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傳來一陣花草芬芳的香氣,腳下剛落實,只見四周環境驟然變化,德拉科詫異的驟然回身,見到了一個肌膚閃爍著光澤的尖耳少女。
“看到了么!”錦初化身為上古精靈的造型,無形的翅膀帶著她飛到他的面前,“種族不同,精靈的少年期悠長,我剛到少年期離著成熟還有好幾百年,而精靈只有成熟期才能結合繁育生子,你明白嗎?”況且上古精靈根本沒有繁育的功能。
她不想欺騙德拉科,因為一時寂寞做出無法挽回的錯失,所以及時的勒止了彼此有些快要脫韁的情感,如果慕白在這里恐怕又會擔心她了,其實沒什么可擔心。
欣賞或喜歡一個人并不是天長地久的在一起才是圓滿的結局。
眼前的少女遠比巫師的造型還要美,美的驚心動魄,然而德拉科的一顆心卻墜入谷底,他一言未發,后退兩步,直接沖出了有求必應室。
純血家族對于子嗣的渴求,幾乎眾所周知!
德拉科再次茫然失措,他剛捋清自己的情感想要邁出這一步又被迎頭痛擊打回了原型,少年不是二十五歲、不是三十五歲,他才十五,一切都是懵懵懂懂的年齡,這次的打擊幾乎是前所未有。
錦初笑了笑,早說清比晚說清要強,不是嘛!
圣誕舞會如期舉行,錦初不想因為一時湊合,害的某個青春期的孩子再次陷進她這個大坑里,最終把克萊爾叫來應付了這一場青春躁動的盛宴。
一身紅裙的少女,烏黑的卷發盤繞在一側,作為勇士,擔任了開場舞的重任,而她的舞伴是一位紳士范十足的英俊青年,他一雙藍眸總是淡淡的凝望著她,盡管好似云淡風輕,眉宇間卻刻絡著某種深深的情誼。
兩個人都是高顏值,舞姿默契輕靈,看起來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
在場人無不贊嘆,除了一個人。
“德拉科!”阿斯托利亞低聲痛叫著,杏仁眸里透著天真和不解,“你捏疼我了!”
德拉科抿著唇,松了松手。
這個姑娘是錦初來之前的斯萊特林之花。
金發、深褐色眸子、兩個小酒窩,笑起來甜美異常。
他以為握住她的腰,他就會忽略那個人,實際上他騙的了別人,騙不了自己。如同上次和潘西在房間一樣,哪怕她熱情似火,他的心里卻冷冷清清沒有一絲悸動,甚至于對那種單純的親熱關系心生厭惡,所以他有失風度的用魔咒弄暈了她。
可是現在,不過是簡單的共舞,就讓他陷入深深的嫉妒,嫉妒那個抱著本該屬于他的纖細腰肢盡情漫舞的青年。
可是他能怎么樣?
一打眼,他便察覺出那個青年和她來自同一種族,輕靈絕色,帶著一股難以逾越的完美氣質。
他們才是般配的,擁有悠長的壽命,不染俗世的清高。
馬爾福家族子嗣稀少,連著幾代都是一個子嗣、一個繼承人,德拉科盡管被寵的有點無法無天,但他向來懂得家族至上的道理。
就是因為懂,才在這段令他魂牽夢繞的感情中寸步難行。
短短幾天,本就高挑的少年越發的消瘦了。
克萊爾霸著錦初跳了好幾場,最后在錦初的白眼下,他無奈的聳聳肩,“我都快被那個小男生的視線燒著了,真怕一放手,他就沖過來咬我一口。”
錦初笑笑不語。
見她沒有交談的欲望,克萊爾適時的閉上嘴,聽到音樂響起后,再次伸手邀舞。
第二場比賽比想象中來得快,或許是上次哈利波特和塞德里斯互通有無,預先知道了第一場比賽的目標,讓哈利對錦初這個令他有些排斥的勇士心生愧疚,所以在比賽前夕,哈利特意通過羅恩給錦初傳了一張關于金蛋的秘密的小紙條。
錦初將紙條收進了金蟾吐珠里,算是給自己留個紀念。
如今是來年二月,英國的天氣并不溫暖。
黑湖波光粼粼,在光線下看起來暖洋洋的。
當然,這只是看起來。
錦初不是第一個出湖面的,也不是最后一個,她實在沒想到從美人魚手里搶過的珍寶居然是鉑金少年。
他濕漉漉的發絲背在腦后,露出一張精致無暇的小臉,蒼白的臉頰在水中像是沒有半分生氣,著實令人憐惜。
一出水面,猛然睜開的雙眸還有些許的迷茫,等到察覺出周圍的環境和耳邊的歡呼時,灰藍色的眸子如夢方醒般帶著幾分驚訝、幾分竊喜還有幾分得意,緊緊的鎖定著錦初。
“我就說,沒有人能逃脫馬爾福的魅力!”他趾高氣昂的說,腦袋高高昂起,如同一只挺胸抬頭的傲嬌貓主子。
可惜錦初不喜歡貓,但是卻被鉑金小混蛋毫不自謙的語氣逗樂了。
少女的臉頰上掛著滴滴水珠,更是襯的肌膚晶瑩剔透、吹彈可破,掛著笑意的漂亮臉蛋生動多姿的叫德拉科心口又開始張狂的亂跳。
他咬了下舌尖,壓下快要背叛自己的心,面容素冷,沉聲說:“四十天,整整四十天。”
四十天,他們四十天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盡管知道在一起可能沒指望了,德拉科仍然時不時的會想,是不是她從來沒有為他心動過,所以遭遇一點點困難,她就先冷靜的怯步。
錦初斂了笑,“上岸吧!”
她是沒想到鄧布利多會將德拉科弄進湖里,她已經提供了唯一的珍寶人選,就是西弗,顯然有人違背了她的想法自作主張。
德拉科抿抿唇,似是自嘲的嗤了一聲,純澈的眸子里透出了難堪。
他甩開錦初,動作敏捷的游到了岸邊,龐弗雷夫人趕緊將厚厚的浴袍披在他的身上。
他粗魯的扯下來,直接丟在隨后上岸的錦初的腦袋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混蛋!”錦初低笑著,斥罵一聲,他倒是會逞英雄,也不怕生病感冒。
果然不出錦初所料,比賽結束,德拉科就病倒了。
錦初去看他時,周圍圍著三男三女,原本一直癡纏著他的潘西正跟布雷斯親親我我,而病床旁則守著一位金發小美人,哭的我見猶憐。
她倚在門框處,慵懶的看著龐弗雷夫人端過一杯治愈感冒的魔藥,指尖動了動。
德拉科接過魔藥,下意識的望向校醫院門口,灰藍色的眸子一暗,賭氣的把魔藥送進了嘴里,然后……梅林的臭襪子,怎么又是教授特制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