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是我兒砸

第198章毀在橘子上

并不像其他書院那般,軟硬件都能夠達到一定的水準。

所以一個書院的底蘊還是很重要的。

再加上洛陽書院的整個運行是靠著他的生徒,缺乏其他的大儒名流。

錦州本就地處偏遠,自古以來所出的大文豪也就那么些人,追溯到先代,不過司馬相如、楊雄之流。

其后陸陸續續有人成就,直到現在,錦州跟隨著朝廷步伐,家家戶戶都重視孩子的教育,企圖通過讀書考取功名來改變人生命運。

天齊的科舉已經全面開放,不再有等級差異,所以才會有如此的影響力。

黎清細細想來,洛陽書院應當來一批名士坐鎮,洛鴻運的生徒有一定的學識與地位,但是畢竟太過年輕,比及其他書院便失去了競爭力。

樗夫子是個不錯的選擇,也許洛陽書院應該更加凸顯他的特色,形成以洛鴻運為中心的一批文人,這才是書院的核心。

黎清猜想,洛陽書院出了當下這檔子事兒,定然是其中出現了變動因素——叛徒。

管事的全是生徒,如果他們沒有問題,前來讀書的書生又能夠起到什么作用呢?他們就算再厲害,也不能顛覆一個書院。最多就是不努力,進來混了日子,成了個不學無術之人。

但是書院竟然能夠使得書生不上進,那說明這座書院的本質又出了問題。

這一切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不得不說,黎清是真的太聰明,僅僅靠著掌握的一絲絲信息,就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分析了個十之八九。

云及雖學了她幾分,但還未學到家啊。

他缺乏的就是黎清的那份閱歷,他永遠也得不到的閱歷。

儼然,洛鴻運已經有了解決之法,黎清站在一旁看戲就好。

自家蠢兒子也牽連其中,還與洛鴻運同流合污。

天涼了,她也應該再看看自家兒子有沒有衣裳穿了。

這么想著,黎清瞬移回了樂旭,準備著坐船過來看望云及。

這世界上也只有她這樣做了,就和過家家一樣。

“想走的,本山長不阻撓,不想走的,既然留下來,就改過自新,每人抄院規三百遍,然后去安會長那里去自述。”洛鴻運留下一堆面目慘淡的書生,在安默喜的攙扶下,走下臺子。

接下來,書院的學風就看云及的了。他要去解決書院的惡人。

“去吧關茗鈺叫來吧。”洛鴻運端坐在書房里,整個人宛若雕像一般肅穆。

關茗鈺早就等候在外面,他見安默喜出來,上前關切的問道:“老師怎么樣?”

安默喜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啥,卻也可以猜出一二,估計老師會大發雷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安默喜決定同關茗鈺一起進去。

“老師。”關茗鈺低著頭,他心中愈發的慌亂。

洛鴻運畢竟是古稀之年的老人,年輕時候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世家大族子弟,關茗鈺出生微寒,起勢于山野,兩人一對上,高下相見。

傳說中的上位者的威壓,壓得關茗鈺差點氣都喘不過來了。

“你不要叫我作老師,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子。”洛鴻運已經鐵了心丟棄這個他曾經千般看好,甚至有意愿將山長的位置傳讓的人。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在他有生之年,一定要慎重,若是再度出現這樣的情況,他再無能為力解決了。

書院是朝廷扶持的,他書院只給陛下輸送人才,絕不給野心家任何機會。

有些人看他年年紀大,書院年歲小,就欺負到頭上,想得美。

“老師……”關茗鈺眸光驚恐。

老師已經發現他做的事情了,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難道自己身邊有老師安排的眼線?

“我沒有資格成為你的老師,這些年也辛苦你為書院操勞,不過你做的是我不會原諒你,你走吧,我不追究你。”洛鴻運撇過頭去,他不想再看到關茗鈺。

關茗鈺不死心,他不想離開書院,書院是他最安全的地方,他不能離開這兒。

“不,老師我犯了什么錯,你要趕我走?”

洛鴻運道:“難道你非要我將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了,才甘心嗎?”

他已經最大限度的給關茗鈺留下顏面了,畢竟是跟隨他十幾年的學生,他實在不忍心將他立于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地。

可是為啥這玩意兒就是不明白呢?

“老師。”

看來老師是真的知道了。

關茗鈺失魂落魄的走出門去,安默喜在一旁全程懵比。關茗鈺比他還早些入院,并且深得山長的喜愛,甚至讓他做了堂長,統管整個書院的事務。

這到底是犯了多大的罪過才會被趕出書院啊。

安默喜看了一眼洛鴻運,接著追了出去。

“師兄。”

關茗鈺止住腳步,回過頭來,道:“師弟,好好照顧老師,還有書院就拜托你了。”關茗鈺全然沒有了以前的意氣風發。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院子的門。

“誒……”安默喜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關茗鈺已經離開了。

云及在安默喜那里得到關茗鈺被山長趕出去的消息。這是屬于書院上層的內部消息,書院一般的書生只知道關堂走了,并不知道是為何而走的。

“師兄。”

云及抱著一筐橘子,等在書院門口,那里已經有馬車等著了。關茗鈺將最后一點行禮搬上馬車,準備上馬車時被云及叫住。

“姜師弟。”若是品日,關茗鈺早就笑語盈盈的來迎接云及了,但今日的他頗有喪家之犬的意味。

“師兄這橘子是今日山下送上來的,送給你吃。”云及將一筐黃澄澄的橘子遞給關茗鈺,關茗鈺下意識的接下了橘子。

“下毒的人是你吧。”云及接著說。

“啪”關茗鈺手中的橘子悉數滾落在地。

“你……是你……可是你怎么會知道。”

云及道:“我怎么知道的,其實我什么也不知道,只不過是你自己暴露的罷了。”云及蹲下身子撿起一個橘子,撥開來,橘子裂開的縫兒迸發出一股濃濃的橘香。

“是橘子。”關茗鈺瞪大了眼睛。

“其實我想了很久,你知道嗎師兄,其實在這之前我差點見過你了,還是橘子。”

云及將手中的橘子遞了一半給關茗鈺,剩下的自己慢騰騰的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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