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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次回到皇家盛宴的場景鄭
舞池中央的歌舞格外的誘人，配合著老皇帝剛剛落下去的客套話，水袖一落一揚，恰似水中驚鴻，眸中靈蝶。
尤其是中央主舞的那位蒙面女子，無論是腰肢還是氣質，竟有幾分完完全全要和這個舞蹈融合一般，青黛沒有什么能夠拿來修飾的語言。
她只是覺得自己的視線硬生生地被這個女子給吸引，完全就挪不開。
她總算是理解了為什么男人們瞧見漂亮姐姐會挪不開眼，自己看著這清湯寡水的舞蹈，居然也能面紅耳赤。
音調纏綿，隨著觥籌交錯的光景，不少人都掛著微醺，琴師的弦聲一轉，悠遠纏綿互相拉扯了起來。
那調調不再像是悠長神秘的風景，而像是被拉近放大，宛若吳儂軟語，在耳畔低聲徜徉，低低絮絮，勾勾顫顫。
再加上那白紗覆面的朦朧美感，那女子的一顰一笑皆從那雙勾饒眸子里展現出來。
老皇帝的視線含笑，慈眉善目的模樣，瞧上去也格外的偽善。
那視線中帶著幾絲驚艷和炙熱，完全不顧及的欣賞著自己面前的這些美艷的風景。
那位曹貴妃明顯黑著臉，嫉恨的盯著舞池中央的那位。
蒙面女子的視線驟然轉向了青黛的方向，那媚眼如絲的眸子驟然放冷，青黛在與她短暫地對視之中感受到了幾絲不安。
就在這個時候，青黛下意識地看向了一樣在欣賞舞蹈地顧佳良，她甚至還瞇著眼睛放空了狀態。
青黛越看著這個女子越不安，不對勁，總覺得要出事。
顧佳良身側坐著李相英，自然還是要有人不滿，畢竟李相英身份放在這里，總是要有些酸言酸語地檸檬精，明明就是嫉妒羨慕，還要裝作一副義憤填膺地模樣站出來審牛
李相英低頭在和顧佳良調笑。
身后不高不低的傳出來了為姐妹抱不平的聲音。
“凝霜今怎么也沒來啊，往常這種場合，她在的話根本不會有人搶了她的風頭。”
“你聲音一點……”
那個圓臉女子不屑的笑了笑，視線還盯著顧佳良的背影。
“不過有些時候她倒是不屑刻意討好。”
李相英聽見了身后的那陰陽怪氣的語氣，著實有些不爽，她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散亂的宴席，這邊其實并沒有人會注意誰站起來游走。
但偏偏李相英傲氣，最是聽不得什么怪氣的語調，她冷笑一聲，聲音故意放大。
“什么？趙家姐也想為陛下獻舞？”
李相英這話一出來，周圍不明所以的人盡數將視線落在了這邊，甚至聽到了動靜的老皇帝也頗為有趣地瞧了過來。
趙姐蒼白著一張臉，看上去又驚又怕。
老皇帝大手一揮，朗聲笑了出來。
“那是李家的丫頭嗎？這中氣十足的倒是和衛國公有個七八分相似，哈哈哈。”
李相英倒是落落大方的朝著老皇帝行了一禮。
老皇帝大手揮了揮，中斷了舞池中央的表演。
“這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老皇帝以仁善誠德稱王，在位幾十年，大到已故的妃子，下到侍從宮女，從來就沒有一個人過皇帝的壞話。
他是真的慈善，雖不知這其中有多少是偽善的面具，但是他對輩們的態度也確實是放縱。
更不要李相英也算是半個在宮里長大的丫頭，隨著公主讀書，和先皇后也是親昵，而且衛國公對于老皇帝來也只是一個掛了名的國公，沒有任何的威脅力。
自然在利益各方面的關系下，對待李相英也要更為和善溫和。
李相英惡劣的勾了勾嘴角，挑釁的盯著那位趙家姐，頗有些委屈的上前行禮。
“陛下，趙姐想為您獻舞呢。”
周圍的目光齊刷刷的都朝著這個方向挪了過來。
老皇帝精明，左右掃視一眼，便知道這是女兒家鬧了什么不快，但今日也是高興，沒有什么可避諱的。
他大手一揮，花白的胡須隨著那笑聲顫了顫。
“無妨，這位趙家姑娘在何處啊。”
趙姐身形不善，面若圓月。
此時更是蒼白著一張臉，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
“臣女趙織見過陛下。”
老皇帝點零頭，慈祥的笑著，絲毫看不出面上的怒氣，就像是看著孩子們嬉鬧玩樂般的放縱之意。
“不必拘謹，想做什么就做吧。”
趙姐哪里會什么舞蹈，她莫名轉身氣憤的瞪了一眼身側的顧佳良。
“回陛下，顧姐適才了要為我伴奏。”
看著她的眼神，不屑嘲笑的斜視著顧佳良，似乎是在，既然要出丑，我也要拉你一起下水。
老皇帝左右看了看，好奇的發問，“是顧愛卿家的姑娘嗎？”
皇家的宴席不僅僅是這些達官顯貴，更有不少的侯門爵府的夫人們，是為了挑選適齡的兒媳婦。
按照宮里流傳的那個意思，這場宴席還有些要為皇子皇孫選妃的由頭。
只是沒有拿到明面上敞開了。
眾人皆知顧佳良無才無德，在外面傳的也是神乎其神，但是其實所有人都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顧家二姐抱有好奇。
只有青黛知道，什么無能無才都是虛假的傳聞。
要顧佳良沒重生的話，這倒是真的好，但是這個可是當過皇后娘娘惡顧佳良啊，在這場權力與鋒芒的渾水里淌了十年。
氣度坦然，一舉一動皆是風華。
青黛望著趙織，便知道這是又來了助攻的伙伴。
顧佳良一曲驚鴻，以最不起眼的方式上場，又在最驚艷的目光下閃閃發光。
趙織和后面坐著的那些與顧凝霜之類交好的女子們，在身后嗤笑竊竊私語。
似乎全都在等著看顧佳良的笑話。
李相英萬分抱歉的看向她，顧佳良給了她一個大可放心的表情，她風姿傲饒欺身。
眾人側目，都沒有想到她居然這般坦然自信的款款而出。
“臣女顧佳良見過陛下。”
顧佳良不卑不亢的態度讓人欣賞。
老皇帝點零頭，“不錯，來人，為顧姐挑選樂器。”
顧佳良虛虛行了一禮，“不必麻煩，箜篌即可。”
周圍驟然嘩然雜亂，眾人難以置信的竊竊私語，大部分都以為顧佳良是要打腫臉充胖子。
但這顧佳良瞧上去竟分外讓人好奇。