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蘭雪費力的把手從他的手里抽了出來:“皇上,臣妾累了。”
烈澤楚一秒都沒有猶豫的站起身來:“好,皇后好好休息。”
說罷,連一個關心的眼神都沒有留給她,帶著人轉身離開了。
華翰元起身,默默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華蘭雪,也跟著走了。
閉上眼睛的華蘭雪,任憑淚水橫流……
“人在何處?”
“御花園。”
烈澤楚腳下一個拐彎,直接朝著御花園的方向走去。那種迫不及待,就差沒有直接小跑起來了。
還未走到御花園,就從前方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一行人停住了,烈澤楚專心的聽著純粹不加任何雜質的笑聲,看著前方異常的場景。
除了華翰元,跟在后面的太監宮女們,偷偷抬頭看了一眼之后,趕緊低下了頭。
他們這是看到了什么?為什么御花園會有那么多的飛蟲和蜜蜂?
黑壓壓的一片,在前方花叢中飛舞。
烈澤楚猶豫了,緊鎖著眉頭,根本就不敢抬腿靠近。
華翰元見狀,輕輕的嘆了口氣,徑直走了上前。
“翰元你來了?”
笑聲的主人揮動著胳膊,連帶笑意。
“不要玩了,快來見過皇上。”
“噢。”
只見她胳膊一揮,說來也怪,那遮天蔽日的飛蟲立刻就分散開來,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剛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烈澤楚一直緊盯著那個越來越近的嬌小身影,隨著她身體移動,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大步。
銀鈴般的笑聲又響起了:“皇上這是害怕我?”
烈澤楚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怕倒是不至于,只是朕不習慣靠其他女子太近。”
嬌小的身影停在了距離烈澤楚三四步遠的位置,沒有下跪,也沒有行禮,一直大膽的盯著他看。
對于烈澤楚的這番話,她自然是不信的。
后宮佳麗無數,閱女無數的皇帝,怎么可能不親近女人?怕是害怕了吧?
她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大烈王朝權利最大,身份最高的男人。
于此同時,烈澤楚非但沒有責怪她的無禮,反而也上下打量著這個奇裝異服的姑娘。
不同于大烈的女子,她的皮膚顏色較深,穿著鮮艷的衣服,袖子和褲腿都短了半截,小臂和小腿露都外面。戴著夸張且精美的頭飾,在陽光底下,閃爍著耀眼的銀光。
脖子,還有兩個手腕還有兩個腳踝,都帶著同系列的夸張銀飾。所以在她移動的時候,才會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面對烈澤楚打量的目光,姑娘沒有絲毫的膽怯。她一直笑著,大大方方的讓他看。
“姑娘為何不穿鞋?走路不疼嗎?”
烈澤楚盯著她赤裸的雙腳,驚奇萬分。
大烈王朝的其他姑娘,是絕對不會讓除了自己相公以外的任何男人看到自己的雙腳的。
她無所謂的動了動可愛的腳趾頭:“我們一族自小便是如此,這樣才能與大地萬物親近。”
“原來如此。”
烈澤楚了然的點點頭。
“皇上,皇上。”
一個小太監氣喘吁吁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
剛剛靠近,還沒等他跪下呢,太監總管汪厲手里的拂塵狠狠的打在了他的頭上:“如此慌張成何體統?你腦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砰的一聲,小太監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何事?”
看得出來,今日的烈澤楚心情很好。若是換了平日,這個小太監估計早已經被拉出去亂棍打死了。
“皇,皇上,攝政王來了!”
烈澤楚手一抖,隨即怒不可遏。兩道圣旨都被他無視了不說,現在竟然不請自來了?他真當這皇宮是他的后花園了?
“皇上可是生氣了?”
清脆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來的同時也將他的怒氣給平息了下來。
來得正是時候!
自己找死就怪不得別人了!
“他在何處?”
“回稟皇上,奴才們攔不住,王爺已經朝這邊來了。”
小太監的話說完沒多久,兩道身影就出現在了前方的小路上。
烈澤楚瞇著雙眼,死死的壓制住內心不斷奔騰的怒火,盯著那個越發挺拔俊朗的身影慢慢朝他走了過來。
“臣見過皇上。”
沒有下跪,只是拱了拱手,連頭都沒有低下過。
“臣來晚了,請皇上責罰。”
嘴里說著責罰,懶洋洋的語氣根本就沒有把他當一回事兒。
烈澤楚胸口起伏,一時之間,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半晌,他才勉強開了口:“賢弟辛苦了。”
“不辛苦,為了大烈,為了皇上,一切都值得。”
“好。”
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且尷尬。
“你就是攝政王?”
冉宗延側過頭:“姑娘是何人?”
這一身打扮,縱然是見多識廣的他,都是第一次見。
“我啊?我叫尼久莫。”
冉宗延眉頭一皺,這是什么名字?
尼久莫圍著他繞了一圈,什么都沒有做,卻讓冉宗延的身形微微一晃。
不好!一種危險的感覺頓時涌上了他的心頭。
明明面對的是一個嬌小女子,他卻有了一種對她本能的恐懼!
為什么會這樣?這明明是第一次見面。
離他最近的寒冰動了,她上前一步,擋在了冉宗延的前面。
“姑娘是苗族人?”
此言一出,包括尼久莫,華翰元還有烈澤楚皆是一驚。
尼久莫可愛的歪著頭:“苗族?我來自苗疆,苗族形容得倒也貼切。你認識我?”
“不認識。”
但她卻認識她的這身裝束,典型的苗族打扮。
“那你如何知道我族人的?”
他們從不外出,也與世俗上的人無任何來往。就連知道他們一族的人都少之又少,這種一眼就能看出他們身份的人,更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寒冰一愣,這很奇怪嗎?
“尼久莫,姑娘姓莫?”
這次,尼久莫都被嚇了一大跳:“你連我的姓氏都知道?”
對于她的大驚小怪,寒冰得意洋洋的笑了笑:“當然知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姑娘是來自東南方?”
尼久莫聞言后退了一大步,瞪著不可思議的雙眼看著她,原本清脆甜美的聲音一下子變得低沉可怖了起來:“你是誰?”
與此同時,一條色彩艷麗的斑斕小蛇從她的衣袖里面鉆了出來,纏繞在她的小臂上,支著頭沖寒冰嘶嘶嘶的吐著信子。
寒冰抱著雙臂,瞇起了眼睛。
不過是說出了她的姓氏而已,需要這么大的反應?
這里面必定有異常!
她向前垮了一大步,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伸出右手,臉上堆滿了友好的笑容:“我叫寒冰,見到你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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