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挨個打量過后,澄玉噌的一下竄到了左香菱的面前,一手指著左香菱說道。
“皇伯伯,我覺得這個姐姐可以,既是能讓云淵哥哥帶來狩獵的人,肯定是聰慧過人了,不知,姐姐可有什么辦法讓這鷺鷥進食呢。”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左香菱的身上,原本左香菱以為自己會驚慌失措的,但是當那刻真的來臨的時候,她發現并沒有,心里不僅連一點緊張的都沒有,而且還有點悸動。
見左香菱坐著不動,上官飛白以為是被這場面給嚇住了,下意識的帶著怒意看著澄玉,嚇得澄玉收回了指著左香菱的手,臉上的笑意也沒有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左香菱被嚇破了膽的時候,左香菱站起了身,朝著皇帝俯身行禮道。
“請陛下跟各位大人稍等片刻。”
直起身,左香菱側目淡薄的看了澄玉一眼,便跟一個小太監說了什么,那小太監便帶著她離開了。
左香菱此舉,讓在場的不少人都大吃了一驚,這事要擱在尋常閨秀身上可能早就被嚇得暈了過去,左香菱竟然還可以鎮定自若的應下,不由得對于上官飛白投去贊賞的神色。
又有想要拍馬屁的大臣對上官飛白進行了一番夸贊,說他眼光之銳利,上官飛白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并未回應。
實則,他也不知道左香菱到底要做什么,不過,對于左香菱帶給他驚異,他已經學會了接受,尋常女子做不到的,左香菱不一定做不到。
到了臨時搭建的廚房,左香菱便讓那小太監稍等片刻,她進去便在各個桶里看著,想著能不找到她想要的東西啊,要是沒有的話,她就只能另尋他法了。
“終于找到了。”
看著桶中還活蹦亂跳的小魚兒,左香菱嘴角上揚,抓上來以后卻是突然腦子當機了。
這白鷺吃魚是天性,她總不能就這樣抓活魚出去喂吧,這樣并不能彰顯出她的厲害,況且,這宮中專門養鳥的人能不知道?
不行,她得把這魚給做了,然后出去亮瞎澄玉的鈦合金狗眼。
左看右看,左香菱看到了冒著蒸汽的鍋,剛想上手,又將手收了回來。
這鳥應該不能吃油炸的吧?清蒸的也沒什么新意。
這烘成小魚干一時半會兒也不現實,總不能讓前面的那幫人等她一晚上吧,這個澄玉還不得怎么笑話她呢。
最后實在沒有辦法,那就只能竹筒熷魚了,將這小魚腦袋上的神經破壞,然后裝入竹筒之中,放在大火上炙烤,這樣可以快速脫干水分成為魚干。
左香菱將祈愿之力直接注入到竹筒,這竹筒也就成為了她給魚干灌入祈愿之力的媒介了,左香菱想著做一盤芬香撲鼻,吃完精神抖擻的小魚干,這一盤小魚干下肚,保證那白鷺吃了立馬活蹦亂跳,精神得一晚上不用睡覺了。
等了兩刻鐘的時間,左香菱便端著一個盤子款款而來。
給皇帝行了一禮,便端著盤子到了籠子的邊上,為了保持神秘感,她還在將這盤子用銀質的蓋子給蓋住了。
當左香菱將那蓋子一掀開,以她為中心散發出一種烤魚的香味,不僅不油膩還讓那魚腥味變成了一種誘惑。
在場的人皆是伸長了脖子在空氣中嗅著,心想著這魚自己要是能吃上一口就好了,奈何周圍這么多同僚,也不想就自己出丑,便收斂了許多。
澄玉也是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左香菱這么短的時間就做了這么香的一盤菜,當即就要去看,當看到一盤平平無奇的小魚干以后,不由得輕嗤了一聲,眼底滿是不屑。
“你覺得就你這蔫不拉幾的小魚能讓這鷺鷥有胃口?我看了都倒胃口!”
澄玉瞪左香菱的期間已經下意識的咽了好幾口口水了,她以為左香菱不知道,其實左香菱就離她不到一米,看得極其真切。
左香菱自是知道澄玉只是嘴硬,就沖澄玉跟周圍這些人對這盤魚垂涎欲滴的模樣,她覺得她已經贏了。
那專門喂養這鷺鷥的太監一見左香菱要喂,便想下意識的結果來,結果被左香菱給拒絕了。
好歹也是她費了一番功夫做的,怎么能假手于人呢,有機會玩玩兒皇帝的寵物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左香菱只將小魚干遞出一個頭呢,那白鷺嗖的一下就將左香菱手中的小魚干給搶走了,這一幕落在那太監的眼里,頓時讓他瞪大了眼睛,滿滿的不可置信。
“吃了,真的吃了!”
欣喜往后退了一步,讓其他人看得更為清楚。
左香菱見此挑了挑眉,又喂了一個,這一次,在場的人都看得真切,不由得對她投來了活好奇或驚異的目光。
一直到所有的小魚干喂完,左香菱才舉起了手中的盤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剩下,在看看那鷺鷥,吃飽了一臉的愜意,用爪子磨著尖嘴。
“姑娘真的是厲害,奴才喂鳥喂了半輩子,第一次見這種情況,不知,姑娘是有什么法子啊,也好讓奴才長長見識。”
那太監見識了左香菱的厲害,一副要拜師學藝的眼神,那眼睛里對于知識的渴望可謂是噴薄而出了,左香菱都覺得下一刻他要抱大腿了。
左香菱神秘的一笑,就在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就等她說出真相的時候,她轉了話鋒。
“這個嘛,是獨家秘密,不可說不可說。”
那大師般悠閑的步伐,讓所有人都泄了氣。
對著皇帝拜了拜,左香菱嘿嘿笑道。
“陛下,這次可算是我贏了。”
這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李紹武自是無法辯駁什么,就連一直咋咋咧咧的澄玉此時也是啞口無言,只能一臉憤恨的盯著左香菱。
“這是自然,既然你贏了,應當給你一點獎勵以示褒獎。”
正當左香菱以為皇帝會讓她自己提獎勵的時候,皇帝又開口了。
“既然你是第一個喂這鷺鷥吃東西的人,那朕就將這鷺鷥贈與你。”
這豪邁的口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左香菱占了多大的便宜,只有左香菱知道自己心中此時的苦楚,那是無溢于言表啊,偏偏害得做出一副感激不已的神色。
“謝皇上。”
左香菱行李謝恩,退到了上官飛白的身側,臉上帶著幾分郁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