嘗這個。”宮玨翌夾了一塊糖醋排骨,親昵的喂到二丫嘴邊,二丫看了一眼嘴邊的排骨,一邊斜著眼睛看宮玨翌,見他一臉溫柔,這才緩緩張嘴。
兩人就這樣難得的和睦的用了晚膳,宮婢們打水開始為他們洗漱。
宮玨翌見眼前少女膚色面容如同粉皮一般白皙甚雪,兩頰恰到好處的紅潤,穿著雪白中衣卻難掩絕色,目光落在少女嘴角出,眼中一暗,“傷已經好透了?”
“回皇上,妾身已經好了。”
宮玨翌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夜已深了,咱們也安置了吧。”
少女的腰肢軟若青柳,正是女子最好的年紀,一切都如此鮮嫩美好。宮玨翌心中不由一動,便想要吻上少女的唇。
“皇上,臣妾早有耳聞,您的棋下的極好,臣妾倒是想要見識一下皇上的厲害。”
正在宮玨翌動情時分,二丫突然開口道。
宮玨翌手下動作一頓,心神漸漸清醒,見少女仰頭滿臉希望的看著他,遂笑道:“來人,把朕的冷暖玉棋子拿來。”
門外李公公應聲離開。
“愛妃,待會兒輸了可別哭哦。”
“皇上心里,臣妾就這么小氣嗎?”
棋子還沒有拿來,二丫便纏著宮玨翌說起棋道來。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李公公才拿著冷暖玉棋子進來,在羅漢榻上擺好才退了出去。
宮玨翌將二丫攔腰抱起放在羅漢榻上,再自己坐到另一邊,“先說好了,咱們玩一局,若是愛妃輸了,便要服從懲罰。”
“皇上要如何懲罰妾身?”
“乖乖侍寢。”宮玨翌將頭伸到二丫面前,低聲曖昧的說道。
二丫柔柔笑道:“愿賭服輸,不過若是妾身贏了,這副冷暖玉棋子便要歸臣妾了。”
看著眼前少女狡黠的眸子,宮玨翌不禁失笑,“愛妃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知道選朕最喜歡的冷暖玉棋子,好,愿賭服輸。”
二丫余光落在宮玨翌身后的鎏金香爐上,裊裊青煙徐徐的上升,“臣妾先走。”說著便拿出一顆白色棋子放在棋盤上。
屋外一道微弱的鳥鳴聲響起,梅兒悄悄退出殿外,便見一身太監服的天罡對著她比了一個四的手勢,她瞬間明白了,又轉身回了殿內。
不多時,屋頂上突然傳來一陣打斗聲,宮玨翌本來已經有些犯困了,不知為何,眼皮子都在打架了,突然聽到刀劍碰撞的聲音,立刻強制自己打起精神,站起身大步走出去。
“皇上,有刺客!”
“有刺客,護駕!”
四周響起喧鬧的聲音,夜晚巡邏的太監也聽到聲響,都群呼救駕。
屋頂上,驚風已經帶著幾個暗衛和四個黑衣人打了起來,兩方勢力不分上下,打得不可開交。
周圍火光漸起,幾個黑衣人見大勢已去,逃脫無望,擔心落到驚風幾人手中,突然表情一變,面露痛苦,轉眼便斷了氣。
“這……”
“別忙活了,都已經死透了。”
驚風下去稟告宮玨翌,宮玨翌只披了一件披風,眉頭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