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紙條上寫的地點都不一樣啊……”
白助理拿著他從墨念手里要來的紙條,與自己找到的紙條做對比。
他又向紀時笙詢問:“總裁,等和其他人匯合后,我們再分頭行動么?”
“離跟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多分鐘,沒必要浪費。”
紀時笙從白助理手中抽出其中一張紙條,道:“現在就分頭行動吧?”
白助理便點頭:“那好,我和總裁你一組,墨……”
“墨念和我一組。”
然而,白助理話還沒說完,紀時笙淡淡打斷了他,“白助理你一人一組。”
白助理一愣,臉上浮起些許錯愕:“總裁要和我分開行動嗎?可是……”
他的職責本就是為了輔助、照顧總裁。№Ⅰ№Ⅰ
盡管讓墨念一個女孩子在鬼屋里單獨一組不太紳士,可總裁的腿腳不方便,他也不能讓總裁出現任何閃失。
總裁和他一個組,墨念單獨一組,才是最好的選擇——理智判斷的話。
可現在……
總裁居然主動要求和墨念一組?
和那個,初次見面就公主抱了總裁,到現在都被總裁討厭的墨念單獨行動?
白助理聽到這個分組后,比起鬼屋的危險,更擔心來自墨念對總裁的危險!
“沒什么可是的。”
紀時笙卻好像沒考慮到這些似的,他道:“雖然是墨念,但也是女生,總不能讓她單獨行動。”
雖然是墨念,但也是女生?№Ⅰ№Ⅰ
一旁,墨念聽了這話,腦袋上浮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她雖然沒有感情,但基本的思考能力還是有的——
紀時笙這句話,好像有哪里不對的樣子?
“這……好吧。”
另一邊,白助理見紀時笙沒有改變主意的樣子,只得點頭,“我會盡快確認我這邊的線索,與你們匯合的。”
“嗯。”
紀時笙點頭,一掃旁邊像是發呆想事情的墨念,冷淡說道:“墨念,走了。”
“哦,好。”墨念回過神,見紀時笙已經操控輪椅出發,便不再糾結剛才的事,跟著紀時笙離開了。
白助理見他們去尋找線索,也沒有拖沓,立刻朝他的最終目的地前行。№Ⅰ№Ⅰ
五分鐘后。
按照提示,墨念與紀時笙越來越接近目的地,也越接近鬼屋的最深處。
墨念只覺周圍的溫度越發悶熱難耐。
是因為場地太大,空調難以照顧到每個地方的緣故嗎?
而且這里的空氣也不是很好。
墨念感覺喉嚨發緊,呼吸也急促起來,用來擦汗的手帕,也被打濕了大半。
“……這么害怕的話,為什么還要進來?”
就在這時,墨念耳旁響起一道淡淡的男聲。
墨念朝前方一看,紀時笙操控輪椅來到一個石桌前,這里似乎是重點位置,他開始動手解密。№Ⅰ№Ⅰ
“我不是害怕。”墨念張了張口,聲音比往常還要沙啞,她不得不道:“我先喝口水。”
說著,墨念低頭從背包里拿她從酒店帶出來的水。
前方,紀時笙聽到她沙啞的聲音,搜尋線索的手微微一頓,側臉朝她看了一眼。
“墨念。”紀時笙忽然開口。
“嗯?”墨念找水的手一停,抬頭有看向紀時笙。
“我會快點找到第二把鑰匙的。”
紀時笙的語氣和平時一樣冷淡,但又有哪里不同,“不用害怕,這里沒什么的。”
“……嗯。”墨念不明白紀時笙為什么對自己說這些。
她其實并不害怕,但解釋起來又太麻煩,她現在的狀態,恐怕沒法好好說話,只能應一聲,接著低頭去拿水。№Ⅰ№Ⅰ
見墨念一臉虛弱,連往日的平靜都無法保持時,紀時笙便加快速度解開桌上的機關謎題。
墨念小口小口的抿著水,時不時去看紀時笙的進度。
不得不說,紀時笙很聰明,出題者費盡腦汁的復雜題目,被他輕而易舉的化解。
墨念喝個水的時間,紀時笙已經將大半謎題解開。
看樣子,她喝完了水,紀時笙大概就能找到鑰匙了吧?
如果鑰匙在他們這邊的話。
墨念想著,又喝了兩口早就不冰,還有些溫熱的水,還是感覺有些頭昏腦漲。
她果然不適合在過熱的環境下待太久啊。
尤其是這個密室比他們之前走過的地方還熱。№Ⅰ№Ⅰ
可現在出去透氣,把紀時笙一個人留在這里,墨念也做不來,只得忍著不適,靜靜等紀時笙解密完畢。
“呼、呼……”墨念水也不喝了,只是深呼吸著。
“啪嗒。”
就在墨念感覺快到極限時,紀時笙那邊有了響動。
“找到鑰匙了。”
紀時笙從盒子里拿出了一把銅制鑰匙。
只是,他剛要操控輪椅轉身,忽然感覺輪椅似乎變得不穩當——
不,不是輪椅不穩當,是下面的地板在塌陷!
有機關?!
紀時笙一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慢慢塌陷的地板,忽然就空了!№Ⅰ№Ⅰ
“啪!”
紀時笙連人帶椅子,掉進了一個鋪著厚厚軟墊,不足一米五高的坑里。
“紀時笙!”
墨念見紀時笙掉進了坑里,連忙跑過去。
“……我沒事。”紀時笙躺在墊子上,面色比平時還要冰冷。
這似乎是找到鑰匙的最后一個彩蛋,以地板塌陷速度,普通人都能躲開。
他卻是個例外,他操控輪椅需要時間,所以慢了一拍,正中彩蛋。
如果他的腿沒有斷,如果他還是個健康的人,他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如此狼狽了……
可是,沒有如果。
十四年前,他被……
“唰。”
就在這時,紀時笙感覺身旁的墊子塌陷了些。
抬頭一看,就見墨念跳進了坑里。
“我抱你上去。”墨念蹲在紀時笙的身邊,朝他伸出了手。
“啪。”
可墨念還沒碰到紀時笙,手就被抓住了。
非常用力的。
“總裁?”墨念一愣,“我很疼,你輕一點。”
說著,她看向紀時笙,卻見紀時笙滿面冰寒。
盡管紀時笙冷臉的樣子,她看過許多次,可像今天這樣,冷漠到甚至帶著一絲仇恨的臉,她是第一次見。
“……墨念。”
紀時笙開口,每一個字都咬得很用力:“你還記得時盛嗎?那個在十四年前……被你拋棄在火場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