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邊關種田忙

第六百四十一章 心里莫名流淌的異樣情愫

小機也知道事有輕重緩急,倒是沒再跟自家無良主人再打嘴炮了,在屏幕里瞬間換了套博導正裝,幻化出金絲邊眼鏡戴上,而后才正兒八經的跟肖雨棲道。

“親愛噠,你把我舉高高,來,擦亮我的眼!哦不是,是擦亮人家的攝取鏡頭,讓我看看這個世界吧!”。

肖雨棲心累,很想把某機扒拉出來暴打一頓來著,很可惜,她再厲害也辦不到,就只能是認命妥協的,狠狠一口氣哈到攝取鏡頭上,扯著衣袖,粗魯的擦了上去。

直到真的擦的亮堂堂的啦,這才雙手高舉著,讓笨蛋機掃描以她自身為中心圓點開始,到入目所探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鏡。

等頭頂傳來小機的聲音,肖雨棲收回手,低頭對望屏幕時,小機已經給出了結論,在屏幕內繪制出了一張地圖。

“親愛噠主人,根據本機精密的計算,我們往北上山去,然后抵達這里,再從這里出發往西北面下去,根據山脈起伏的情況來計算,在這里,我們就應該可以找到,我們急需的東西喲。”。

“不是我懷疑你啊小機,你這又上山往北,又下山往西北,咱們可就得遠離了紀負負給我制定規劃的路線了,到時候不要人沒救成,我的兩萬金就打了水漂,那你家主人我,可就真的是虧大發,白忙活一場了啊。”。

而且她沒有說的是,要是真偏離了路線后,她可不保證自己不會迷路。

那什么,上輩子自己在垃圾星上生存,那是四處為家,走到哪里家就在哪里,即便出去找物資,要回臨時的落腳地,她也只是靠著標志性跟特色建筑,特殊醒目,且不會輕易變動的物體作為地標指引。

到了這輩子,生活在這個落后的星球位面,她最會認的是畫在羊皮紙輿圖上的東南西北,然后吧,在小機無限的洗腦下,雖然會在野外靠著星星,靠著樹木生長的方向等等知識辨別方向,自己走過一次的路也基本不會忘。

但是要真跟著小機眼下的指引跑遠了,萬一偏離路線,沒法大老遠的再跑回來,那她豈不是找不到負負嘴里說的那什么往彭城啦?

再鬧的跟上次一樣,自己想偷點小懶,讓水鬼給領路的笑話出來的話,遭人嘲笑是小,自己來回顛簸白瞎功夫,耽誤事情才是大。

小機看著一臉不信任自己的主人,沒好氣的翻白眼,小手一揮道。

“行了,彭城而已,本機是那么不靠譜的機嗎?這樣,我先標注彭城跟此地的坐標地點,一會本機再入侵你手上的啪啪圈,跟它聯動,到時候本機給你指路,保證帶著親愛噠主人你,去那什么勞什子的彭城,收獲你的兩萬金還不成?”。

“行,這個可以有。”,肖雨棲果斷表示同意。

至于小機所指的方向,北山上那帶著一絲綠意的地方,正是先前上岸登陸時,紀允叮囑自己千萬不能去,一定要避開的地方的問題,肖雨棲完全忽略,全然沒有當回事。

在她看來,至多就是再倒霉催的遇上一群吃人魔而已,那有什么好怕的,到時候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要是碰到流民也不怕,人多也不怕,蟻多咬死象的打不過,她發誓,自己一定可以跑得過的。

于是,肖雨棲果斷的改道,等小機聯動好了手上的啪啪圈后,她果斷的收了小機的身體,因為是要上山爬坡,也沒有路給車子走,她便揮手再收了板車跟上頭的東西,打橫公主抱起昏迷的紀負負,朝著小機指引的地方運功飛躍而上。

風馳電掣的抱著人飛縱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終于抵達了小機說的北山第一個停靠點,站在突然出現的懸崖邊,肖雨棲看著深深的山澗,忍不住的猶豫,“小機,你確定那下頭能找到草藥?”。

“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道理你懂得不?”,小機語重心長的科普,“下頭是個山澗,且背陰背風,本機以本機的機芯保證,下頭一定有我們要找到的東西,指不定還能找到水源跟食物,你聽我的準沒錯。”。

看小機說的嚴肅正經,只差沒有指天發誓的模樣,肖雨棲勉勉強強點點頭,“拿行吧,那我就信你一回,下去看看。”。

話說的倒是挺干脆輕松的,可真要下去,還得帶著個重傷號下去,這就是個大問題了。

把人單獨留在懸崖上,自己下去找到了有用的東西再上來?

很明顯,不行。

萬一這荒郊野嶺的出現兩只惡狼,出來幾個吃人肉的紅眼畜生,就眼下負負這樣柔弱的小模樣,豈不是白白任人宰割?

不行,不行。

那帶著一道下去?

可他身上的傷?

算了算了,不管了,還是帶著一道下去吧,這樣最保險。

至于什么把人收到大全里,雖然她的大全有空氣,能保鮮,可大活人的家伙,自己也沒放過呀。

而且萬一中途這貨要是醒了,以他的狡詐程度,想來自己便是長了一百張嘴,到時也說不清楚。

沒辦法之下,肖雨棲只能找出捆繩索,蹲下身子跟紀允背抵背,繩子從某人的腹部繞過綁緊,自己一把把人面朝外的背起,固定。

其實這樣背,是防止他那脆弱的肋骨遭受到再次傷害,卻也給她下懸崖帶來了極大的不便。

為了保證安全,肖雨棲特意在懸崖邊上找了個粗大的數,栓好樹干,長長的繩子一頭固定在自己的腰肢上,肖雨棲便背著紀允,自己面朝懸崖的慢慢摸索著往下爬。

爬到一半的時候,她背上昏迷著的紀允,被呼呼的山風刮的有片刻的清醒。

感受著自己行動受縛,以及入目的迷蒙景色,還有晃悠著,腳下根本探不到地的身體,所有的情況都讓紀允頓生不好感。

待到他勉力在再次暈過去前,看清楚眼下自己的處境,感受到跟自己背抵背的人,正艱辛的背著自己這個累贅,攀爬在懸崖峭壁上時,不知為何,他的鼻子忽然有些酸,胸腔有些堵,心里有一種名為感動,名為刻骨的情緒在洶涌的流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