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她脾氣這么暴躁,因為最近就沒有一件讓她順心的事情。
先是被邱桂玲搶去的白芍,她竟然和呂正華勾搭上了,原本她還不知道這件事的,有一次白芍來找她傳邱桂玲的話,竟然和呂正華眉來眼去的,被她起了疑心。
可是李彤剛剛讓白芍跪下想問個清楚的時候,呂正華就偷偷溜出去把邱桂玲拉了過來幫她求情,她這才起了疑心,留心之下,果然抓住了他們勾搭上了的證據,當下氣得把白芍踹了一腳,沒想到呂正華卻因為這樣而打了她一個嘴巴。
還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芍的原因,呂正華現在對她那不是打就是罵。稍有一點不順著他他就要打人。
就在前幾天,呂正華從外面回來就找她要銀子,她不肯給,說沒有多少銀子了,可呂正華壓根就不吃她這一套,抓住她的發髻就把她拖到了地上一頓毒打,還把她的嫁妝箱子的鑰匙也搶了去到現在也沒有給她換回來,李彤猜想,這個鑰匙應該是再也找不回來的了。
秋草被李彤一腳踹得蹲在地上起不來了,可是她連痛也不敢叫,因為叫了少夫人就會把她打得更加厲害。
于是她只得雙手抱膝縮成一團蹲在地上。隨時準備承受加諸于自己身上的拳腳。
“你們這些個賤蹄子,除了會勾搭主人,還會做什么?還能做什么?”
李彤又踹了秋草幾腳,把對白芍的氣都出在她身上,但就是這么幾下拳腳就已經把她累得氣踹噓噓的。
她現在經常有一種自己越來越虛弱的感覺,每次跟呂正華說了,求求他找個大夫給自己看看時,呂正華卻一反常態,耐心地安慰她說她沒有病只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
秋草嗚咽著絲毫不敢動彈,等少夫人發過火就好了。
李彤打罵過后,退后幾步坐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看著房間外面的圍墻。心里想著她要想個法子出來對付白芍,要不然她這口氣出不來。
呂正華這個天殺的,也不知道把她那些嫁妝銀子拿了多少去。
想到她帶過來的六萬兩銀子再也不是自己的了,李彤心里就痛得好像被剮了一刀似的。
“秋草,給我倒杯茶來,渴死爺了。”李彤正在想著這些往事的時候,呂正華走了進來叫道,剛說完他就看到了縮成一堆的秋草和有氣無力的李彤,便不耐煩地皺眉說道:“這又是怎么了?你整天打秋草干什么?把她打死了誰來侍候你?”
秋草站起來,感激地看了呂正華一眼后給他倒了一杯茶過來放在他面前,呂正華把茶端起了一口氣喝了,放下杯子又叫:“再來一杯,渴死我了。”
于是秋草又給他倒了一杯,呂正華喝了后便說秋草:“你先去干些別的吧,我有些話要和少夫人說。”
“是。”秋草乖巧地答應一聲,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呂正華和李彤。
呂正華偷偷地瞄了李彤一眼,淡淡地道:“白芍懷上了,娘說見你過門那么久還無所出,怕你不能生了,要把白芍抬做姨娘。”
“什么?”李彤一聽,好像個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狠狠地看著呂正華道:“你們這些無恥之輩,竟然還弄出個野1種來了?還想抬她做姨娘?門都沒有,想都別想。”
“你說話嘴巴干凈點,是誰無恥,誰是野種呢?”呂正華面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眼看著又好像想要大人的樣子,李彤看著他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兩步,又不甘心地繼續說道:
“你們背著我暗地里勾搭上了,現在還把肚子搞大了,那不是個野種是什么?難道還能是個嫡長子不成?”
“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呂正華被她諷刺得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抬起手就想打過去,但是想了一下又放下了。
“這樣吧,只要你答應讓她當姨娘,我就把你的鑰匙還給你。”
“你說的是真的?”李彤眼珠子飛快地轉了幾下,很爽快地答應了:“行,但是你要先把鑰匙還給我。”
“拿去吧。”呂正華好像早有準備似的拿出一串鑰匙丟給她:“現在鑰匙給你了,就當你答應了。”
說完,他就往門外走去,給白芍報告喜信去了。
李彤等他一走,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手里的鑰匙去打開了嫁妝箱子,但是眼前的一幕讓她徹底發飆了。
只見箱子里已經空空如也。
“啊——呂正華你這個強盜。我要殺了你。”
一聲凄厲的喊叫響徹整個呂家院子。
整整六萬兩的銀子,被拿得一點不剩。
整個呂家聽到這一聲慘叫的人無不動容,只有呂正華好像沒有聽見似的,喜滋滋地找白芍去了。
白芍聽完呂正華說的事情,一臉嬌羞地看著他,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于是呂正華又去找邱桂玲,拿了五兩銀子給她讓她小小地辦個家宴,就當是給白芍辦的進位酒席了。
當小翠又閑的無聊把呂家這些事當笑話說給素玉她們聽,并滿意地看著丫頭們露出時而驚訝,時而可憐的神情時,,李晗正在她們的上空一圈又一圈地飛著。
小翠說的話當然也落入了她的耳朵里。但是此時李晗的心里毫無波動,這些只不過是上一世李彤和呂正華加諸于她身上的一小部分而已,沒什么好驚奇的。
正當小翠又想把另外一些事說出來時,李晗攔住了它:“唉,我都在這里飛了半天了,還要飛多久啊?”
“啊喲,”小翠抬頭,好像這才記起空中還有一個人呢,“倒把你給忘記了,其實一個時辰前就可以了。”
“你……”李晗降落到地上,剛想抱怨一句,卻又被它打斷了:“其實練多一點對你也只有好處,到了關鍵時刻要用的時候也可以更加熟練。”
“……”李晗徹底無語。
“對啊,小姐,”幾個丫頭也笑著湊趣:“你可以試試看怎么樣飛才可以姿勢更美妙一點嘛。”
李晗白了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家伙們一眼,沒有搭理她們,只顧走到床邊上直接倒到上面,放松地舒了口氣。
“小翠,如果讓你出去找唔癡,你有把握能找到他嗎?”
躺在床上想了想,李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