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友,他需要什么隊友?”尚富琮疑惑的看著瀟如塵。
瀟如塵看著尚富琮笑了笑,奪嫡這種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釋,貌似也不能大肆宣揚吧。
所以,選擇沉默有時候才是明智的選擇。
“咱們都是從南京府來的,韓墨修只不過想著在北地好歹有個熟人不是,回頭咱們回京,他路上也能有個伴不是。”
尚富琮聽得有點懵,被瀟如塵繞來繞去的,頭腦都有點糊涂了。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把尚富琮的意識拉回。
碧蓮已經收拾好廚房,正好從里面出來,忙走到門邊去問道:“門外是誰啊?”
林畢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是我,林畢博。”
林畢博來了!
瀟如塵跟尚富琮對望一眼,正好尚蕓從廚房里走出來,他們兩個齊齊看向尚蕓。
才從廚房出來的尚蕓不知道發生什么。
見尚富琮跟瀟如塵都看著自己,又見齊格飛跟韓墨修都走了,她這才走了過去。
“爹,小五,你們都看著我做什么?”她站在尚富琮身邊問道。
“二姐,林畢博來了,就在門外。”瀟如塵邊說,邊指了指大門的方向。
林畢博!來了?
尚蕓抬眸看向大門,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碧蓮,開門吧。”
這件事情,早晚都要面對。
這次尚家出事,林畢博跑前跑后,也算是看出來他對她的真心。
所以尚蕓逃避不了,既然逃避不了,那么就趁早面對。
碧蓮依言打開了門,笑呵呵的對門外的林畢博說道:“林公子,請吧。”
林畢博朝碧蓮感恩的鞠了一躬說:“多謝碧蓮姑娘。”
碧蓮掩嘴偷笑,這林公子為了見二姑娘,也是拼了。
林畢博來到尚富琮跟前,正好瀟如塵把茶具洗干凈,便給他倒了杯茶。
“林公子,請喝茶。”
林畢博卻拘謹的看著尚富琮說:“畢博見過尚老爺。”
尚富琮說道:“坐吧。”
得到尚富琮的首肯,林畢博這才恭敬的坐了下來。
坐下之后,抬頭看了尚蕓一眼,隨后移開目光。
“林公子今日前來,不知所謂何事?”尚富琮問道。
林畢博看了尚蕓一眼,緊張的說道:“我知道今天府衙發生的事情,知道尚家平安離開了大牢,所以特地過來看看的。”
這話說得沒毛病,可林畢博就是緊張。
他害怕他的關心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會被人詬病。
若尚家的人給他一個為難,那他以后還怎么出現在尚家門前!
“這次尚家出事,勞林公子一直惦記,尚某感激不盡。”尚富琮說道。
林畢博忙低著頭謙虛的說:“應該的應該的。”
應該的,這到底為什么應該的,大家心知肚明,卻沒人愿意開口戳破。
也不知道,林畢博到底跟林夫人之間達成共識沒有?
尚富琮不在開口,是像讓林畢博先開口。
但林畢博畢竟年輕,又緊張,以前的那份自信全然不見。
只看到他坐在凳子上就如坐針氈一般,坐立難安。
輕輕咳了一聲,瀟如塵看著林畢博問:“前段時間聽周公子說,林公子與林夫人鬧別扭,也不知如今和解了沒有?”
這么說顯得委婉一點,畢竟林家的事情從來也沒對外公布過。
林畢博很緊張,雙手來回搓了搓,說道:“小五姑娘放心,我娘已經同意了,明天,明天我林家聘請的媒婆就會上門來提親。”
說著,他看向尚蕓,隨后低下頭。
尚富琮沉默不言,在房內繡花的葉玨攸聽到聲音走了出來。
就連生著氣的尚茜也出來了。
尚家一大家子盯著林畢博看,讓他覺得更加緊張。
“林夫人…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了?”尚富琮問道。
“自然是被我的真情所感動,我娘最心疼我了,不忍看我相思成疾,所以同意了讓二姑娘嫁入我林家。”
林畢博開心的說,對他來說,長這么大,最開心的就是這件事情了。
若此生不能娶到尚蕓,他想,他會遺憾終生。
所以,他帶著深情的渴望看向尚蕓。
尚蕓低著頭不說話。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知道說什么。
“既然如此,那林公子請回吧,明日媒婆上門,再來討論這件事情。”
尚富琮溫和的說道,林畢博有可能是他的女婿。
對待女婿可不是得溫和,為了女兒將來幸福,他能怎么辦?
林畢博不知道尚富琮突然讓他回去是什么意思,但卻也不敢說二話。
站起身朝尚富琮說道:“如此,晚輩就先告辭了。”
說罷抬頭看了尚蕓一眼,似乎永遠都嫌看不夠似的。
最后牙一咬,轉身離開。
待林畢博離開之后,尚家人都聚到了一起,不約而同的看向尚蕓。
尚蕓坐了下來,低下頭撅著嘴問:“都看著我干嘛!”
“蕓兒,那日在大牢說起這件事情,因為尚不知前程,所以沒繼續。”
尚富琮說著,嘆了口氣輕輕點頭道:“如今,上天垂憐,我們一家平安度過難關,所以蕓兒,這件事情該問問你,看你是怎么做決定的。”
尚蕓猶豫著低下了頭,她內心一團亂,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決定。
婚姻大事,就算是父母之命,也需要兒女真心的想嫁娶才行,否則強扭的瓜不甜。
“二姐,你可得想清楚了才行。”尚茜癟嘴搖頭說:“咱們家有可能回南京府,你若是嫁給林畢博,他們家祖祖輩輩就在北地,二姐以后也只能在北地生活了。”
雖然尚茜的話帶有恐嚇的嫌疑,卻是最直白的警告。
齊格飛若真的幫尚家回京,那么尚蕓嫁給林畢博,就得接受與家人分離的不舍。
尚茜說得對,林家祖祖輩輩都在北地生活,北地離京城那么遠,想要見一面談何容易!
尚蕓低著頭不說話。
跟家人分離,她絕對不舍。
可有一點她很猶豫,如果尚家赦免回了南京府,那她跟郝永和的婚事,還算數不算數?
她恨郝永和,也不想再見到他。
但回京,抬頭不見,低頭還會見。
這讓她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