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咽了咽口水,做賊似的看看四周。
這邊的門比較偏,走的人不多,四周都沒什么人。
司機深呼吸一口氣,把錢收起來,關上車窗,啟動車子。
反正回去也順路,黑燈瞎火的,大家都在宴會那邊忙,也沒人會注意。
為了錢,司機選擇性失明。
初箏在她住的那棟別墅下車,這里也是莫向秋和他現任妻子住的地方,原主只是很榮幸的在這里分到一間房……雜物房。
按照莫向秋親生女兒說的,能給她一間雜物房都是夠意思了。
初箏沒有進去,他等司機離開,然后朝著另外一邊走了。
大家都在宴會那邊,所以別墅里沒什么人,初箏平安無事的回到自己房間。
原主的房間格調十分壓抑,費家的雜物間,其實也挺大,比普通人家的主臥還稍微大一點。
不過就是光線不好。
畢竟是用來放雜物的,采光壓根不會考慮。
初箏將原主的東西掃一遍,除了書,也沒有別的東西。
原主不愿意開口說話還有一個原因,她說的話都會成真。
就比如說今天她會遇見一條小狗,她就真的會遇見。
再比如說小狗會被車撞死,那小狗就真的會被車撞死。
這不是預言。
她沒有看見任何未來發生的事。
是她說了這些話,事情才會發現,在以前被人稱之為言靈。
她的話就是真實。
她的話就是真理。
可這不是沒有代價。
每次說的話實現后,原主就會經歷各種倒霉事,輕則磕磕碰碰,重則住院,甚至危及生命。
原主小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控制這個能力,總會在無意間觸發。
原主發現自己說的話會被實現后,開始害怕。
她害怕說話,害怕受到懲罰,所以越來越封閉自己。
“言靈……”初箏琢磨下,覺得可以試試看:“一會兒會有人來給我送晚餐。”
初箏沒等來給她送晚餐的,等來一群氣勢洶洶的西裝男。
都不用敲門,直接闖進門來,動手就翻。
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差不多到‘人贓并獲’那出戲了。
不過初箏回來也檢查過這個房間,并沒有什么東西。
所以初箏平靜的站在門口,看著那群人翻找。
門外是趕來的莫向秋,費盡雪和莫向秋現任妻子費幼萍沒有出現。
除此之外,就是留守別墅的傭人,以及大宅的管家……原主記憶中,這個管家不常出現,她來費家后,也只遇見過一次,那些人都叫他大管家。
原主也不知道他是管哪里的。
但是原主能分辨出來,這位大管家地位不低。
大管家雙手交疊在身前,站姿挺拔如松,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有點讓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莫向秋則直接進了門,也沒給初箏什么好臉色:“你什么時候離開的?怎么也不說一聲?”
我哪兒知道我什么時候離開的?
“你身上怎么這么大酒氣?”莫向秋聞到初箏身上的酒味,頓時皺眉:“女孩子家家,喝這么多酒干什么!”
莫向秋模樣算得上俊朗,此時西裝革履,倒也有成功人士的精英樣。
不過要是長得丑,估計原主養母和費幼萍也看不上他。
原主養母家庭只能算有點錢,有個自己的小公司。
莫向秋家境不如養母那邊,不過兩人成婚后,也讓公司蒸蒸日上。
然而莫向秋當初和原主養母在一起,不過是因為費家這邊不同意他和費幼萍在一起。
費家施壓,莫向秋沒有辦法,這才選擇一直喜歡他的原主養母。
原主養父的婚姻也算得上一出大戲了。
初箏隨意的打量莫向秋幾眼,沒有吭聲。
莫向秋知道這養女一直這樣,也不奇怪,只是覺得她眼神好像有點不對勁。
莫向秋看一眼還在翻找的人,壓低聲音:“你到底干了什么?”
初箏平靜的反問:“你覺得我干了什么?”
莫向秋:“……”
他哪里知道她干了什么。
他還在宴會上和人說話,突然就接到消息,說她這里出事了。
“我問你話,你反問我做什么?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清楚?”莫向秋忍著怒火:“你現在趕緊交代,這是費家,不是別的地方!”
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現在竟然把費家這位大管家都招來了。
這位大管家是那邊的人,他幾乎不來這邊……
“我什么都沒做。”
莫向秋不信:“什么都沒做,大管家為何帶人過來搜查?”
末了,莫向秋更加奇怪的看向初箏。
她竟然可以如此平靜的和自己說話?
在記憶中,她要么不說話,要么就是含糊的應兩聲,何時如此大大方方的跟他說過話?
“誰知道他發什么瘋。”
莫向秋臉皮一抽,差點伸手去捂初箏的嘴。
大管家目光移到初箏身上,眼神頗為凌厲,帶著點審視的味道。
莫向秋一瞧人家聽見了,就恨不得把初箏塞地縫里去。
“你瘋了!”莫向秋先低呵一聲:“還有沒有點規矩,越來越不像話,你媽到底怎么教你的!”
呵斥完,莫向秋趕緊給大管家賠不是。
“姑爺言重了,我只是一個傭人,擔不起。”大管家語氣淡淡。
莫向秋來費家有段時間,知道的這費家的一些禁忌,此時大管家這么說,他一點也不覺得輕松。
只恨初箏不懂事,凈給自己添麻煩。
房間里的人已經將床墊都掀開搜了,顯然沒搜到什么東西。
幾個人出來給大管家復命。
大管家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初箏身上:“初箏小姐,方便的話,我們還想搜一下您的身。”
“不方便呢?”
大管家忽的笑了下:“您是哪里不方便?”
初箏只是隨口一問,她也不怕他們搜。
大管家派了個女傭人帶初箏在房間里搜,禮服被換了下來,里里外外的檢查。
“大管家,什么都沒有。”
初箏換了一套休閑服,踩著拖鞋走出來:“搜完了,我這個當事人有權知道你們在搜什么吧?”
大管家:“我們先生丟了一樣東西,監控顯示,當時只有您接近過。”
“哦,你們懷疑我偷東西?”初箏語調平緩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