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離開,你們四個稍后再出去。”
葉弘對著要帶走的三個人擺了擺手。
“不許說出去,不許打草驚蛇,不許暴露身份。”
“記得每個月都要給我拿五千兩銀子。”
說罷,他出了大殿門口,有些緊張的左看右看了一番,這才離開。
寧舒越發覺得這個小子應該挺好對付。
真的是有點做事什么都不考慮的感覺。
要是換成她。
既然決定了要從魔教開始,要么就要先把自己的網織得差不多了再動手。
要么,就是要把魔教以雷霆之勢一舉拿下。
誰不服就揍他。
直到把上上下下都打服了為止。
當然了,也可能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寧舒看著葉弘四個人離開之后,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大漢。
“我們先出去吧。”
大師兄的人設是寧舒的大哥。
自然不會反對寧舒的提議。
吳晨的人設是個高冷英俊美男子,所以哼了一聲也跟著出去。
只剩下大漢一臉糾結,邁著小碎步跟著一起出門。
再次穿過濃霧的眾人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坐在一棵樹下互相瞪眼。
“我們一會在里面找找有用的東西,再出去吧。”
大師兄提議。
吳晨繼續高冷:“我無所謂。”
“這位兄弟你要是有事就先出去,出去之后我們去羅剎海旁邊的落霞城匯合。”
大師兄有心想把大漢支開。
大漢卻一臉驚恐的搖頭:“不不,我要跟著你們……”
“山下實在太可怕了,我想回去找師父……”
寧舒一臉尷尬。
這大哥多大了,感覺這心理年齡比自己的實際年齡還小呢。
“不知道兄弟你的師門是……”
大師兄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和藹可親。
大漢看了大師兄一眼,覺得還是看著又小又萌的寧舒比較靠譜。
他挪到寧舒身邊抱著膝蓋坐好。
“這塊令牌是我撿的,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
“我還以為這是什么大的機遇呢……”
“我師父是禪心真人,你們聽說過嗎?”
寧舒一臉懵逼。
大師兄和吳晨一臉震驚。
“禪心真人?”
大漢繼續向寧舒身后縮,因為擠到了煤球,還挨了一爪子。
煤球爪子揮出去之后,卻像是撓了一塊鋼板一般。
爪子與大漢的皮膚接觸的地方有火星濺起。
“禪心真人最擅長修煉身體,門下弟子都是銅墻鐵壁一般的體魄。”
“有如此功夫的,一定是禪心真人門下弟子無疑了。”
大師兄看著一臉委屈的煤球開口。
寧舒捏住煤球的爪爪仔細看了一會,確定沒有什么傷害這才放心。
“不過,禪心真人對門下弟子管束極嚴,你又怎么會摻和到這里面來?”
大漢比煤球更委屈。
這么一只膚白貌美的貓,居然還會撓自己……
“我說了,是我在白霧外面撿的,你們看,這上面還有不少泥土,我從土里摳出來的。”
“師父說讓我下山歷練,此次下山會有奇緣。”
所以說你就以為這就是你的奇緣了?
單純的小兄弟啊……
“既然如此,那人品應該沒錯吧?”
寧舒看了一眼大師兄。
德爾塔剛才也提醒過自己,沒有察覺到大漢身上有什么異樣波動。
他的話應該都是真的。
“我叫鐵塔。”
鐵塔看著對自己齜牙咧嘴的美貓,更委屈了。
一聽這名,寧舒就差點笑噴了。
真是跟大山師姐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鐵塔兄弟,我們要去找個人,要不然我們送你出去,你在外面等我們?”
鐵塔立刻搖頭:“我可以幫你們的,我不要自己出去……”
大師兄和吳晨相視一眼,覺得這個鐵塔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個大老爺們這么……嬌弱。
“我沒下過山。”
鐵塔抱著膝蓋團成一團。
“我一下山,就被人騙走了盤纏,還被人打了。”
“師父不讓傷害普通人,雖然我不怕疼,可是我很害怕……”
鐵塔聲音嗡嗡的,好像在哭。
大師兄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寧舒抱起猴砸放在他身上,這個大家伙好像很喜歡猴砸。
果然,抱著猴砸的鐵塔慢慢平靜了下來。
寧舒對著大師兄使了個眼色。
“那我們出發吧。”
這么慫的鐵塔,再加上德爾塔的判斷,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煤球聽猴砸說鐵塔身上坐著比寧舒舒坦,早就脫離了寧舒的懷抱。
鐵塔一邊一只毛絨絨,樂呵呵地跟在三個人身后。
“下一步應該怎么辦?”
寧舒看了一眼大師兄。
“我不會什么技能啊。”
大師兄神秘地笑了笑:“我會啊。”
吳晨也不再維持什么高冷人設了。
“大師兄多次下山,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會。”
“我們先去落霞城那邊,開個酒館。”
“一會找到大家,派兩個人會去報信,其余人全部帶走。”
寧舒見大師兄胸有成竹的樣子,只得把心底的懷疑壓下。
身后的鐵塔一臉你們在說什么全都不關我的事的樣子,專心給煤球撓癢癢。
寧舒在小秘境中搜索了一下,指了指東北方向。
“在那邊。”
隨后又找了找葉弘的蹤跡,發現他已經帶人離開了。
“那個神經病已經走了。”
寧舒擺了擺手,示意大家放松心情。
“不過,大師姐他們遇上了點麻煩。”
寧舒說著,示意大師兄他們快走。
大師姐他們這邊確實是遇到了點小麻煩。
他們遇見了山海宗的人。
偏偏還遇見了山海宗之中兩個分別仰慕大師姐和緋月師姐的弟子。
雖然說大師姐有了朝陽師兄。
但是對方卻不肯罷休,非要跟朝陽師兄一試高低。
另外一個弟子對緋月也是糾纏不休。
他們實際上是沒有心情跟這幾個人在這里掰扯的。
大師兄他們還不知道怎么樣了,他們只想在小秘境里低調地待一段時間,好跟大師兄他們聯系上。
這群人當真是麻煩。
寧舒倒是想直接過去。
可是身邊還有個鐵塔,還是保留著些比較好。
不過趕路的時候,她還是不著痕跡的將路途縮短了一些。
“哎,大師姐,這是怎么了?”
乍一聽到寧舒的聲音時,大家還有些不敢相信。
“諸位,這是欺我乘云宗無人了嗎?”
大師兄的話響起來的時候,大家終于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