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想不出誰對誰錯,也只有等水無痕出現才能問清楚。
夜晚,雨軒閣,蓉曄蓋著紅巾滿心期待的等著司徒景到來,今日是她的洞房花燭夜,司徒景理應會來到她這,畢竟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她開心的道:「小柔,王爺來了嗎?」
小柔看向外頭,連個影子都沒,她道:「公主,王爺應該還在前頭招呼客人,待會就來了。」
「嗯。」
采薇閣,水靈兒早已醉醺醺的胡亂跳舞著,她見到小石路上走來的人,高興的飛撲過去,滿臉笑容的道:「景哥哥,你來了,我好高興。」
司徒景見她滿臉通紅,一身的酒氣,不禁皺了皺眉,道:「妳喝醉了。」
「醉了才可以亂來。」
「妳要亂來做什么?」
水靈兒跳到司徒景身上環抱住他,道:「我要對你亂來。」說完就朝司徒景的雙唇胡亂親吻。
司徒景抱著水靈兒回房里去,將她放在床上后,道:「我們先來喝交杯酒。」
水靈兒任性的道:「我不要。」她一把抓回才站起身的司徒景,她將他壓在床上,嬉笑著道:「我要對你劫色。」
司徒景淡淡的道:「水靈兒,妳醉了。」她潮紅的臉頰,迷蒙的雙眼,撫魅的誘人。
他不再壓抑、忍耐,他只想要擁有她。
水靈兒雖然醉了,但她還有意識,她不斷得迎合他,索求他,什么亂倫,一切都不打緊了。
三更,雨軒閣,小柔面有難色的從外頭走到蓉曄身旁,道:「公主,王爺去了采薇閣,妳就歇息吧,別等了。」
蓉曄生氣的一把扯掉紅巾,道:「我是王妃,王爺怎能夠在新婚之夜就去那賤人的采薇閣,他擺明是沒有把我放在眼里。」今日她被人劫走也是,他連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
「公主,來日方長。」小柔心知是蓉曄一心想嫁給景王,但景王的心里跟本就沒有她。
蓉曄激動的道:「今日是我的新婚之夜,他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到明日,她就會成為景王府上的笑柄,整個帝都茶余飯后的閑話。
小柔解開蓉曄頭上的鳳冠,道:「公主,妳明日還要早起和王爺ㄧ同進宮謝恩,早點歇息。」
蓉曄生氣的用力拉扯頭上的發飾,大喊,「我要去找王爺理論。」她跑向門口卻被小柔拉住。
小柔哀求的道:「公主,妳若是去了,就壞了規矩,這不就和采薇閣的那位ㄧ樣了嗎?且還會被他人批評妳身為王妃不夠大度。」
蓉曄愣了愣,小柔說的并非無道理,她慌亂的道:「對,我不能去,我要早點歇下,這樣明天才會有好氣色,我身為王妃不能失了儀態。」她快速的脫去了嫁衣,把發上的發飾全都拔掉后,爬上床蓋上棉被,不斷得在心里訴說著自己ㄧ廂情愿嫁給景王是對的。
隔天,天ㄧ亮,采薇閣房間內,水靈兒要起身下床,卻被司徒景拉回了床上,他道:「難得這么早起?」
水靈兒納悶的道:「景哥哥不是要和蓉曄ㄧ起進宮謝恩嗎?」她記得昨日紫衣有交待她不要讓景王太晚起床。
司徒景細碎的吻著她,道:「昨日母后回去前,已經允許我過兩三天再進宮謝恩,所以我們就在床上多待會。」
水靈兒被他吻得發癢,她輕笑著道:「昨夜還不夠啊?」
「永遠都不夠。」他忍了這么久,豈是一天就能結束的。
房門外,紫衣識相的走到采薇閣的外頭,對正在等司徒景的蓉曄和小柔恭敬的道:「王妃,王爺和夫人還在房內,您請回吧。」
蓉曄心知王爺在此,也不好使氣,客氣的道:「麻煩紫衣姑娘轉告王爺,今日要進宮謝恩。」
紫衣面無表情,恭敬的道:「太后昨日已允許王爺兩三日后再進宮即可,還請王妃回去吧。」
蓉曄咬緊牙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便行禮回了雨軒閣。
她ㄧ進雨軒閣正廳,就把眼前所有的東西就往地上摔去,大喊,「司徒景他是故意的,擺明是要給我難堪。」
小柔連忙上前阻止蓉曄,道:「公主,妳消消氣,王爺只是被她ㄧ時迷惑,總有一天會看清她虛偽的真面目。」
「那天要等到何時?」
小柔思考片刻道:「公主,妳身為王妃,把景王府打點好,讓景王無后顧之憂,景王就會對妳另眼相看的。」小柔見蓉曄不語,又道:「反觀采薇閣那位,聽景王府里的下人說,她常給王爺鬧事,讓王爺無法省心。」
蓉曄撿起被她丟在地上的東西,道:「我只要把景王府打點好,司徒景就會對我另眼相看了。」
半個時辰后,蓉曄叫來了陳管家,道:「把景王府的賬本全都拿給我。」
陳管家面有難色的道:「王妃,景王府的帳務都是由方大人在管的,小的一切不清楚。」
蓉曄站起身,道:「小柔,我們去找方玉。」
「是。」
蓉曄和小柔冷眼看了一眼陳管家后,就走過他。
陳管家嘆了一口氣直搖頭,心想王妃不過才剛過門一天,就想掌管景王府的財物,連景王也沒過問,這就是逆麟,不知死活。
景王府正廳的右側小房,方玉正翻看一本本的賬本,算著景王府內的支出開銷。
蓉曄走到門口,小柔輕敲房門,方玉這時才注意到她門。
方玉放下手上的賬本,起身向前行禮,道:「王妃,安好,不知王妃有何事情?」
蓉曄擅自走進賬房內,方玉連忙擋下她的去路,道:「王妃,這是帳務房,未經景王允許,是不得入內的,還請您出去。」
蓉曄冷淡的道:「我已入了景王府,身為景王妃掌管府上所有的財物是理所當然,自然不需要經過景王同意。」
方玉淡淡的道:「所以王妃是未經過景王的允許?」
「是又怎樣?」
「王妃,得罪了。」方玉轉身拔出一旁擺著的長劍,劍鋒指著蓉曄,嚴肅的道:「未經景王允許,擅自闖入賬務房內,唯有一死。」
「方玉,你敢這樣對我?我身為王妃,更是北燕來的公主。」
「王妃,微臣是盡職守護帳務房。」
言下之意就算他殺了她,也是盡本份,景王不會怪罪于他。
小柔眼看情況不利于蓉曄,拉著她道:「王妃,我們先離去好了。」
蓉曄不悅的瞪了方玉一眼,道:「你給我記住。」說完氣憤的走出帳務房。
既然她不能管理景王府的帳務,那她就親自整理景王的房間。
蓉曄一到司徒景的院落,就瞧見院落門旁的圍墻上有三個奇丑無比的字,勉強可以看出是水靈兒三字,ㄧ旁還有龍飛鳳舞的司徒景三字,她看了覺得刺眼無比,就把陳管家叫來。
蓉曄生氣的對陳管家道:「把水靈兒這三字給我擦拭掉。」
陳管家面有難色的道:「王妃,這是用墨汁寫上去,且已經過些時日,無法擦掉。」他沒說的是她的雨軒閣圍墻上也有水靈兒這三字,只不過是被他拿盆栽遮擋住了。
蓉曄氣憤的冷哼一聲,就往房內走去。
陳管家正要轉身離去時,蓉曄從房內大喊,「陳管家,這是怎么回事?」
陳管家不明白的跑進房內,對著蓉曄道:「王妃,您是指何事?」
蓉曄看著空蕩的房間,道:「景王的房內怎么沒有任何東西,連一件家具也沒?」
「是水靈兒夫人都搬去了采薇閣,景王要和她同住在采薇閣。」
「她簡直是無法無天!」哪有小妾可以把王爺的東西都搬進自己的院落,這不合規矩。
陳管家心里冷笑一下,平淡的道:「景王也默許。」
蓉曄氣得說不出話來,轉身就離去,在這景王府內,沒人把她當一回事。
小柔走在她身后,道:「公主,午膳時間快到了,不如我們準備吃食給王爺,這是能見到王爺的方法。」
「好。」待見到司徒景,她就要把方玉和陳管家全都向他告狀一遍。
采薇閣,水靈兒穿著一身輕便的衣褲,她將褲子卷起,跑到一旁的小溪抓魚。
一旁正升火的司徒景不時看著她,擔心她會滑倒,待火升起來后,他也卷起褲管,走到小溪內和水靈兒一起抓魚。
水靈兒開心的抓起一條條的魚就往岸上丟去,司徒景也不惶多讓的將ㄧ條條魚丟往岸上,兩人像是在比賽似的。
這倒苦了阿九和紫衣,將岸上的魚去鱗去內臟,然后一條條魚架在火堆上烤。
水靈兒瞧見一條大紅魚,興奮的道:「景哥哥,這紅魚好大,我要抓牠來吃。」
司徒景朝水靈兒的視線看去,看到一條紅魚有手臂這么大,他皺了一下眉,道:「那條別抓,那是方玉養的魚。」他平常見方玉對牠呵護有加,還早晚固定喂養一次。
他話才一說完,就看見長叉叉進紅魚的身體里,水靈兒驚嚇得連忙將手上的長叉塞進司徒景的手里,道:「景哥哥,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