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一個極美的姑娘。
有時也是與她的長相無關,有關的,只是她的善心,還有她愿意的施舍。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的,許錦秀猛的坐了起來,這也才是想自己還沒有挑水,還沒有洗衣服,敢是沒有給王二郎煮飯吃,要是這些都是做不好的話,就是王二郎的非打即罵。
可是當她一摸到懷中女兒小小的手時,這才是想了起來,原來她并沒有在以前的那個家了,那個家里就連一片屋頂也沒有,王二郎打了他們娘們兒幾個之后,就跑的不見了人影,而不用說,也就知道,他是跑去賭了,對于王二郎來說
這世上間除了賭之外,沒有一樣會比這個字重要。
她摸摸還在睡著的兩個孩子,回頭間,卻是發現了什么。
昨夜的那個姑娘已經不見了人影,那一堆火,也是熄滅了,不過隱約的還是可以看到一些火星,足以可見,那個姑娘應該才是走了才對。
而在海哥的身邊,還放了一個油紙袋子,她伸手,將那個油紙袋子拿了過來,當是她打開,一見里面的東西之時,卻是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嘴。
更是在不知道在何時早就已經淚流了滿面。
而油紙袋子里面裝的不是別的,是整整五六個的肉包子,是真的五六個,袋子里的肉包子,就跟她臨夜咬的那一口一樣,而在這樣的天氣里,這么幾個肉包子,都是可以夠他們娘們兒幾個吃上五六天了。
而她也是趁著兩個孩子沒有醒來,將里面的火再是升了起來,再是去外面打來了水,將一口破鍋架在火上之后,再是將肉包子放在火上燒了起來,也是肉包子有了一些溫度。
而不管是海哥還是妹妹都是十分喜歡吃肉包子,兩個人分了一個內包子,坐在那里高興的吃著。
他們人小,肚子也是小,一個人分了一半,也都是吃飽了,尤其是妹妹,她吃的更少,通常幾口之后,便不再吃了,而且他們昨夜也是吃了不少,所以還真的不是太過餓。
許錦秀拉過了妹妹的小手,也是卷起了她的小袖子,可以看到她身上的傷到是好了不少,若是放在以往,怕這些傷,都是要在妹妹的身上多留下幾天,妹妹還小,她的皮膚本來就嫩,稍微一動便是青印,更何況是被人打。
那姑娘給你抹的藥莫非是神藥不成?
許錦秀自言自語說著,妹妹歪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自然是不知道娘在說什么,她只是憨憨的對娘笑著,也是伸出自己的小胳膊,要娘抱。
許錦秀抱起了還小的女兒,可是心里卻是十分的酸澀,可憐的妹妹,她已是兩歲了,卻是生的跟人家一歲大的孩子一般,就連路也都是走不好。
這身上一模之下,就跟摸一堆的骨頭差不多,她的妹妹,怎么能如此的可憐來著。
她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又是想起,王二郎要將他們的母子三人賣了的事情,不由的又是悲從心來。
她想要逃,可是她能往哪里逃?城門口都是那個陳拐子的人,若是她們母子三人被抓住了,還不知道那些人要怎么對她,怎么對她的兩個孩子。
妹妹見到許錦秀哭,不由的也是抱著娘放聲大哭了起來。
而海哥也是不時的抹著眼淚,挨著娘坐著。
母子三人在這里呆了五天,也是靠著五六個的包子,還有外面溪水過活著。
可是也就是因為有這么幾個肉包子,兩個孩子才是吃飽了飯,就連一直都是臉色臘黃的妹妹,好像也都是跟著胖了一些,小臉蛋也都是有了一些肉。
就在許錦秀都是將王二郎的事情忘記了之時,他卻是聽到門口有人走動的聲音。
她連忙捂住兩個孩子的嘴,也是躲在了里面,就連大氣也都是不敢喘一下,不管是誰,她都是不能冒這個險,哪怕是她自己死了,也都是要護得自己的孩子,可是他的孩子還小,她怕……
那些腳步聲,也是越走越近,許錦秀用力的捂緊自己的嘴,額頭上方的冷汗也是一滴一滴的向下掉著。
直到砰的一聲,那張桌子被人推開。濺起來的了那些灰塵,也是差一些便是迷住了許錦秀的雙眼。
“陳哥,你看,我說對了吧,他們就是在這里的,我一直都是盯著她們的,怎么可能讓她們跑了,咱們兄弟可都是說好了的,人,你帶走,我欠您的那一千兩的銀子也就不算數了啊。”
“知道了,”陳拐子抬了抬眼皮,也是一腳踢踢在了王二郎的身上,“還不快給爺滾,見著你就惡心,爺的一千兩銀子,就買了一個瘦的沒幾兩肉的女人,還有兩個只是會吃的小崽子,老子可真的虧死了。”
王二郎一直都是陪著著笑臉,當然連對面的許錦秀還有兩個孩子看也不看。
看,有什么看的?
要是他不還銀子,他就得死。
他們王家可就只有他這么一根獨苗苗的,女人沒有了可以再娶,孩子沒有了可以再生,只要他王二郎活著,總有一天可以東山再起,到時他想要多少女人都是可以,想要多少兒子也不是沒有。
當然前提是,他要得活著。
他都是不能活了,許秀秀他們母子三個人還不是一樣要死,現在他還幫他們找到了一戶好的人家,日后也都是吃香喝辣的富貴人了,他們還應該感激他才對。
他的心里是如此的想著,也是如此寬慰著自己,他的卻是連錦秀還有兩個孩子看也不敢看一眼,就怕陳拐子要是反悔了,不要人,只要一千兩銀子那要怎么辦?
而到時,他要去哪里弄來一千兩的銀子,就算將他王二郎賣上一百次,也都是抵不了這一千兩。
他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也是一口氣便是跑到了村口,可是直到他停下之時,卻是蹲下了身子,抱著自己的腦袋號啕大哭了起來。
他不是人,是的,他不是人,他連自己的女人還有兒女都是賣了,他還能是人嗎?
可是有什么辦法?他只能這樣做,他不這樣的做就只有死。
而他不想死,他還沒有活夠,怎么可能死?
破廟里面,許錦秀幾乎都是絕望了,她抱著自己的一對兒女,對于王二郎的無情,想殺死的恨都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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