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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村子在九重山腳下,本就是九重宗的人救下的流民,時間久了,就發展成了一個規模不小的村子。
村子也是九重宗出門的人常常落腳的地方,所以對于空直他們的到來,村民們倒是沒有什么訝異。
甚至白天就已經額外給空直他們準備好了住的地方。
河伯給空直準備的住處是一個宅邸,算是整個村子里面最豪華的地方了,一進四合院的結構是最常見的模樣。
一夜好夢,遠處月華灑下流光,遠遠看去,只剩下一片素白之色。
祝云謠手指卷著發尾,好笑的看著大半夜摸到自己房里面的姚蕓竹。
“你大半夜跑我這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
姚蕓竹像個木雕一樣的站在她的床邊,披頭散發面色慘白,冷不丁看過去仿佛是個貞子一樣。
姚蕓竹白了祝云謠一眼,回身坐到了椅子上,她大拇指和中指一捻,打了個響指,指尖頓時亮起明明滅滅的火光來。
“祝云謠,我們合作吧。”
“丑拒。”
祝云謠兩條腿疊在一起,上頭那只腿的小腿晃晃蕩蕩,聽見姚蕓竹的話,她嗤笑一聲,果斷拒絕。
姚蕓竹本來十分得意,她之前與祝云謠接觸過,憑借她對祝云謠的了解,這樣合作的要求,祝云謠多半會同意的!
然而誰想到祝云謠拒絕的這么干脆?
姚蕓竹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你前幾天不還是要殺了我么。”
祝云謠一只手甩著自己衣服上的絡子,吊兒郎當的看著姚蕓竹。
前幾天姚蕓竹可還是和她不死不休呢,這突然之間就跑過來和她說合作?
開什么玩笑!
說姚蕓竹半夜摸到她的房間是為了偷偷解決掉她她還比較相信!
姚蕓竹被噎了一下,忍不住直嘬后牙花子,一口銀牙都咬緊。
要不是情勢所迫,她怎么可能跑來找祝云謠合作?!
本以為自己奪了這個姑娘的舍就是一勞永逸馬到功成,誰知道中間殺出來個祝云謠?
而且她不像是祝云謠一樣,因為她是奪舍,她不可避免的受到原主的影響,一身修為也用不出來!
和祝云謠比起來,她簡直是渾身上下都是劣勢!
更別說空直還是個不解風情的直男了!
“而且我為什么要和你合作?”
祝云謠站起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姚蕓竹一圈。
“你現在就是個凡人,我和你合作又能有什么好處?”
說完,祝云謠轉身晃出了門,既然姚蕓竹這么喜歡這間房,那就讓給她好了。
反正四合院里頭還有其他空房,也都是之前收拾干凈的,她大不了換一間唄!
然而祝云謠一出門,就瞧見院子中央站著個人。
空直背著桃木劍,身子筆挺的站在院子中央。
午夜傾瀉下來的白色月光覆了他一身,像是在他身上蓋了一層霜雪一樣。
祝云謠抬頭正對上空直那雙眼睛,暗沉沉的,如同深淵。
“空直?”她奇怪的看著空直,“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里玩我們都是木頭人的游戲嗎?”
然而后者卻搖了搖頭,“我聽見你們這里有聲音,以為出了什么事便出來看看。”
祝云謠狐疑的看著他,可是空直這樣可不像是就寢之后又爬起來的樣子!
誰家睡著被吵醒出來看看的時候會穿的這么干凈整潔?
甚至空直衣裳下擺還沾著水,那是因為白日里下了一場雨,灌木叢還蓄著水呢。
而且空直腳上的鞋子也沾了泥,反倒是更像剛剛從外面回來。
不過這不在祝云謠探究的范圍里,既然空直這么說了,祝云謠也就姑且一信。
她朝著空直點了點頭,“沒什么大事,就是姚蕓竹夢游跑我那去了。”
祝云謠打了個哈欠,伸手掩著嘴,又看著空直道:“我換個房間睡了,你也早點睡。”
說完,祝云謠就晃晃蕩蕩隨便找了個空房扎了進去。
空直緘默的看著祝云謠進了房間,又在庭院之中停留片刻之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好夢。
空直也就是在村子里面暫且修整一夜,次日晨吃了些東西便帶著祝云謠和姚蕓竹上路了。
村子里不僅僅是給九重宗的人提供落腳的地方,而且還養了馬,空直這次還牽了三匹馬。
姚蕓竹昨晚在祝云謠那里吃了個癟,她本來就看祝云謠哪哪都討厭,這時候更是恨不得拿眼刀子把祝云謠整個都給扎成篩子。
祝云謠被她那眼神看的一陣惡寒,忍不住兩步到空直旁邊,扯著空直擋住姚蕓竹的目光。
空直茫然的看著她,不知道祝云謠這是做什么。
“沒事,借你人用一下。”
祝云謠嘿嘿一笑。
空直被說的更茫然了,什么叫做借你人用一下?
他還想問,祝云謠卻已經騎著馬晃晃悠悠的走了。
這三匹馬實際上也是九重宗的財產,不過放在山上的話,平素上山下山麻煩,便留在村子里面叫村民們幫忙養著。
要是讓祝云謠說,這種時候哪怕不御劍,也得弄個什么飛行法器吧?
然而偏偏空直他們意識里壓根沒有御劍這種出行方式!
甚至說整個九重界,還處于一種出行基本靠四蹄生物的狀態。
……混的慘的甚至得靠兩條腿走。
從九重山到長平,哪怕是騎馬,也得走上半個月。
這也是之前空直說他們這一去說不定要一兩個月的原因。
畢竟路途來回加上去長平之境,一個月都算少的。
祝云謠雖然說之前沒有騎過馬,但是她好歹是一個修士,凡馬在祝云謠面前也不敢放肆,乖的像是頭驢一樣。
空直也是馬背上長大的,只有姚蕓竹比較慘。
要是姚蕓竹不是奪舍來的,那馬肯定也乖的像是見到天敵一樣。
但是現在姚蕓竹她就是個凡人啊!
加上她那副身子嬌生慣養的,還沒走出幾里路,就磨的姚蕓竹大腿內側血淋淋的一片了。
姚蕓竹不得不下了馬,疼的眼淚汪汪的看著空直。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空直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他倒是不知道姚蕓竹的腿到底傷成什么樣,他也不敢看啊!
但是姚蕓竹裙子都帶了點點血跡,那肯定是不能繼續騎馬了。
空直頓時有點犯愁,難不成要靠兩條腿走到長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