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關心,寧王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江雨并不缺什么,江雨亦不覺得在府中悶,江雨聽說皇上最近與皇后一起祈福,還說不知哪天也會來府上,江雨自是要時時得候著,想必德王殿下也是公務繁忙,就無需說客套話了。”
德王聽到皇上也要來,心中已有計較,便也不再多說什么,匆匆聊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江雨看著他離去得背影深深得嘆了一口氣。
德王剛走不久無名進來了,寧王臨走之前將無名好好試探了一番,發現他的身手很不錯,現在江雨行動不便需要這樣的高手貼身護衛,除了蚩尤守在府里,無名便成了江雨的貼身護衛幾乎寸步不離。
“主子,剛收到王爺的飛鴿傳書。”無名說著就雙手舉起一個信筒,江雨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她歡喜的接過來,仔仔細細的打開看了一遍又一遍,果然寧王他們那里一切順利,昌國幾乎不戰而退,寧王他們要乘勝追擊,滅了昌國。
看到此處江雨又開始隱隱的擔心,雖然昌國現在是沒什么國力了,但是真正長驅直入到了人家的地盤就怕有什么意外,這個趙瑜詭計多端,難道真的敗得這么徹底?
此刻江雨內心很煩亂,無名看在眼里:“主子,此次咱們該提防德王了,他這次登門其實是在打探虛實。”
江雨點了點頭:“這么說他要對我下手了?”
“屬下剛剛調查得知,德王最近幫著皇上處理政務,太子和寧王都不在,朝中大小事務他都有接觸,極大的幫助他獲得了更多的人脈。以前跟他搭不上邊的吏部,戶部兵部,不知怎么最近都經常往德王府走動。不僅如此屬下還聽說右丞相蘇胡也跟他走的很近,聽聞蘇湖有意將他的女兒蘇絮嫁給德王做側妃,兩家正在議親。”
江雨很快便想起了無名口中的右丞相的女兒,當初在國公府的時候江雨見過她,那時候她與鄒雪兒聯手想要陷害自己,最后不是被一起關進大牢了嗎?
“當初蘇丞相再三求了皇上,皇上才發話讓寧王殿下將她放了。”無名看出她的疑惑,便補充道。
“可是在我的記憶里,蘇絮不是和鄒正議親嗎?”江雨又問。
“這屬下就不清楚了。”無名答道。
江雨隱隱的感覺不太對勁,鄒正此次可是跟著寧王和太子一起出征了,若是蘇湖倒向了德王,定是因為當初寧王對蘇絮的處罰得罪了他。
若是寧王在京城管他們什么左丞相右丞相根本不放在眼中,可是就怕寧王不在的時候有人做一些小動作。
“無名你仔細盯著德王那邊的動向,要防備他們趁機拉攏更多的朝臣。”
江雨說完又想了一會:“二皇子葉盛秋那邊有沒有什么動作?”
無名想了想:“二皇子齊王與四皇子立王走的很近,倒沒聽說有什么大的動作。”
江雨點了點頭:“看來二皇子與四皇子兩個人站在了一條船上,四皇子人微言輕母親只是嬪位,自是沒有能力爭奪諸位,但是他選擇了齊王。這樣一來倒是一件好事,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齊王和立王的實力雖然薄弱了些,但是他們畢竟是聯手,總好過一個人單打獨斗,若是德王對上他們,這一來二去的內斗,便可牽制住雙方的實力。為我們的太子和寧王爭取時間。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鷸蚌相爭我們漁翁得利,做那個隔岸觀火的人。”
江雨說完微微一笑,無名對江雨的計劃深感佩服。
德王回到府中召來自己的謀士景州,景州一襲青衣翩翩而來,見到德王便笑著說:“德王殿下大喜。”
“本王何喜之有?”德王有些糊涂,慢慢奪嫡路才剛剛起步呢。
“王爺不知,屬下剛剛得到消息,寧王帶著人踏入昌國境內,等待他的陷阱即將到來。”
“太好了,那老五呢?”德王問道。
“王爺,雖然寧王殿下十分小心的將太子留在了邊境,但是一旦寧王那邊出事太子還能跑的了嗎?即便他回到了永汗,以他的實力和腦力根本不是您的對手,王爺封太子之日不遠矣。”
說完就先恭恭敬敬的給德王行了個大禮,德王滿臉開花:“你說本王以蘇絮要挾鄒正真的管用嗎?他能幫的上忙嗎?”
“鄒正是個聰明人等他分析利弊,知道寧王和太子的處境之后,他定會選擇站在您這邊,若是他沒有發揮作用,別忘了還有個人才是關鍵。說著他露出陰險狡詐的笑容,德王眼睛放光,似乎看到太子的寶座就擺在自己的面前以及將來的天下都是他的。
”你們未免太樂觀了吧。“
突然二人的笑容戛然而止,門外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德王趕忙開門就見自己的母妃黎貴妃正端端正正的站在門口,周圍的下人一個個的都抵著頭,看來是黎貴妃故意不讓他們通報,在門口偷聽的,好在她不是外人聽了怕什么,德王笑了:”母妃大駕光臨兒臣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說著恭敬的將她請進了內室。景州一見黎貴妃,便眼前一花,被她美麗的容顏傾倒,雖說她已經不再是韶華之年,又曾經出家問道幾年之久,但是一旦她重新化了淡妝,穿上錦袍,戴上金翠,便是那個讓人耀眼的黎貴妃。
景州連忙跪地行李:”草民景州叩見黎貴妃。“
黎貴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免禮吧。“然后她就已經坐在了上座上。
”剛剛母妃所言為何?“德王沒有注意景州的神情變化也沒有注意黎貴妃看景州的眼神,直接問道。
“你們這邊以為自己將要大獲全勝了,便開始沾沾自喜了?殊不知寧王哪是這么容易被人控制的人,還有他的那位王妃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另外齊王和立王已經開始有所動作,本宮剛剛從皇上那里得知,齊王和立王近期暗訪了不少的官員,有很多已經被他們抓住了把柄,就要呈給皇上了,你們想一想你們這邊好不容易拉攏過來的人,他們那邊卻一一拆了臺?你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黎貴妃一席話叫德王倒吸一口涼氣:“齊王?立王?他們什么時候開始暗訪官員的?本王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說完他狠厲的看了一眼旁邊低頭的景州,意在怪罪他辦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