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邊以為自己將要大獲全勝了,便開始沾沾自喜了?殊不知寧王哪是這么容易被人控制的人,還有他的那位王妃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另外齊王和立王已經開始有所動作,本宮剛剛從皇上那里得知,齊王和立王近期暗訪了不少的官員,有很多已經被他們抓住了把柄,就要呈給皇上了,你們想一想你們這邊好不容易拉攏過來的人,他們那邊卻一一拆了臺?你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黎貴妃一席話叫德王倒吸一口涼氣:“齊王?立王?他們什么時候開始暗訪官員的?本王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說完他狠厲的看了一眼旁邊低頭的景州,意在怪罪他辦事不利。
“你也不用怪罪景州,景州一門心思撲在昌國那邊,還有對付寧王和太子,他哪有這么多精力去再盯著什么齊王立王的,是你安排不周考慮不周,太輕敵了,你想一想若是寧王和太子倒下了下一個你最大的勁敵不就是齊王和立王嗎?畢竟他們聯手,而你只是一個人而已。”
德王聽完臉羞愧的通紅:“兒臣知錯了,是兒臣考慮不周。但眼下該如何是好啊?”
“殿下娘娘,依在下看齊王和立王確實也該防備,在下會安排人去調查,看看他們都掌握了哪些大臣的把柄,然后再商量對策。”
“可是你若是去查辦這些事情那寧王那邊?”德王憂心的看著景州,他剛才認真想了一下,這些年凡是大小事務都是景州在忙活,張羅,自己剛剛還要責怪他真是不該,自己身邊信得過的人實在不多啊。
“德王殿下請放心,我會安排可靠人手去辦齊王的事情,至于寧王那邊我還是會親自盯著的。”
“景州你為德王謀劃真是辛苦,本宮也沒什么好獎勵你的,今日來時特意將御膳房給你做了栗子雞,淮河魚,帶了紅高酒,是本宮的一片心意,一會就叫人送到你的院子。”
黎貴妃帶著微笑說,德王一聽連忙也說:“是啊是啊景州辛苦了,本王應該獎勵,獎勵什么呢?對了本王今后當上皇上之時景州就是丞相。”
景州連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色慘白:“德王殿下此話以后萬不可再說,草民能給德王殿下辦事是草民的福分不敢有什么企圖。”
“你這個混賬當真什么話都敢說啊。”黎貴妃也大喝一聲:“剛剛本宮還跟你說不要高興的太早,如今八字還沒一撇說什么大話,若是旁人聽到了,你也就完了知道沒?”
德王見黎貴妃十分生氣,連忙說到:“母妃莫要生氣都是兒臣的錯,兒臣說錯話了,兒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黎貴妃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德王,若不是她早早的安排了景州給他做軍師,哪里有現在的機會和一席之地啊,這個兒子從來不是一個大智慧的人。
黎貴妃也沒了心情,又囑咐了一些事情便離開了。景州也很快出去辦事了。留下德王他回想起見江雨的時候的情景,在內心忖度,這么個美人若是鏟除了寧王和太子,那么江雨豈不是就成了自己的人了?可偏偏她懷了身孕,這個孩子一定不能讓她生下來。
雖然之前與景州商量的時候景州說了暫時不可打草驚蛇動寧王妃,但是他心里癢癢,他就不信了一個女人還懷了孕,還能怎么跟自己斗呢。
不如瞞著景州去找蘇大人商量一下,想到這里德王叫人備了馬車直奔蘇湖的府上。
這次他突然到訪沒有提前通報,結果這一來恰好看了一場好戲,蘇湖的女兒蘇絮正在家中鬧自殺呢,可巧就被德王趕上了。
蘇湖慌慌張張的跑來正廳見德王已經等候多時連連告罪,見德王面色不悅心里忐忑不安,蘇絮正是因為自己要嫁給德王而尋死覓活的,她就認準了鄒正那小子,說非他不嫁,真是氣死人了。
“蘇丞相聽聞大小姐在鬧自殺是何原因啊?”德王倒是不想知道她為何尋死覓活但是一進府里到處都有下人在喊:“不好了小姐又要自殺了,大小姐又因為嫁給德王德事情要自殺了。”
德王氣的鼻子都歪了,想自己怎么著都是堂堂皇子,說不定還是將來德皇上,一個丞相的女兒居然敢拒婚,不過那蘇絮自己也見過并沒有什么閉月羞花之貌很一般,跟那個水靈德寧王妃想比簡直差遠了,在這等待德這一會德王已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小女,小女.....”蘇胡忙的暈頭轉向也不知道該如何唐塞德王誰知他還沒說出個什么所以然,德王便問:“是不想嫁給本王?”
蘇湖臉色大變:“德王恕罪,小女一時糊涂她不懂事,老朽一定會說服她德。”
德王卻哈哈一笑:“老丞相你這是作何?”說著伸手將跪在地上德湖扶了起來:“若是蘇小姐當真不想嫁,我們又何必強求呢,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啊。”
蘇湖更為吃驚了,依照自己對德王德了解他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啊。
“這樣吧,你去將蘇小姐親自請過來,本王親自和她;聊,若是他當真不愿意與本王聯姻,本王親自答應她。
蘇湖半信半疑,但是德王發了話他只能硬著頭皮去找蘇絮。
”絮兒你開開門,德王殿下請你過去。“蘇湖的話音剛落,啪的一聲茶碗摔碎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不去就不去,要嫁你嫁,我不嫁。“
蘇湖嘆了口氣,他沒想到女兒會這么抵觸這個婚事:”好女兒父親不再逼你嫁給德王了嗎,剛剛也和德王說好了,德王也很大度,說想和你親自面談一次,今次取消婚事。“
這話說完門里半晌沒有動靜。
吱呀一聲,門開了,面黃肌瘦的蘇絮走了出來:”父親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還不快跟我去。“
蘇絮將信將疑的跟著蘇湖去了前廳見了德王她微微屈膝行禮,也沒有露出一個笑臉。
德王卻微微一笑:”蘇小姐請坐。“
蘇絮落了座,德王看向蘇湖:”本王想與蘇小姐單獨聊聊丞相可否回避一下?”
“這?”蘇湖有些擔心卻看到德王一個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默默的退了出去,好歹他是堂堂皇子迎丹美國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守在門外依然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難耐的來回踱步,直到他看見本來一臉憂愁的女兒和德王殿下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才一頭霧水的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