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夜咱們一起玩玩麻將,明日我會送大家回家去休息幾天,菡兒想不想回百花樓看看姐姐們?”
吳菡兒點點頭:“牡丹姐姐她們也挺照顧菡兒的,菡兒想回去看望她們。”
“好。”
無憂將視線從吳菡兒的身上收回,轉過頭看了林香一眼。
“林香,你跟我出來一趟。”
林香整個人一抖,險些被菜刀切到手。
無憂揚起頭對禮琛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夫君,今日就讓大家,嘗嘗你的手藝,可好?”
禮琛對她笑得溫柔:“樂意之至。”
無憂帶著林香來到了廚房的后院。
“林香,你可有什么事瞞我?”
林香低著頭,整個人都哆哆嗦嗦著,連著聲音都有些顫抖:“掌門,你為何……為何突然問我這話?”
“有些事情你不說,并不代表我不知道。”無憂走到林香跟前,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可還記得門規?”
無憂比林香高了快一個頭,靠得近了些,讓林香感覺到了僅次于那魔王走向她時的,那巨大的壓迫感,不禁有些腿軟。
“記、記得的。”
只聽得無憂冷漠的語氣在耳畔響起:“既然記得,你還想瞞我到什么時候?”
林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臉色蒼白:“掌門恕罪!”
無憂的耐心,有些被消耗殆盡了。
“誰讓你跪我了?!站起來!”
她要的不是臣服,而是絕對平等的真誠。
就算是沒有真誠,那至少林香要在無憂谷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否則她沒有任何道理留下這樣的她。
林香被無憂這么突然一吼,嚇得淚珠直掉,趕緊站起身來,往后退了幾步拉開與無憂的距離。
“你如實交代了,我還能給你一次機會。”
林香震驚地抬起頭看向無憂,她的神情嚴肅正經,并不像是在說笑,所以林香猶豫了片刻,最終決定如實交代。
“我……我曾鬼迷心竅,對禮琛公子起了覬覦之心,但自從他娶了掌門為妻,我就再也沒有動過這些心思了!”
無憂按捺住心頭的怒火:“繼續說。”
“還有……還有就是那魔王闖入無憂谷找你那一次……我、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才……將掌門你的身份透露給了他,對不起!掌門!林香知錯了!”
林香說完,又想往地上跪去,無憂趕緊沖上前去攔住她。
“別跪我!”
無憂還怕折福!
“掌門!林香真的知道錯了!”
此刻的林香抽抽搭搭的,模樣看著極為可憐。
雖然無憂一見著姑娘哭,心就跟著軟了。
但她不會隨隨便便就對誰心軟,那豈不是誰犯了錯,在她跟前哭一哭,就萬事大吉了?
“行了,你回去吧,無憂谷能容你,但我沒辦法再信任你了,今后門中有什么大事商議,你就回避吧,除非你自己通過實際行動,來重新獲得我的認可。”
林香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帶著哭腔,對無憂鞠躬致謝:“弟子知道了,掌門寬宏大量,林香謝過掌門!”
無憂也沒再應她,只讓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退下。
林香腳步匆匆地走了,無憂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目睹了這一切的唐對無憂說:“你想借她的手給紅薔報仇?”
無憂閉上眼睛,應她:“什么都瞞不過你。”
“被你吼一聲,卻嚇到連說話都顫抖的人,不知道拿起刀的時候,是什么模樣的。”
看來唐剛剛也發現林香有問題了。
林香如果真的是個怯懦的人,她方才就不會為了繼續留在無憂谷,而承認她的所做所為。
真正怯懦膽小之人,只會逃避自己的缺點與錯誤,在謊言被揭穿之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跑。
林香在這無憂谷,又要學藝又要忙著負責弟子們的飲食,這么累的日子,怯懦膽小之人,是承受不住的。
她興許會咬牙堅持一天,兩天,甚至一個月。
但這些勞累會日積月累,直到再也無法承受,最終爆發出放棄和逃離的念頭來。
懦弱之人,絕對不會有堅韌的意識。
她今天演得過頭了。
一個怯懦到被人一吼都會怕得發抖的人,不可能頂著起早貪黑的忙碌加謊言被戳穿的壓力,堅持要留在這里。
除非她有什么必要的需求。
如果不是因著禮琛留下的,那就是沖著她沈無憂來的。
“她若是真的為了我的認可,而去殺了程柳毓,那我一定會揪出她背后的那個人是誰!”
“祝你好運,我去修煉了。”
是夜。
“王大可,你是不是反應遲鈍?”
蘇蕓瞪著猶豫著半天不出牌的王大可,沒好氣地吐槽道。
“……”王大可綻放出一個優雅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將手中的牌一推:“不好意思,自摸清一色,帶兩杠,給錢。”
無憂脖子伸得老長,一看,果然和了!
“你這手氣,是摸了狗屎嗎?”
無憂看著即將要見底的錢袋,心想不能再繼續輸下去了,否則太沒有面子了!
“夫君,你來打,我教你!”
禮琛怔了怔:“我會了。”
雖然下午有她有在書堂授課,但禮琛被她打發去接玉裘和弄霜去了,無憂萬萬沒有想到,禮琛只看了一圈就會了!
“會了?!好好好,你來試試,替我把銀子都贏回來!”
無憂趕緊起身,將位置讓給了禮琛。
禮琛寵溺地揉了揉無憂的頭,霸氣應道:“好,交給夫君!”
王大可白眼一番:“禮琛是神仙,作弊怎么辦?”
兩個人,兩雙眼,四把眼刀同時扎在了王大可的身上!
“我禮琛(夫君)像是會作弊的人嗎!?”
王大可兩手一攤,求饒:“我錯了,當我嘴欠。”
禮琛上桌之后,無憂湊到玉裘的身邊去撒嬌:“主子,無憂好想你呀!你在鷲鳴山有沒有想我?”
玉裘正忙著打麻將,沉迷摸到想要的牌時帶給她的喜悅感中,被無憂這么一擾,倒還有些不痛快。
“無憂乖啊,去找琛兒玩。”
無憂委屈不已,眨巴著眼睛,淚花兒說冒就冒。
“主子,你變了,你愛上了麻將,不愛我了!”
玉裘的視線仍舊還是放在麻將上,只是在嘴上安撫著:“愛你,主子最愛你了,你乖嘛,要不你陪我們一起玩兒?讓霜兒下去。”
弄霜氣得咬牙切齒:“憑什么?主人你偏心!”
要不是他一直暗中給玉裘放炮,都不知道她現在輸了多少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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