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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回到皇都,江氏確實動了撮合她與太子的念頭,然而在一切都未明說的前提之下無端被人提起,沈傾鸞也覺得有些莫名。
“我何時說要嫁與太子殿下了?”
元縉公主聽她話中有些不明所以,便知曉此事不過空穴來風,忍不住松了一口氣來。
“前些時日不知從何傳起,總之宮里四處都有人議論,說你與太子不日就要定下婚約。于是這么一傳十十傳百的,就傳成了丞相府攀附權貴,及笄之年召你回來,為的就是嫁與太子鞏固權勢。”
作為丞相之女,何時回歸,因何回歸,都會引起眾人猜測,沈傾鸞聽得此事倒也不驚訝,只是疑惑地問道:“太子殿下不可能不娶妻納妾,即便不是我,也會是旁的世家貴女,怎就因此厭惡上了我?”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元縉公主邊說邊將她往旁處引,聲音也放低了一些,“江家嫡系有一位小姐,乃是皇后娘娘的侄女,自小隨太子和錦玉一同長大。對于前者,她是青梅竹馬私定終身,對于后者,她是閨中摯友救命恩人,只要不是她,任誰配給太子,錦玉都不會高興。”
沈傾鸞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思索片刻,這才問她:“我瞧錦玉公主應當不是如此孩子氣的人,她會如此,應當還有別的原因吧。”
元縉公主沒想到她會這么問,稍做猶豫也就如實回答,“皇兄即位之時,下令處死前皇后,沒了母親庇護的錦玉被苛待過好一段時間,直至前皇后的妹妹取代其位,更將她視為己出,那些下我才又換回了之前阿諛奉承的嘴臉。
自那之后,錦玉不單單是性子有所轉變,更是恨急了那些唯利是圖的人,才會對你如此偏激。”
大江氏被判定為妖妃,這是多大的罪名可想而知,恐怕當年那些下人也是覺得江家大勢已去,才會那般對待錦玉公主。
然而聽元縉公主一番解釋之后,沈傾鸞所在意的卻是另外一點。
“我自小在北漠長大,也就近日才見過皇后娘娘,至于前皇后,還真是半點不知。”
“妖妃咒言向來是大央的忌諱,無人與你多說也是應當,不過也沒什么好奇的,畢竟這兩位姐妹除了性子天壤之別以外,連容貌都是一模一樣的。”
沈傾鸞心中一驚,正想問大小江氏可是雙生,就聽見身后有細微的響動,應是錦玉公主的腳步。
“父親身為丞相,定然離不開皇都,于是只能委托當初常駐在渟州城的郎中令大人帶我回來。如此說來,之所以正能趕上及笄,也不過是恰好罷了。”
這話半真半假,也讓人挑不出錯處來,元縉公主雖不知曉她為何這么快就將話題轉了回去,卻還是輕嘆了一聲安慰道:“我知你沒有那些心思,不過你也別怪錦玉,她雖然對你冷淡一些,可絕不會有什么壞心。”
“我自是明白這一點,至于錦玉公主對我的偏見……我想要的自會爭取,又何必非要討好他人?”
此言一出,剛剛走近的錦玉公主便是嗤笑了一聲,“別將話說得如此不屑一顧,你想討好,我皇兄也不一定能瞧得上你。”
她既然這么說,就表明了方才的話都已聽見,沈傾鸞倒也不覺驚慌,只是輕笑著回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貴,我也從未想過能夠高攀,如此一來,瞧不瞧得上對我又有何影響?”
沈傾鸞這話說的直接,再加上此時面對的是公主,就難免有失規矩。
元縉公主與沈傾鸞認識的時間雖不長,卻也知曉她是個極有分寸的人,此時聽她說出這樣的話還有些驚訝。
可到底是站在沈傾鸞這頭,便趕緊上前打了個圓場,讓她們一人少說幾句。
然錦玉公主卻絲毫不領情,目光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冷冷說道:“北姬郡主曾上過戰場?”
沈傾鸞也未服軟,回了句“正是”。
便見錦玉公主往旁邊亭中一坐,端過婢子遞來的茶輕啜一口,這才掀開眼簾看她:“既然上過戰場,那武功自然了得,不如這樣,你且在本宮耍上幾招,也叫本宮好好看看你的本事。”
這話說地有幾分輕蔑,等同于將沈傾鸞身為貴女的尊嚴踩在腳下,她也確實有這個資格。
一旁的謝南珺也看不下去,上前朝著錦玉公主行了一禮,說道:“當日云樓使臣進獻巨獅,是北姬郡主制服的那幾匹驚馬,公主殿下當時就在旁側,應當也能將她的身手瞧個清楚。”
“有你說話的份兒?”錦玉公主朝著謝南珺那邊瞥了一眼,目光之中頗帶幾分威脅
心善也好,心惡也罷,自小生在皇室的這些人似乎早已定性,骨子就里藏著睥睨天下的高傲,不可一世。
沈傾鸞恨極了皇室,即便令她家破人亡的只是皇帝與江氏,她也沒法對這些自覺高貴的人生出多少好感。
“我在北漠習的是殺人的本事,公主也要看?”沈傾鸞語氣淡然,不喜不怒。
錦玉公主環視四周,瞧見不遠處守著的六名侍衛,朝他們招了招手。
“本宮也不為難你,這六人之中你隨意選一位,若能打敗他,本宮就心服口服。”
“錦玉!”元縉公主瞧她越說越不像話,低聲呵斥了一句。
然錦玉公主卻只是看向她,“小姑姑莫要阻攔,我也不過只是好奇罷了,你且讓我今日鬧這么一場,日后我也不找北姬郡主的麻煩。”
“好奇?”沈傾鸞反問一句,又想起了執意要比馬的紹華公主,眼底一片冰冷,“若只因公主的好奇傷及無辜之人,這是我的罪過,也是公主的罪過,倒不如只公主與我比上一場,也不必殃及他人。”
“那你要如何比?”
“五日之后夏苗圍獵,誰得的分數高,誰便算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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