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儀式一結束,大家就開始推杯換盞了,何以安吃的差不多便拍了拍蘇清的肩膀,示意自己出去透透氣。從大廳溜達到門口,再溜達到門口的草坪上,凱瑞的綠化配得上它的價格,景色自然是沒得說的。
想到大廳里酒氣夾雜著香煙的渾濁樣子,何以安在散席前不太想回去。
“何小姐,怎么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有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嚇了何以安一跳。
“宋助理?”何以安定了定神,跟走到身前的宋助理打了聲招呼。
“何小姐是來參加徐小姐和于先生婚禮的吧?”宋助理笑著問道。
“嗯,”何以安點點頭,調侃道:“怎么,周六宋助理還要上班,凌云總就是這么壓榨你們勞動力的?”
“哈哈哈,”宋助理爽朗大笑,“我是替凌云總來參加婚禮的,我坐在男方親屬那邊,何小姐可能沒有留意。”
“哦,我確實沒注意到。”何以安收了笑,想也正常,于正紅本來就是凌云介紹過來的,估計正豐跟村長的合作少不了凌云的推波助瀾。
“何小姐,上次見您和朋友在深圳吃飯,”宋助理邊說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遞過來,“這是餐廳的vip卡,反正餐廳是我們凌總開的,下次不用客氣。”
何以安盯著宋助理遞過來的卡片,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儲值金額¥10000幾個字,禁不住心頭一陣惱怒。
“宋助理,您到底想干什么?”何以安雙手插兜,冷道:“上次我說的很明白了,我的車也修好了,咱們說好了各管各的,事后互不追究,您三番兩次拿錢給我,究竟想干什么呢?”
看何以安不接,宋助理也不惱怒,自然的收回卡片捏在手上,看著何以安笑道:“不是因為撞車的事,何小姐多心了。”
“不是?那我更不明白,您送我這東西是為了什么?我又不是什么絕世美女,自認沒有那么大的魅力。”
何以安連珠炮一樣的反問讓宋助理愣了一下,繼而笑地更深,有些玩味道:“不是我送的,是凌云總吩咐的。況且,何小姐太小看自己了。”
“哈哈,凌云總,”宋助理的笑讓何以安心頭火起,怒極反笑道:“怎么,難道讓我相信現在!這里!正在上演什么霸道總裁愛上我嗎?!我從來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的好事,如果你覺得我這么天真這么傻,那就是在嘲諷我國的九年義務教育!”
“沒有人嘲笑你的教育。”忽然身后有個男聲冷冷傳來。
何以安正順著氣,瞬間身體一僵。
宋助理深深地看了何以安一眼,視線越過她對后面走來的男人微微彎了彎腰,笑道:“凌總,您準備走了嗎?”
何以安:“……”
凌云走到何以安前面,云淡風輕地盯著何以安,轉頭看了看一臉玩味的宋助理,幾不可聞的輕哼出一口氣,道:“以后不要自作主張。”說罷轉身便走了。
看著凌云走向停車場的背影,何以安低聲咬牙道:“宋助理,凌云總也在,你怎么不告訴我。”
“我沒說他不在啊,”宋助理兩手一攤,“我是來替他參加酒席的,他是來處理公事的。沒有什么聯系嘛。”
何以安:“……幫我跟凌云總解釋一下,就說我喝多了……”
“放心吧何小姐,”宋助理聳聳肩膀,甩了甩手上的鑰匙,“凌總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你也沒喝酒嘛。”
“走不走?!”凌云的怒聲突然從車邊傳來。
“馬上,老板!”宋助理朝著何以安揮揮手,小跑著走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何以安有些頭疼,大廳傳來熙熙攘攘的人聲,估計是宴席散了。
“思文,你回家嗎?我坐你車。”身后一個渾厚的女聲響起,何以安轉過身,看到不遠處站著的賈思文,以及朝她走來的李英群。
李英群正甩著手上的水珠,賈思文不緊不慢的從包里掏著紙巾,說道:“回啊,一起走吧,我送你。”
不知道剛才跟宋助理的談話被賈思文聽到多少,何以安越想越覺得沒意思。正好蘇清拎著她的包出來,倆人便一起上去跟賈思文再見。
賈思文點點頭,笑道:“要不要去我家坐坐?咱們進行下半場?”
“我就不不去了,”蘇清搖了搖手上的手機,嘟嘴道:“我有個同學來了,正在我家里呢,我回去陪她去。”
“我也還得回深城。”何以安婉言拒絕。
“我去,”李英群笑著趴在賈思文肩膀上,“不過我先回家把我的狗帶上,再去你家遛彎去。”
“服你,”賈思文反手拍了她一下,佯裝生氣道:“我家狗毛都漫天飛了。你這狗干脆送我算了。”
送蘇清回去的路上,何以安忽然想起李英群的狗,拍了一下方向盤,道:“我說怎么李英群的手表這么眼熟,原來她就是那天在賈思文跑步機上遛狗的人啊。”
“啥啊,嚇我一跳,”蘇清撇嘴。
徐曉要休婚假,王懷石的辦公室不能沒有人端茶倒水,賈思文便讓萬婷婷暫時頂了這個崗位。
徐曉走之前敲了敲萬婷婷的桌板,冷冷道:“辛苦你了。”
萬婷婷擰眉,十分不善的回道:“應該的。”
秘書這個崗位的重要性,辦公室的人彼此都心照不宣。雖然日常的工作只是端茶倒水,但是下面的人或者外頭的人想找王懷石,或者找賈思文預約,或者探聽了他在辦公室之后直接過來。萬婷婷曾跟何以安嘀咕過,節前節后都有人下班時間看徐曉拎著東西回家。這禮盒,顯然不是正豐的節日禮品。所以,徐曉這些年一直被賈思文壓著卻不走,應該不只是因為秘書這崗位的一點點薪水吧。
萬婷婷本來坐在何以安的前面,原來周萍的位置。兩人都靠辦公室后面。徐曉一走,賈思文便催著萬婷婷坐到徐曉的位置去。
“這不太好吧,”萬婷婷躊躇,即使看不慣徐曉,但是人畢竟沒辭職。
“沒事,回頭我跟她說,”賈思文不以為意,給了一個十分充足的理由:“秘書位不能沒人啊,人家來找老板的都不知道跟誰說。”№Ⅰ№Ⅰ№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