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懸壺藥鋪,花霧心滿意足的摸了摸放在懷里的銀票,露出了一個自重生以來最燦爛的笑容。
大牛看了眼她那副小財迷的模樣,面上微微露一些鄙夷,問道,”現在我們要去哪里?”
“自然是錢莊咯。”
花霧伸了個懶腰回道,這懸壺藥鋪的椅子有點硬,坐了許久她有些不舒服。
“咦,怎么鎮上也會來官兵呢?”
花霧突然指著指不遠處剛過去的一隊官兵問大牛。
正常來說,這玉溪鎮并非兩國交界地界,也不說什么重要的貿易海口,地處內路,交通閉塞,一般是不會有官兵往來的。
除非是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大牛,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不知道!”大牛干脆的搖搖頭。
花霧看了他一眼,也是,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怎會知道這個。
接下來二人去了錢莊,拿出兩張五十兩的銀票,一共兌換了一百兩銀子。
家里那個窮樣,眼下什么都缺,花霧先是去糧油店買了些精米,原先因為沒錢吃的都是糙米,她也能忍受,但是如今有了經濟來源,她自然是不愿意再繼續吃糙米了。
買了二十斤的精米由大牛先送了寶慶叔的牛車上,接著又買了些調料,家里的鍋碗瓢盆都是跟叫花子用的一樣破破爛爛的,于是也重新買了一套。
又買了兩床新的被子,以及家中三人各一雙鞋,花大娘腳上那雙鞋早已縫縫補補又三年。
花霧跟大牛上次進山,腳上的鞋子便破損的更厲害了。
缺的東西太多,一次性也買布齊全,再者大家都有東西,寶慶叔的牛車也裝不下,另外還會招人眼紅。
”好了,暫時就買這些吧。”
花霧長噓了口氣說道,然后開始清點錢袋離的銀子,一百兩的現銀,買這些東西一共花了二十兩。
大牛懵懵懂懂的對錢沒什么概念,但花霧知道,這二十兩銀子足夠桃花村一個普通村民一年的生活開銷了。
若不出意外,不用等到回村,待會兒上了牛車那趙四家的就會上來巴巴問個不停。
定會懷疑她們買這些東西錢財的來路。
但花霧覺得自己行的正坐得端,再者,家里確實急需要這些東西,總不能為了顧及旁人的閑言碎語而委屈了自己吧。
于是大大方方的跟大牛把一大堆東西都搬到了牛車上。
所有的物資差不多放滿了牛車一半的位置,寶慶大叔在一旁看著,“呦,買不少呢,只是你們這么多東西待會兒旁人還怎么坐呀?”
“大樹您就放心吧,這些的東西所占的位置我們也會給您錢的。”
說著從錢袋里一共掏出十文錢放在秦寶慶手里。
秦寶慶一間她出手竟如此大方,又想了想她們家的條件,猶豫了一下問道,“花兒啊,你跟大叔說實話,這些錢你哪里來的?”
沒錯,正常一個人的車費是一文錢,她卻一下子出手十文,而一輛牛車每拉一趟能載四五個人,這就等于今天秦寶慶平白的多賺了一倍的錢。
可秦寶慶了解花霧她們家的情況,以花家的條件是不可能買得起這么多東西,還一下子就給自己十文錢的車費。
這樣想著不禁狐疑的眼神打量在了大牛身上,好像也是自從這個少年成了她們家的上門女婿她們的日子就突然過的硬氣和闊綽起來。
可是大家伙兒誰也不知道這少年的來歷,莫不是哪里隱姓埋名來的江洋大盜吧?
“寶慶叔,您怎么了?”
看著秦寶慶臉色變幻莫名,額頭還冒出了細細的汗珠,花霧擔心他身體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還是怎么地。
正準備說給他把把脈看一下,就被秦寶慶拉到二兩一旁,離大牛有些距離。
秦寶慶回頭警惕的看了大眼,見他并未往這邊看后,輕聲問花霧。
“小花啊,大叔問你,你可知道你那上門的女婿的來歷?大叔怎么感覺他不像是普通人呢?”
方才鎮子上來的那些官兵他也看到了,眼下生出了這樣的想法,自然很快就把大牛的來歷和那些突然出現的官兵聯系到了一起。
花霧目光遠遠的掃了大牛一眼,若說大牛只是個普通人打死她也不信。
普通的鄉野村夫不會生的那般好看,而且她留意過大牛的手,發現他的身上除了手上因習武而留下一下繭子以外,其余地方都是細皮嫩禸的。
別問她為什么知道,因為上次她給大牛做過全身檢查...
而且普通人也不回平白無故的落入他們桃花的水里,還失了憶,再加上今日鎮子上出現的這些官兵,這就容易讓人將二者聯系到一起。
看來是她們大意了,竟連秦寶慶都能將這種種關系想到一起去。
可是她相信大牛不是什么壞人!
花霧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笑著對秦寶慶說到,“事到如今我也就不滿著寶慶大叔了,其實大牛以前是做小買賣的,我們上次進山發現了一些藥材,今日正是帶了藥材前來出售所換的錢,
所以大叔您就請放一百個心吧,大牛是個好人,我們的錢也來的清清白白。”
“哦...若是如此我便也放心了。”
秦寶慶似是真的信了花霧的話,終于松了口氣。
沒一會兒,趙四家的和另外一個婦女也都買好了東西回來,人上的差不多了,秦寶慶便驅使著牛車回準備回村。
趙四家的事個典型的快嘴,今日鎮子上的情況她也都看見了。
這不,一上車就嘴兒巴巴巴個不停說著這個事。
“嘿,你們說今兒怎么鎮上還來了官兵呢?老遠看著可嚇人了。”
花霧笑偷偷撇了眼大牛,有些心虛,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道,”可得了吧四嬸,你又沒作奸犯科怕那些官兵做什么?”
“也是哦。”
趙四家拍著胸口說道,但想想仍是皺眉繼續說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話是這么說,可是啊,你們沒看見那幫官兵一個個都兇神惡煞的,我看著就忍不住害怕。”
花霧噗嗤一聲笑了出聲,“想不到啊,四嬸你居然也有害怕的人。”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沒聽過一句話,民不與官斗嗎,其實啊,我就是怕他們是來抓壯丁的,記得十五年前我爹就是讓抓壯丁給抓走了,從此在也沒回來...“
趙四家的說著想起了傷心事,忍不住哽咽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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