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蘭溪點了點頭。
伸出雙手開始解花硯的襯衫扣子,一顆又一顆。
花硯垂下眼睫,視野中,骨節分明、過分白皙的手,落在純黑襯衫上。
色彩鮮明的對比沖擊著眼球,尤其是他解他襯衫扣子的動作,明明無比純情,卻暗含無邊誘惑。
花硯喉結滾動了一下,眸色不自覺又暗了些許。
蘭溪將他的襯衫衣扣全解了以后,小心翼翼地掀開,露出血肉模糊的槍傷部位。
端詳了一眼傷勢,蘭溪正想去拿工具,手腕陡然被握住。
他一臉窘迫又不解地看向花硯,“花先生?”
花硯舔了舔干澀的唇瓣,不自覺地摩挲了一下掌心的肌膚,滑膩一片,簡直比女孩子的還好。
蘭溪渾身戰栗了一下,“花先生!”
“哥的身材好么?”花硯好似沒看到蘭溪被欺負得快哭出來的神色,無恥地問道。
“花先生,你的傷再不處理會……會沒命的。”
蘭溪此刻只好拿出醫生的勸誡口吻,希望花硯能重視一下自己的情況。
身為醫生,本來就是行醫救人的,他本來就只關注了傷勢。
聽了花硯莫名其妙的問話,他更不敢往其他地方看了。
花硯終于松開了手,“別一開口一個花先生,聽著跟花姑娘似的,去掉中間的字又變成花生了,叫我花硯。”
蘭溪聞言不禁莞爾,雖沒笑出聲來,但唇角上揚的弧度清晰,臉側露出兩只小酒窩。
花硯被這純潔無比的一笑迷了雙眼,只覺得一顆心噗通噗通跳得厲害。
蘭溪不知道花硯被自己的一個笑容勾去了三魂七魄,專心致志地給花硯清理傷口,消毒。
做這些的過程中明明是疼的,花硯卻覺得,疼之余更多的是癢,如爪子撓心一般的癢。
待要取子彈的時候,蘭溪習慣性地提醒一句,“花……硯,你忍一下。”
下一刻,當他用鑷子取出子彈的時候,另一只手又被攥住,伴隨著花硯的一聲悶哼。
這一次,被攥的死緊。
花硯似乎是因為疼,才下意識的抓住一個受力物體,但蘭溪卻是一驚。
得虧是行醫時本能的心理素質,才沒有讓他那只取子彈的手抖動。
“你先放開我。”蘭溪此時也顧不得羞恥,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這個位置的傷,子彈剛一取出來,不及時處理,隨時有可能斃命。
花硯被他眉宇間的認真神色晃了下眼,老實地松開手。
待做完后續處理,上好藥,蘭溪輕輕地扶起他的上半身,減掉還搭在身上的襯衫,開始纏繃帶。
當他站在坐著的花硯面前,拿著繃帶卷,從花硯胸前背后一圈圈纏繞的時候,就像是將人抱在懷里一樣的姿勢。
花硯深吸一口氣,又開始不正經起來,“你身上真香。”
蘭溪環繞到花硯背后的手臂一抖,本來還是虛抱的姿勢,這下子徹底和他赤裸的肩背來了個零距離接觸。
“花先生。”蘭溪觸電般抬起手臂,不由得加快手下的速度,“請不要跟蘭溪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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