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慕酒酒聽后沉默一會兒,輕輕地說了一句,然后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
喲,手感還挺好的。
聞淵瞥了眼她,這一瞬間明明他的眼神很平靜,慕酒酒卻莫名其妙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她有些訕訕的笑道:“好吧,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其實在我心中你是不一樣的啦,以后我會注意的。”
“就這樣?”
“唔,不然呢聞淵同學,難道你想讓我表白嗎?”
“也不是不行。”
慕酒酒本想調侃他幾句,但想了想,這似乎是對方第一次這樣鄭重的對自己說話,于是她直視他的眼睛,鄭重回答道:“聞淵君,第一次見你呢,我承認我是被你的氣質所吸引好吧,我知道這樣說可能有點庸俗,不過就是這樣。”
她還記得初次見面時還在醉仙居里,那人平靜的坐在那兒,可是偏偏就與周圍的磁場與眾不同。
那時她還以為這是一個游戲,這種出場就帶著背景音樂的人很明顯就有故事呀,所以她想靠近她也是為了一些自以為是的支線任務,現在想來還蠻有趣的。
“不過后來嘛,大家一起經歷了很多,便逐漸發現了你內心的另一面。嗯……我也遇到過很多人,有些人表面看起來溫文爾雅,內心卻疏離冷漠,也有許多人看似熱情親和,實際上內心充滿算計,你就是屬于那種表面上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實際上認定了就會真心相待的人。”
她說完這話沖他俏皮地眨眨眼睛。
“不過呢,這樣不善于解釋的你,也容易被人誤解吧——這就是我所想的。”
慕酒酒覺得自己說的很真摯,聞淵卻沒有說話,微微垂眸。
“你并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其實你看似在意很多,實際上根本沒有想過留下來吧。”
慕酒酒聽后心中靜了靜。
他看出來了。
她很喜歡這個與眾不同的世界,也很享受在蒼穹之中御劍而行的感覺,以前所幻想的一切變成了現實,還有這里所遇之人和事,這已經變成了她生命中尤為珍貴的存在。
可是若讓她選擇,或者等Dwan告訴她傳送陣修好了,她或許還是會選擇回去。
慕酒酒抬頭,望向對方的眸。他的眼睛極為漂亮,這是她以前就知道的,如今她在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就讓她心中升起了一種奇異的情緒,隨即又是淡淡的嘆息。
“聞淵君,你有過親人么?”
“自我有印象起,便不記得。”
“行吧,我很抱歉跟你提這個,只是我呢,是個俗人吶,無法拋卻七情六欲。“
誠然,她愛這里的一切,可是若是她突然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那些在意她的人會多么悲傷啊。
若是只有她一個人,那她定會留下來,畢竟已經經歷這么多了,誰不渴望一份真摯的感情,與這樣的人攜手一生呢?
“你所處的地方,很遠嗎?”
“很遠很遠,既然你大發慈悲的請教了,那我便真摯的告訴你吧。”
慕酒酒突然湊近聞淵,開口道:“其實我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女,你初次見我比較弱的原因,是因為我被封印了法力,后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出去逐漸找回了自己以前的記憶……”
“說實話。”聞淵輕輕地落下一句,眼底帶著隱約的笑意。
“天啦,你竟然不相信我,說好彼此做彼此信任的小天使呢?”
慕酒酒泫然欲泣,一抬頭瞥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一陣心虛,于是道:“好吧,如你所言,極遠,不在這個大陸——而我之所以能夠在其間穿梭,是因為用了一種特殊的靈器,如今不回去是因為那靈器壞了。”
“你那只靈獸,是和你一個地方來的吧。”
“聰明啊。”
慕酒酒打了一個響指,轉頭望他道:“既然你那么聰明,能否猜到出我給你的那塊玉石上面刻的是什么字?”
“我曾經探查過,但是上面的字體不屬于兩界之內的任何一種語言,包括已經失傳的古語。”
“想知道嗎,求我我就告訴你。”
慕酒酒眨眨眼,她覺得以對方的傲氣肯定不會開這個口。
“求你。”結果聞淵順口便接道。
“天啦,說好的的面癱君高冷帝呢,這么沒有骨氣的么?”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啦啦啦~~”
慕酒酒得瑟起來了,用特別的語調唱起了歌,隨即便感覺頭上一個爆栗。
“謀殺親夫了……”
“又瞎說。”
這實在是很美好的一個下午。
慕酒酒看著天蒼穹之中悠悠飄動的白云,一種隱約的困意剛剛襲來,便聽見他輕聲道:“回去了,便不回來了?”
“啊……其實也沒有說的那么嚴重,雖然那地方很遠,但應該還能回來的吧?”慕酒酒感覺自己想極端了——為什么要一定要選擇呢?兩者兼得或者也不錯。
“到時候說不定我可以給你帶一些特別的禮物喲,在這里,你絕對沒有見到過的東西。”
“好。”
慕酒酒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中還懷揣著對未來的期許,總覺得很多事情都有許多解決方法。
而命運向來是變化無常的。
蒼穹間風云變幻。
“對了,我能看看你的傷口么,之前你不是說你舊傷復發么。”
聞淵輕輕搖頭,剛想說些什么,卻見慕酒酒一個眼神掠過去:“還記得我們之前聊了些什么嗎?”
她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然后道:“聞淵同學,我對你很失望啊。”
聞淵見她這樣沉默片刻,然后悠悠道:“其實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那個傷口在后背,你確定你要看嗎?”
那豈不是要……
慕酒酒剛想否認,但是注意到對方戲侃的眼神,便平靜道:“當然。”
聞淵又看了她一會兒,見她還沒有改變主意,于是道:“行。”
他伸手,解開外袍。
慕酒酒一瞬間臉頰爆紅,她立即擺手道:“不了不了,我覺得……”
“嗯?”
暖陽之下,可見修長身軀,他的衣袍一件件滑落在地。
明明他的動作很自然,慕酒酒卻有一種他在作畫的感覺,這一瞬間他的動作優雅動人,她感覺時間都放慢了幾拍。
慕酒酒臉色有些燙,就像被煮熟了一般,于是胡言亂語道:“哥,這樣不好吧,嫂子還在家呢。”
聞淵:“……”
今天她似乎格外頑皮。
慕酒酒捂住眼,做出非禮勿視的模樣,然后從指縫中偷偷瞄對方的表情,他在暖洋洋的日光下挑眉,正望著自己。
對方的胸膛很結實,雖然平日里看起來很瘦,但是脫了以后發現還挺有料的。慕酒酒胡亂想著,對方經常穿暗色衣袍,莫非是黑色顯瘦的緣故?
他緩緩轉身,慕酒酒就便看到了一個極深的傷疤——其實說完全在后背并不準確,那傷口在尾椎往上,呈兩道血淋淋的豎線,極為猙獰,看起來有種動魄驚心之感。
“這是怎么傷到的,還能恢復么,有沒有藥。”
聞淵注意到她心疼的表情,搖搖頭:“這并不是普通的傷,一般的靈藥或是金創藥,都沒有用。”
“疼么?”慕酒酒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話,隨后又覺得自己所說的是廢話。
聞淵臉上的神情很平靜,似乎并不在意那傷。
其實這是使用風雷翼骨留下的后遺癥,這東西當初被煉器大師黎巍種植在他體內,雖然這些年融合的還算不錯,但每次用了它強大的力量后,接下來的日子里總會有幾天突然爆發。
那時候,會有一種力量刺破血肉而出,而他自身的功法又使得他修復能力比常人的強,但這道力量極為強勁,于是他就在修復與傷痛之間輾轉。
這種疼痛普通人難以忍受,一開始他也是這樣,可后來經歷的多了,漸漸的便習以為常。
“我記得我儲物環里有一些靈藥,傷在這里你也不好動手,要不我幫你抹藥?”
其實沒必要的,好了之后下次不過也繼續反復罷了,除非以后不再用風雷翼骨。
他定然是做不到。
可此時,他卻聽見自己回答道:“好。”
慕酒酒從儲物環中拿出了一個青色的玉瓶,從里面掉了一些流體狀的青色乳液,說起來這東西是當初那個奇怪的老爺爺給他的,準確的說是那個cosplay道長的店員小哥。
當時他給自己的儲物環里有許多的東西,無數大罐小瓶,還好Dwan知道它們的用處,并告訴她這些是特殊世界管理員的標配物品。
她有次受了傷,用了這個,發現效果比這里上好的靈藥都還好用得多。
慕酒酒抹上藥,手指剛剛觸碰到他的傷口,便聽見對方似乎吃痛的“唔”了一聲。
“我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他手指立即條件反射往后縮。
“沒,只是想逗逗你。”聞淵語氣輕松地說。
“你呀——”
光芒落在他們身上,遠處的靈花一簇簇的,開得艷烈。微風拂起綠葉,蒼穹間有時候掠過一只靈鳥,傳來清脆的鳴叫聲。
他們倆便是這幅畫上最動人的一筆,坐著的男子微微低頭,身姿清麗的女子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跟他上藥,或許他們兩人都未曾察覺,他們此時的神情帶著幾分溫柔。
(這里下面待我改一下,(*╰╯`))稍等。
一天就這樣平靜的過去。
慕酒酒再給聞淵上了藥后,有些困,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朦朧中她感覺自己身體騰空,周圍的景致不停的倒退,她在感受到熟悉的溫度以及
黑夜逐漸來臨。
不知何時起了一陣風,一道瑩白色的光芒越過簌簌作響的樹葉,地面之上搖動的雜草,平靜的湖面,最終落到一道橋上。
周圍傳來靈鳥的鳴叫聲。
后來也不知何時起,那橋面上出現了一位素衣女子,她撐著一把傘,在月下橋上靜靜地立了很久,像是在沉思,又似乎在等著誰的接近。
蒼穹之上,云層緩緩移動,將那輪明月又遮掩了幾分。
殷舟拿著酒葫蘆,獨行在街道之間,他底微醺,嘴里吟唱著無人知曉的詩句。
而走了一段路之后,卻看見橋那個影子。
那一瞬間,殷舟心中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
此時此刻他滿身都是酒氣,可是他知道,自己沒有醉,這些年來他都是這樣過去的,以一種自我掩飾的方式沉淪著。
他不想活得這么清醒。
殷舟望著那橋上撐傘的身影,腳步頓住,身體微凝。
明明只是一個背影罷了,而且他是知道的,那人已經死去多年,不是嗎?
殷舟是記得那一天的,他親自將她下葬。他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清晨,她的心臟已不在,原本清秀美麗的面容也被磨平,周圍躺著幾只野狼的尸體。
他很清楚她絕非這幾只靈獸能打倒,他雖然不清楚她的具體來歷,但是按照平日里的相處,他也知道她的功力深厚,靈力的精粹程度也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
這實在是很美好的一個下午。
慕酒酒看著天蒼穹之中悠悠飄動的白云,一種隱約的困意剛剛襲來,便聽見他輕聲道:“回去了,便不回來了?”
“啊……其實也沒有說的那么嚴重,雖然那地方很遠,但應該還能回來的吧?”慕酒酒感覺自己想極端了——為什么要一定要選擇呢?兩者兼得或者也不錯。
“到時候說不定我可以給你帶一些特別的禮物喲,在這里,你絕對沒有見到過的東西。”
“好。”
慕酒酒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中還懷揣著對未來的期許,總覺得很多事情都有許多解決方法。
而命運向來是變化無常的。
蒼穹間風云變幻。
“對了,我能看看你的傷口么,之前你不是說你舊傷復發么。”
聞淵輕輕搖頭,剛想說些什么,卻見慕酒酒一個眼神掠過去:“還記得我們之前聊了些什么嗎?”
她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然后道:“聞淵同學,我對你很失望啊。”
聞淵見她這樣沉默片刻,然后悠悠道:“其實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那個傷口在后背,你確定你要看嗎?”
那豈不是要……
慕酒酒剛想否認,但是注意到對方戲侃的眼神,便平靜道:“當然。”
聞淵又看了她一會兒,見她還沒有改變主意,于是道:“行。”
他伸手,解開外袍。
慕酒酒一瞬間臉頰爆紅,她立即擺手道:“不了不了,我覺得……”
嗯?”
嗯?”
暖陽之下,可見修長身軀,他的衣袍一件件滑落在地。
明明他的動作很自然,慕酒酒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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