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的尚若云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也是出了屋子。而她一見果真是尚初云回來了,也如尚云意一般奔了過去。
“姐姐,你終于回來了。”尚若云與尚云意不同,因是女孩,便是立即就抱住了尚初云。
尚初云剛放下尚旭,便被尚云意猝不及防來了這么一抱,遂不由后退了一小步。
可她并不在意這個,只撫摸著尚若云的腦袋瓜,說道,“云意,若云,你們都長高了。”
“姐姐,你這次能留多久?”上次尚寧時只留了一晚便回沈國公府了,所以除去她和母親阮氏大嫂馮氏說了一會兒話后,也就根本沒有和尚云意尚若云說上幾句,所以尚若云才會如此問道。
“先讓你姐姐進屋再說吧。”尚初云對此也是有些無奈,她正想回答,大嫂馮氏便扶著阮氏從屋里出來,兩人都知今日尚初云會回府,便見到她時也不似尚云意等反應很大。
尚若云只得點了點頭,可還是拉住尚初云的手不放,只嘟囔道,“好,那姐姐進屋后可要告訴我哦。”
冬玉和墨玉候在屋外,而尚初云與阮氏等人進屋后,尚初云才與阮氏與馮氏正式地施了一個禮。
“好了,不必多禮了。”阮氏讓尚初云坐在她身旁,而馮氏則在旁微笑地看著她。
“好像瘦了些。”阮氏仔細地端詳著尚初云,便覺后者似瘦了不少,她說罷還看了眼媳婦馮氏,就似在問她是否也如此覺得。
馮氏久未見尚初云,也覺對方的臉頰是瘦了些,也就同意婆母阮氏的觀點,點了點頭附和道,“初云,可是沈國公府發生了何事?”因為尚史已歸府,所以馮氏認為尚初云也不會因此而擔憂,也就以為應是沈國公府出了事。
尚初云并不覺得自己瘦了,但她想到,可能因之前在路上奔波,所以風餐露宿的自是有些累了,所以才會讓自己看起來如此,也就搖頭道,“國公府一切都好,大嫂不必擔心。”
馮氏雖是聽尚初云這么說,但還是把桌上的糕點都推到了尚初云的面前。而后又似想到什么說道,“我聽說現在妹夫的后院又多了一名妾室...”
尚初云知道馮氏的意思,她定是以為她是因沈淵后院的女人才會導致自己消瘦的,可事實是尚初云卻根本不在意這個,雖然有時這凝霜和楊雁書也確實讓她有些心煩,可一切還在她的控制范圍內,也就并不覺得多煩惱。
“是,這位姑娘出自姚府,目前還沒有名份。”尚初云對著馮氏微笑說道。
聽到沒有名份,馮氏便才松了口氣。本她還想問多幾句,可意識到尚云意尚若云以及尚旭都在,這才說,“你們先出去玩吧...”
可尚若云自進屋后都沒說上話,便仍是不肯出屋,只立即問尚初云,“姐姐,你這次能住多幾日么?”尚云意也想知道,也就忙附和點頭。
尚初云本也打算留上兩日,可因為此時京城不太平,且沈淵也是囑咐她不可在外逗留過久,所以她也最多只能待到下午便要回沈國公府了。
尚初云剛想回尚若云時,阮氏已是在旁說道,“你姐姐已出嫁,便不可在娘家待的過久...待你以后出嫁了,也是要如此的。”
尚若云并不喜自己母親把她的親事常掛在嘴邊,也就說道,“好了,娘,你又說這個了,我還是與哥哥一同出去和旭兒繼續玩吧,待你們與姐姐說完話,我再進來。”
于是尚云意和尚若云又帶著尚旭出去,這屋里才終是安靜了不少。
尚初云見阮氏與馮氏只一味地在問她,所以她也適時問道,“娘,你也別只擔心我,你呢,在府里一切可好?”
阮氏淡笑回道,“我又有什么不好的,平日要不留在屋里,要不就去陪陪你祖母。至于你祖母,因你二叔之前出事了,她因此病了段時日,我便替她管了一下家。”
尚初云臉上一喜,因她聽到自己母親竟是開始管家了。“娘,祖母讓你管家了?”
阮氏點頭,不過她知道也只是暫時的,也就雖然是管著家,但一切事情還是由秦氏定奪。“就管了一段時間,現在你祖母病好了,自是要把管家權收回去的。”阮氏雖沒說溫氏,可也知溫氏那時在秦氏讓她管家時,若不是尚史還在牢里,她也一定會對阮氏管家有意見的。
尚初云知道若大房要取回管家權,定是不易的,便也了然般點了點頭。
“娘,大嫂,其實我此次回府,是要把這個交給你們。”其實她此次回尚府,還因為要把魁北侯寧傲天所撿到的尚歷父子的劍穗交給阮氏,所以尚初云取出裝有劍穗的香囊,把它遞給了阮氏。
阮氏隨即問道,“這里面裝的什么?”
尚初云看著阮氏的眼睛說道,“這是爹和大哥系在劍上的劍穗。”
馮氏一聽,便是立即瞪大了雙眼,而阮氏便是手都在顫抖,“這是你爹和大哥的...”
見尚初云在點頭,阮氏這才慢慢地把香囊打開,再取出兩條劍穗出來。
所謂睹物思人,阮氏再也忍不住的淚如雨下,她撫摸著這兩條劍穗,“夫君...云志啊...”
馮氏此時不敢碰觸這兩條劍穗,可她是見過的,因為尚初云就是當著她的面把劍穗送給了尚云志,所以她也已是淚流滿面,“夫君...”
尚初云也是跟著流淚,可她怕她越是如此,阮氏與馮氏便越是止不住,也就安慰起兩人,“娘,大嫂,這既是爹和大哥的遺物,那我們好好收著便是了,但也不可過于傷心,我想爹和大哥定不希望我們如此的。”
阮氏以帕子擦拭淚珠,而馮氏也與阮氏一樣,雖還是傷心,但已是止住了淚水。
“初云,這劍穗是如何得來的?”馮氏知道劍穗既是綁在劍上,那么便是隨劍一起被帶在身邊,如此形影不離之物,馮氏以為應該不會是隨意掉落在地的。
尚初云不會把其實這是魁北侯寧傲天所撿的說出來,只道,“這劍穗是夫君偶然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