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這患難之中還能吃上這熱騰騰的飯菜,也不是也是值得慶祝一下的。
誰也不知道吃了這一頓還有沒有,還能不能活到下頓飯的時間?
東海的水在源源不斷地灌進城內,這城中就像一個瓶子。
若這大雨不停決堤的河口得不到修繕,徐州船遲早會成為一座海底下的廢城。
這個年代航海技術并不是很發達,所以造船業也并不發達,
是以一旦湖水海水將整個城池都淹沒的話,這些人必將無一幸免。
原本這魏倒是有一座不有一處不錯的亭子,若是在那兒使吃飯的話,既可以賞美景月色。
又可干看螢火飛舞,但現在卻下著這樣的大雨,便只能夠在室內用餐了。
當花霧做好了菜,全都成上桌后,還沒有開始吃,剛擺上上好的花雕。
在外頭就傳來不小的動靜,侍衛進來稟報說是,之前的太守魏世杰身邊的謀士陳昌要求介太孫殿下。
花霧和慕林夕幾人神色一斂,閉口不言,他們達成了某種默契。
平時的時候可以沒大沒小嘻嘻哈哈,但一旦涉及到了政治方面的事,無論是花霧還是慕林夕從來不會多嘴半句。
這叫做懂得避嫌…
“陳昌…”容塵摸了摸下巴,他記得這個人。
剛到魏府的時候,魏世杰便是派這個人天天盯著他,現在魏世杰已經入獄,他來找自己干嘛?
雖然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吩咐下人去將陳昌請了進來。
很快陳昌就跟在下了的身后走了進來,來到大廳后,在容塵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
然后磕了三個響頭,“草民陳昌叩見太孫殿下。”
“你就是陳昌”
容塵劍眉微挑,目光凝視著他,之前那幾天此人總是躲在暗處,裝作有意無意的樣子偷偷監視他。
以至于他也沒怎么仔細的看清陳昌的長相,這會兒倒是自己細細將他打量了幾遍,看了清楚。
此人相貌平平,身材清瘦。一雙不大的眼睛時不時地劃過精光。皮膚還有些黝黑。
若是說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種地的農民,都有人相信。
他的態度雖然恭敬,可是神情卻是不卑不亢,沒有絲毫的別扭。
這一點也是容塵唯一看的順眼的一點,“說吧,你來見孤所謂何事?”他淡漠的開口問道。
“草民此番前來,是為徐州城的百姓們所求一事,陳超一字一句的說道。
“哦!你既然是為百姓所求,徐州城自有官員主持,你來找我這個沒有實權的太孫做什么?”
說完目光失了興趣的從他身上移開,陳昌倒也沒有失措,接著道,“殿下英明聰慧,草民既然敢來求見殿下。
那有些事情自不必再繞那些彎彎道道,索性就開門見山的說吧。”
他這么一說容塵倒來了興致,劍眉微挑,目光斜著他,欲聽下文。
陳昌繼續到,“我們徐州城最大的官,魏司馬已經被殿下您打入了牢獄。
眼下到徐州城是沒有主心骨的,流離失所的百姓們把希望寄托于官府,
而官府又把希望寄托于朝廷,可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卻被困在路上了。
無發趕來支援我們徐州,那現在可以引領徐州的官員和百姓的人,
就只有殿下您了,城外洪水源源不斷地灌進城內,百姓流離失所。
而且不止徐州,如果徐州一旦失守的話,身后的十多個省會都會收到此次水災的禍患。所以我們必須要守住這一道關卡,百姓是徐州官員的百行,可是無論這徐州的官員還是百姓都是你們皇家的,”
”那我若是不同意呢?”容塵對他所說的似乎全然不為所動。
陳昌神色平靜,顯然是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于是又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天下的臣民,都是天子的命子民,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您身為皇孫無論有沒有實權,
可是既然人到了徐州,那么就理應擔當得起這份紙責任。
百姓以天下養供養皇族,那么在關鍵時刻皇族自然也該為天下的百姓做出一些有意義的事來。”
花霧聽到這話忍不住多看了陳昌一眼,原來古人就會道德綁架了…
她還以為只有現代人才會用這種把戲呢…
余是又看容塵的反應,他似乎也還有什么顧慮?
“眼下災情迫在眉睫,還請殿下趁早做出決斷。”
容塵側過頭無聲凝視著他,“那你告訴我為什么是你來求孤?
你只是是魏世杰身邊養的一條走狗,沒有任何官職傍身,你以什么資格來求我?”
陳昌依舊回答得很冷靜,“草民雖然不是官員但也是徐州城的一個老百姓,
更是大楚國的子明,為何沒有資格來求見太孫殿下呢?”
他的這番反問。反倒是給蓉城噎住了,一下子想不到什么好話來回他。
所有人都覺得皇族天生就應該高高在上,久而久之,這些皇族中人便也就忘了。
他們是舟,推動他們的是萬民之水,君為輕民為貴,社稷次之。
若有一日他們姜萬明是做芻狗,那么百姓也可化身洪水猛獸來將他們這艘大船給推翻。
陳昌的這番話讓容塵不禁開始重新審視起他來這樣子的長相卻生了。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就這樣盯著陳昌看了好一會兒,終于才罷了罷手。
“罷了。”容塵舒了口氣接著道,“既然是你來求孤,那想必你心中早已有了應對這次災難的法子說說吧!你想讓孤怎么做?”
他篤定陳昌既然敢來找自己,那必然是不會把希望全都壓在他的身上的。
更不會真的是指望著他這一時半會兒想出一個應對的法子來。
所以他猜測陳昌在來之前早已經應對這次災難有了一個應對的方法法子。
而之所以刁難他,也是為了讓他一吐到底吧。
陳昌顯然也是早就準備,容塵剛這么一說話音還沒落下。
他便從懷中掏出了一份竹簡,呈上容塵擰著眉頭接過那竹簡打開。
看著上面所寫的提案,越看表情越沉重,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才看完。
然后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只是冷冷的問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救災方案
若是稍微熟悉容塵的人都知道他這個樣子,便是已經很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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