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紀負負這個家伙,萬一真燒成了傻子的話?
娘咧,那豈不是砸自己手里啦?
不不不,自己該不會這么倒霉的才是!對吧?
素云不都說,自己跟紀負負在一起,是可以負負得正的嗎?
真心希望素云靠譜一些,讓她好好得正一下才好呀!
腳步異常沉重的某人,邊走邊真誠祈禱著。
說起來,拉板車比起拉木頭箱子來可省力多了,一邊拉著紀允趕路,肖雨棲還能時不時抽空干點別的。
就比如把板車扶手上,自己臨時綁的繩子掛肩上,一邊靠著肩膀的力量拉著車子走,她還能一邊空出兩手來,扯了把路邊上,干的沒有一點兒水份的枯草,給自己編一個草帽帶帶,遮遮太陽。
這鬼天氣,早晚冷的要死,白天熱的要死,這么熱,秋老虎這么厲害,難怪得這里會鬧旱災,而且鬧不好,如此氣溫反常,秋老虎再發威下去,結合眼下干旱與洪水肆虐的情況,搞不好還要鬧瘟疫呢,就眼下的情況看來。
不過溫差的巨大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她能給自己能搞到水找到借口,冷凝水啊,回頭按照自己從小機那兒曾經學到過的原始辦法,夜里休息的時候她完全可以實踐一下。
等回頭負負那家伙要是挺過來了,心里疑惑,問起她哪里來的水時,自己也有借口忽悠人。
出門在外,小心為上,特別是關于自己身上的秘密,特別是對打陌生的外人,聽爹娘哥哥的話總沒錯。
時不時的停下來,給腦門都可以煎雞蛋的熟蝦子紀負負倒換冷帕子,摸著這貨一點都不見降溫的額頭,肖雨棲擔憂加重,忍不住的就從大全里掏出她的寶貝機。
“小機,你說,我的兩萬金不會就這么燒傻了吧?”。
終于被無良主人召喚出來重見天日的小機,看著板車上要死不活的人,機心一片不可置信,“親愛噠的主人,人家才閉關了多久,你怎么就把人給糟蹋成了這個模樣?”。
“閉嘴!”,好氣喲!
肖雨棲超級不滿的,瞪著手掌上的倒霉機,咬牙切齒。
“我這還不是聽了你的忽悠,給這貨喝了改良液,幸好姑奶奶聰明,沒給他喝一整支,怕他抵抗不了藥性只給了半支,還是稀釋過了再給他喝的,結果就成了這樣,小機,我的兩萬金淪落到如此境地,你是要負責的!”。
“什,什么?親愛噠,你是在給我開聯邦國際玩笑嗎?”,再說了,他灰常的懷疑,自家摳門主人嘴里的話,畢竟,呵呵噠,大家都懂的!
“倒霉機,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真的給他喝了一半呀!”,沒騙人!雖然那一半還沒有喝完,但她是真割肉了的!
小機見主人急了,見自家主人眼神不是作假,身為跟了主人兩輩子的機,它信了。
信了過后,想著板車上主人在意的這什么兩萬金,好吧,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主人金錢故,機尊皆可拋!
一本正經機盤腿在某摳門手掌上的屏幕內,搓著下巴沉思片刻后,隨即調出一排的圖片,在肖雨棲跟前劃拉著當老師。
“沒辦法了,主人你眼下找不到大夫,當初在垃圾星又沒本事,運氣還灰常的不好,還撿不到治療倉,所以咯,眼下唯一的辦法是,你認好這些圖片,按照圖片找到這些清熱解毒的藥草,到時候熬給你的兩萬金喝,希望能有所幫助,所以我親愛的主銀,干巴爹!”。
“唉!”,肖雨棲嘆氣,為自己的杯具,為倒霉機的逗比,身為主人,她太難了!
可是怎么辦呢?
明明說好的負負得正,眼下她都跟負負在一塊了,為何還正不了?運氣依舊是倒霉的夠可以的,黑紅黑紅的?
可憐她從天色蒙蒙亮開始,就拉著人盡可能的尋找人群,想找那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可能會出現的大夫。
只可惜,按照紀允制定的前進方向,自己走的累死,人群倒是碰到了兩撥,卻毛大夫都沒有,除了骨瘦如柴的難民,除了死氣沉沉的壓抑,啥都沒有。
堅持到現在,她都深刻表示懷疑,莫不是因為紀負負要死不活,所以影響了這個得正的效果?導致某人的威力完全發揮不出來,根本負負不了的緣故?還是說,素云她們當初說著什么勞什子得正,就是逗她玩兒的?
不過眼下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趕緊找草藥哇。
只是眼下入目之處,遍地都是枯黃的根本沒法入嘴的野草枯藤,是干涸開裂的土地,是一片了無生機……肖雨棲心里完全沒底,“小機,你確定這樣的地方,能找得到你圖片上的這些草藥?”,怕不是真玩她喲!
小機卻非常嚴肅,很認真的科普。
“親愛噠主人,本機根據你所在的經度、緯度、海拔等一系列數據,通過精密計算過后,很負責的告訴你,本正經機列舉給你的草藥圖片,都是你可以在這個地域,輕易尋找得到的,最基本,最常見的存在。”。
某機鄙視的小眼神,不要以為自己看不到。
正是因為看到,肖雨棲才要氣炸。
“我拜托你擦亮你的機械眼,好好看看,姑奶奶這里正鬧災,旱災你懂不懂?”。
小機被主人懟的一愣,一陣代碼在腦海里迅速飛過,最后全都化為了一句,“人家的機械鏡頭自己又擦不到,還不是你懶,沒給人家擦。”,所以,人家一本正經機的潛在意思是——還是你的鍋,不是它眼瞎!
肖雨棲那個氣呀,恨恨的伸手,隔著屏幕去戳某機的腦袋,“難怪得姐上輩子能撿到你,估摸著就是因為你太沒用,你的前任主人才會丟掉你!”。
小機……好氣哦!
“好好說話,第一,不要動手動腳;第二,不要人身攻機!”。
肖雨棲……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誰叫我攤上你們了呢,唉,說吧,眼下這樣的情況,我怎樣才能找到,你嘴里所謂很尋常的草藥救命。”。
肖雨棲把很尋常,救命五個字咬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