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姜暖拿一杯茶喝起來,“我就愿意拿錢買首飾頭面這些不能吃又不能喝的東西,把她們這些小姑娘,打扮地漂漂亮亮。”
“你……”金掌柜一臉痛心疾首,“娘們家家的,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爹,不許這些說我娘,”去而復返的金氏聽到這話,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每次來都沒好事,茶也喝了,爹你還是趕緊走吧。”
“臭丫頭,”金掌柜氣結,“連你爹都攆,越發無法無天了。”
“瑩瑩,”姜暖把人叫過來,“你爹老糊涂了,咱別跟他計較。”
說著,姜暖轉頭,“我家沒銀子買下人,要是沒別的事,我去忙了。”
“別呀,”金掌柜連忙站起來,“為啥不買呀,多好的機會,一個壯勞力只要五兩銀子,比買牛還劃算呢。”
“我不樂意,”姜暖不耐煩應付,直接開口,“有沒有銀子都不買,我們有手有腳的,為啥非要下人,都是爹娘生養的,誰也沒比誰金貴。”
居然把人跟畜牲比,真是過分。
“就是,”有姜暖護著,金氏頓時底氣十足,“娘說的對,我們不要下人,家里也沒多少事,為啥不能自己做。”
“這哪能一樣,”金掌柜一臉恨鐵不成鋼,“等以后黃家的地越來越多,不買下人,人怎么夠用?”
“那就佃出去,”姜暖態度異常強硬,“反正不會買下人,你就死心吧。”
她就奇怪了,金掌柜本身就是下人,肯定知道做下人有多難,為啥非要……
不對!
有問題!
這老狐貍不會平白無故這么賣力推銷,該不會出了什么問題吧?
想到這,姜暖試探地問,“金家賣了人?”
“你怎么知道?”金掌柜揉了揉自己的臉,“我表現有這么明顯?”
他的城府,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淺?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姜暖身體坐直,擺出一個坦白從寬的樣子。
“我說,”金掌柜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開口,“府里開銷大,又因為這次徭役被盯上,衙門獅子大開口要了兩千兩,府里湊不夠錢,就想發賣一批下人。”
“一批下人?”姜暖一臉難堪,“你覺得我有錢買下一批下人?”
“不是,”金掌柜連忙解釋,“就五個而已。”
“五個而已?”姜暖放下杯子,“你覺得很少?”
“只一個人五兩,二十五兩而已,對你來說也不多。”
“不,我沒那么多銀子,”姜暖攤手,“這件事,恐怕有心無力了。”
她總覺得金掌柜還有什么沒說。
果然,話音剛落,就聽到金掌柜的繼續咬牙說道,“親家母,銀子的事,我來想辦法,你只需要把人買下來就行。”
“咦,”姜暖驚奇地轉過頭,“都是些什么人?你居然舍得大出血?”
“五味樓的家屬,”金掌柜不敢再隱瞞,“三男兩女,畫像我都帶來了,昨晚就送到牙婆那了,咱們要動作快點才行。”
說這些的時候,金掌柜一臉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