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敢,他真的敢將他們母子三人給賣了。
妹妹是他的親女兒,海哥也是他的親兒子啊。
人家都說壺毒且不食子,可是為什么王二郎,能這么狠心的,可以不顧自己的兒女。
陳拐子對著身后的人使一下手勢,兩個小的賣了,至于另一個,他摸著自己的下巴,自然是自己的。
一千兩買了這么一個瘦的沒有幾兩肉的女人,想想其實還是有些虧,這錦秀以前到也是讓他心里喜歡,可是那時沒有嫁人也沒有生子,也確實是個大美人。
可是現在看這樣子,就只有一張臉可以看了,身材又是干巴巴的,臉色也是臘黃,這成了親的女人,果然的沒有一個好的。
不過,必竟還是自己的曾今消想很久的,總之的,這心中不是存有幾分的掛念
當然的,他這一千兩的銀子,也是沒有白花。
幾個人一聽到了陳拐子的話,直接便要上去搶孩子。
林錦秀抱著自己的兩個孩子,狠狠的瞪著他們,她將兩個孩子都是擋到了身后,再是拿到了一根點了一半的柴火棍。
“誰也不能搶走我的孩子!”
她緊緊握著自己手中的半根柴火棍,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只母獅子一般,這世上誰也不能搶她的孩子,否則,她許錦秀就算是拼盡了性命,也都不會讓人傷她的孩子半分。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而她泛紅的眼睛,也是讓本來都是上前搶孩子的幾人,莫名的都是卻了步,也是不敢上前。
“沒出息的,”陳拐子直接就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連個女人都是對不付了,要你們有什么用?”
他上前,就要去搶許錦秀的護在背后的孩子,而許錦秀直接就用著手中的柴火棍上前砸去。
陳拐子怎么可能連一個女人都是對付不了,這種事情,他也不是做了一次兩次,他一把奪過許錦秀手中的那個柴火棍,臉上的橫肉也是晃了晃。
果真的,不愧是他們本地出名的一支花啊,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不似那些那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不過到也有那些小姑娘沒有的風韻。
再是想起這是一千兩的銀子換來的,他怎么可能客氣?
就在他的手都是要抓到哇哇大哭的妹妹之時,突然的,他好像是聞到了得一股十分奇怪的香味兒。
這味道……
怎么的如此熟的,莫不是那個煞星?
他轉過身,就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過來,身上的衣服仍是粗布作的,頭發上沒有一點的首飾,膚色也是微黑,與她的五官有些違和感,竟是有些分不清楚美丑。
若說是美,那么以著這般的膚色,其實也都是丑到了極點。
可是偏生的卻真的不能說是丑,因為她有一雙十分漂亮的眼睛,幽幽的淡淡的。
砰的一聲,陳拐子摔在了地上,也是直接臉先是著了地。
許錦秀也是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暈,而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一直的都是盯著站在門口的人,還有那一雙幾乎都是沒有什么感情波動的雙眼。
只是最后她卻是沉重的昏昏欲睡著,而最后的意識,她只是看到了,那個年輕姑娘走上前,然后從陳拐子的手上踩了過去,最后她伸出手,也是抱住了已經暈了的妹妹。
許錦秀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她的手也是不斷的在空中亂抓著,似乎是要抓住了什么,可是卻是什么也沒有抓住,只有眼前的影像,不斷的模糊,最后竟都是看不清了人影。
“恩……”
她似乎是聽到了那姑娘的聲音,帶著的便是一些奇怪的疑問。
“你到是堅持了如此久,那是為了什么?”
年輕姑娘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懷中都著的妹妹,是因為她嗎?
就像是娘一樣……
她轉過身,便是抱著小女孩離開,而后不久,這里進來了不少的人,也都是將人抬了出去,破廟里的一切無恙,就只有滾在地上的幾個肉包子,還有一處已經被熄滅了的火堆。
許錦秀似乎是睡了很長的時間,久的時間從她的眼前不斷的流逝,如同天翻地覆一般,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在她還沒有抓住,在她還沒有意識到時。
原來一個輪回已過。
她幽幽的轉醒,其間還是有些迷糊,可是很快的,她就坐了起來,也是四下的尋找著自己的兒女。
“娘……”
“娘。”
這時從門外跑進來了兩個孩子,一見她醒了,連忙的跑了過來。
許錦秀差一些就摔在了地上,她連忙抱住了自己一對兒女,摸摸這個,再是摸摸那個的,見兩個孩子都是無事之時,這才是抱著孩子號啕大哭了起來。
“你醒了。”
仍是那種清清涼涼的聲音,許錦秀從來沒有聽過有人的聲音會是如此,太輕了,也是太涼了。
外面走進了一個年輕姑娘,仍是一身的粗布衣,可是這一言一行當中,卻是貴氣無比,她走到了一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就是粗衣,明明這長相也尚且一般,可是為何從她的身上,卻能感覺到一股難言的貴氣,更甚至還是貴不可言。
許錦秀現在就算是再笨,也都是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王二郎將他們母子三人賣了,陳拐子要抓他們,最后是這位姑娘救了她,若不是她,他們母子三人怎么可能會有再相見之時。
或許,可能便是陰相相隔,也有可能就是生離相離。
她連忙擦干自己的眼淚,也是拉著兩上孩子跪了下來。
許錦秀謝謝姑娘救命之恩,說著她便用力的將自己的關磕在地板上面,甚至都是可以聽到了那呼的一聲,兩個孩子也是跟著娘一樣,規矩的跪著,再是規矩的磕頭。
可見許錦秀雖然只是個破落秀才的女兒,可是這位秀才對女兒的教養卻向來都是不會含糊,而許錦秀也是將自己的孩子教的十分的好。
就是所嫁非人,最后卻是落到了這般田地。
那名年輕姑娘仍是坐在那里沒有動。
許錦秀跪在那里,也是不敢說話。
“你叫什么?”
就在她無措之時,卻是聽到了那姑娘的聲音再是響起。
“恩人,我叫許錦秀,錦書的錦,秀麗的秀。”№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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