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殊

第十九章:衛錦的小心思

沉吟片刻,花無色終是道,“有人將這些事都推到你身上,說那少年是妖物,而之所以會出現妖物就是因你死而復生的異像所致,

我估計就在這兩日,你應該會有麻煩纏身。”

“麻煩纏身?你看看我,現在還纏得少嗎?”衛殊兩手一攤,麻煩這種事兒難道不是穿越重生的核心節奏嗎?

既然有人在背后想要將她或者衛家推向深淵,那么她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花無色也笑意滿滿的看著衛殊,只是眸光深深的,見不到底,“殊兒還真是跟從前不一樣了不過我更喜歡現在的殊兒!”

聞言,衛殊整個人微微一怔,但想想其實無論別怎么質疑她都是如假包換的衛殊,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至于人的性子,誰又是從來都只有一副面孔的?

——蹬蹬蹬

正說著,樓道里傳來一陣腳步聲,是守園子的小紅上來了。

“小姐,二小姐在樓下”

“哦”

衛殊了然,想起那日看到的一幕神女有意襄王無情,遂又看了花無色一眼,見他面上并無一絲異樣。

想來也是行的正做的端,便吩咐小紅道,“去請二小姐上來吧。”

“是,”

小紅下樓后沒一會兒,衛錦便領著自己的侍女紅袖上來了。

衛錦一張清秀的小臉慘白無血色,走起路來一步三晃,得虧有紅袖扶著,否則怕是紛紛鐘就得柔弱不能自理。

且在看到花無色的剎那還故意裝作很詫異,“錦兒見過姐姐怎怎么無色哥哥也在?”

花無色面上沒什么表情,只淡淡的詢問了句,“二小姐怎么好端端的病成這樣了?”

“咳咳“衛錦輕咳了兩聲,神色有些忌憚的看了衛殊一眼,用透著幾分虛弱的聲音說道,“無色哥哥問起,其實錦兒也郁悶呢,原是好好的,可自從前幾天來了一趟姐姐這兒后回去便這般了,大夫只說是染了風寒,可這都五月了怎么還能染上風寒呢”

她這腔調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衛殊和花無色。

衛殊卻怎么聽怎么都覺得她說這話的意思像是在暗指是因了自己的原故才導致她生病。

呵,這小心思還真對得起她這白蓮花人設!

這時衛錦又用擔憂的語氣說道,“但妹妹雖在病中卻也記掛的姐姐的事,所以想過來勸慰一下姐姐莫要在胡思亂想了,卻沒想到無色哥哥也在,倒是錦兒來的不是時候。”

“哦,是嗎,只是,是誰告訴妹妹的我整日胡思亂想了?這事兒我怎么不知道?“

衛殊在心中冷笑,得了吧,你可是挑準了時間來的!

聞言衛錦一怔,微微抬頭,她的目光穿過珠簾,不經意的落在了那只赤鳶身上,面上閃過一絲驚訝。

轉換了話題,“呀,姐姐,這可是赤鳶?妹妹還是在書中的畫像上看到過呢,此物在大秦應是極為珍貴的吧難道是無色哥哥送的?”

說著衛錦的眸光移到了花無色身上,只見他俊美的面容上,冰晶般的眸子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一襲白衣,衣袂飄飄,如謫仙般超逸。

這這樣的男子為何偏偏要是姐姐的未婚夫呢

花無色這才抬起頭看了衛錦一眼,微微一笑道,“二妹妹好眼力,殊兒近來不方便外出,我得了此物送來給她解解悶兒,”

說完又向衛殊道,“我已小坐有一會兒了,既然二妹妹來看你,我便先回去了。”

衛殊微微點頭道,“我讓小紅送你。”

“如此也好,”

花無色說著就要起身離開,可衛錦臉上卻顯露一絲不甘心,喊道,“這是怎么了,錦兒剛來無色哥哥就著急要走,難道就這么不想見到錦兒嗎?”

衛殊摸了摸鼻子不說話,衛錦的心思她怎么會不知,就等著看好戲吧。

果然,花無色聞言停住了身形微微皺起眉頭,“二小姐此言差矣,我大秦禮制明確規定男女七歲不同席,我雖是你未來的姐夫,但二小姐也還請注意一些。”

衛殊強忍著笑意,花無色這番話看似是在維護衛錦的閨譽,實則實在告誡她要自重。

只見衛錦面容愈發蒼白了幾分,顯然是再次在花無色那兒受了打擊。

默然許久,仿佛還未從方才的驚險中回過神來,可花無色人卻已經走到了樓梯口,衛錦這才回過神來。

站起身大喊道,“無色哥哥你不要誤會,錦兒并沒有別的心思,錦兒只是想對無色哥哥說,不要因為姐姐出了這樣的事影響名聲就嫌棄姐姐。”

聽到這話,花無色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子,“哦,你姐姐出了什么事?我何時又說過會嫌棄她?”

衛錦道,“姐姐死而復生是為異像,古人云事出無常必有妖,無色哥哥還不知道吧,自從姐姐回家后我們家的生意一落千丈,而我也不過上次來了一回月華閣就病成這樣了,錦兒是怕無色哥哥的父母接受不了姐姐,所以為姐姐擔心。”

衛殊忍不住冷笑出聲,就這點小心思啊,都用在花無色身上了。

她要是花無色有人為了自己費這么多心思,怕是怎么也要感動一下才是。

可是花無色似乎全然不為所動,只是冷冷的道,”哦,原來如此,那多謝二小姐告知,還請二小姐放心,我定會好好待你姐姐的。”

說著又看向衛殊道,“我今日才知道殊兒雖在自己家中卻也不得安寧,不過你放心,等來日你到我身邊,無色定護你一世無虞!告辭!”

“無色哥哥!”

目送花無色離開,衛錦有些心痛的呼喚,身子仿佛被抽空了力氣,站在平地上都搖搖欲墜。

瞪著衛殊道,“你到底給無色哥哥施了什么迷藥?”

衛殊喝了一口茶后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他是我的未婚夫,我能給他施什么迷藥?倒是你,如此糾纏自己未來的姐夫成何體統?”

衛錦冷冷一笑,語氣略有些諷刺道,“哼,你少在這里假惺惺了,你明明喜歡的是表哥程郁,是程郁不要你了,你才貼上無色哥哥,說到底你又比我好多少?至少我從來都只是傾慕他一人,可無色哥哥卻偏偏看上了你這么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真替無色哥哥感到悲哀!”

又是程郁,衛殊現在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有些頭疼,要說這原主也真是的。

不知道五服之內不能通婚嗎,居然還跟自己表哥有私情,給自己留下這么個隱患。

見衛殊有些走神,衛錦還當她是心虛了,繼續說道,“怎么,你心虛了?呵呵,我就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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